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上次专门跑到自己的院子里,妒意那般强烈的女人怎么可能就那么放过南宫卿,只怕是自己做了些事儿。
    她分明听见的是说南宫卿受了伤,身子不爽利,到了上官绾儿的嘴里就成了私会…
    着实是有意思的紧。
    看着两个人都签了文案,芷兰便就将文案拿起来站到了一边,上官绾儿带着讽刺的笑道:“怎样,姐姐这下可要放心了吧?”
    “那妹妹做妾,可是能安心做妾?”
    南宫卿笑吟吟的看着她,上官绾儿见她这个样子们更是觉得她有鬼,很是傲然的扬了扬小下巴道:“姐姐都能下此言,我又有什么不敢的。
    倒是姐姐,你说写什么文案,签什么字,现在又开始拖延着不给我们看,莫不是真的心下生了鬼?”
    李清泉低咳一声,却是不说话,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南宫卿。
    南宫卿心下不免觉得有些许的好笑,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那般的死心塌地,到现在都还在怀疑着她,不,应当说他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己。
    不过也是无所谓了不是么?
    “那上官妹妹可要看清了。”
    南宫卿敛了笑,面上一派的漠然,将胳膊微微抬起,鸳鸯帮着将袖子褪下来,上面一颗娇艳欲滴的红色守宫砂赫然就在如雪如玉的皮肤上待着。
    上官绾儿只觉得瞳孔猛地一缩,失声道:“不!”
    “不什么?”
    南宫卿抬眼对上李清泉,笑道:“不知道将军可是看清了?”
    上官绾儿怔怔的看着那抹红色,忽的狂乱起来一般,上前将南宫卿的胳膊抱住,狠狠的用衣袖去蹭南宫卿的守宫砂。
    她抓的实在是太紧了些,南宫卿面上不由得惊呼一声,芷兰也没想到上官绾儿竟是突然发了狂,赶忙上前将上官绾儿给拉开。
    “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有!”
    上官绾儿的面上忽的变得苍白起来,连唇都没了一丝的血色,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南宫卿。
    南宫卿任由鸳鸯给自己揉着手臂,抬起眼来狡黠的看着上官绾儿,上官绾儿一脸的愕然。
    分明自己就是最后的赢家,怎么会这样子?分明…分明她是受了伤的不是吗?
    “你…你撒谎!”
    上官绾儿哆嗦着唇,背上起了一层的冷汗,不会…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她今日不该是笑着看南宫卿成为一个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的吗?现在怎的成了这个样子!
    “妹妹现在这个模样,看起来似乎是有些遗憾?”
    南宫卿叹了口气,眼底涌着些许的光,隐隐带着些笑意:“莫不是妹妹想就此上位,成为李家的夫人?”
    “方才上官小姐也是说了的,妻就是妻,永远也变不了妾,现在看来是没错的。”
    鸳鸯咬着牙将这句话给说出来:“还请将军和上官小姐遵守约定,以纳妾之礼给纳入府中。”
    这句话说得深得南宫卿的心,李清泉下意识的就要拒绝,只是话才说出一个字来,芷兰便就上前一步:“白纸黑字,将军也是守信之人,不会反悔吧?”
    “自然是不会的。”
    南宫卿眼波流转,竟是生了一丝的媚态来:“否则到时候就不是说李府教导无方了,那就是完全不将礼数给放在眼里,到时候指不定皇上那边怎么交代呢。”
    这话算是给李清泉一个警告,就算是原本上官绾儿还指望着靠李清泉翻盘,也是没了可能,只是哭着道:“妾身本来想着姐姐身子不适的,怎的现在竟成了妾身的错?”
    南宫卿整好以瑕的看着上官绾儿开始折腾,李清泉显然是有些招架不住了,皱着眉头看向南宫卿,似乎是又要斥责,南宫卿轻飘飘道:“今儿早上在外头上官妹妹那一嗓子可是让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本夫人昨夜不在府上了,各种其他,实在是难得说清。”
    听南宫卿轻描淡写的说着这话,李清泉简直是要气死,什么叫半个京城的人都晓得了?他本来就在风口
    浪尖上,现在是把他给往哪儿推?
    上官绾儿心下一惊,自己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由得暗骂,南宫卿竟然摆了自己一道,将她给钉死在了妾室这个位置上!
    南宫卿抚摸着腕子,轻声笑道:“我虽说是不喜这个正室的位置,但是能看着你跳脚,也算是一件乐事。”
    上官绾儿只觉得南宫卿是真的厉害,不过就这几句话,把她的路给堵的死死的。
    南宫卿微微挑眉,上官绾儿是恶毒有余,手段不足,要不然现在自己也没办法这么完整的站在这儿了。
    “既然是赌注,妾身自然不能让夫君收到牵连。”
    上官绾儿睁着一双泪光盈盈的眸子,柔柔弱弱的歪在李清泉的怀里:“姐姐再怎么说也是早了绾儿那么多年嫁进来的人,绾儿去做妾,绾儿不难过。”
    啧啧啧,南宫卿简直要被上官绾儿感动死了。
    鸳鸯低声咒骂着:“好生不要脸!”
    这话不就是在说自己也是拜过堂的人吗,相比之下就是想要显得南宫卿霸道罢了。
    李清泉果然对上官绾儿更是柔声蜜意起来,这些日子对南宫卿已经算是好声气了,南宫卿一直这个态度,实在是让他有些气馁,现下也不想再做什么老好人,直接冷哼笑道:“我心里头的嫡妻可不是你,你最好是给我放老实点儿。”
    南宫卿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将军这话可算是折煞我了,所幸妾身可是没曾奢望过。妾身有些乏了,将军还是从门口出去吧。”
    “将军请――”
    芷兰拦身挡在了南宫卿的面前,李清泉一股子怒气没得地方发,狠狠的剜了芷兰一眼,南宫卿偏偏就要火上浇油:“纳妾事宜将军不必操心,妾身虽说身子不适,但也是能够操持这些的,妾身会尽早的提上日程。”
    “你!”
    李清泉一双手在袖底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眼里几欲要喷出火来,还从未曾有人这般的敢直接的威胁他,南宫卿已经是对他进行了这么多的威胁,实在是让他恨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