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牵羊头卖狗肉不成
    呵。
    南宫卿一双眼里满是复杂的神色,浑然不觉天色已是暗了下来,鸳鸯和芷兰站在外头,见里头没动静,也不敢贸然进去,先前的时候就见着南宫卿神色有些心不在焉,现在进去岂不是不懂眼色?
    正巧石月回来了,鸳鸯巴巴的上前,讨叫几声“好姐姐”,这才道:“天色都暗了,不晓得主子在做些什么,我们也不敢贸然进去,石月姐姐会说话…”
    石月也正好要跟南宫卿说方才的事情,便就接过了火折子吩咐道:“你们先去准备上晚膳吧。”
    鸳鸯和芷兰对视了一眼,便就离开了。
    石月叩了叩门,见里面果真是没人应答,便就直接推开门,影影绰绰看见南宫卿的身影,便就
    径直先去点了灯。
    等灯亮了大半的时候,南宫卿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的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向石月,笑着道:“你回来了?”
    “奴婢方才敲了门,主子在想事儿,便就直接进来了。”
    石月将最后几盏灯点亮,就主动站到了南宫卿的身边将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南宫卿听罢,不由的笑道:“你倒是个细心的。”
    她就算是主动把管家权交出去,只怕李清泉也是不会再给了上官绾儿,等于是又一次打脸。
    “奴婢擅作主张,同将军说主子回去不用他来。”
    石月很是诚恳,倒是惹得南宫卿一阵发笑:“你这算的是擅作主张?”
    这话就算是她不主动说,也是该知道的,李清泉在她这儿可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好脸色,让他
    陪着自己回去,只怕是会比吃了死苍蝇还要让她恶心。
    将这边的事儿给安排好了,南宫卿这才草草的吃了些东西,便就睡了。
    第二日一早,南宫卿起来刚洗漱好,石清便就已经是一身劲装的走了进来,道:“夫人,风荷苑的秋姨娘求见。”
    秋姨娘?
    南宫卿着实是有些意外,这一大早还是昨儿一晚上又出了什么事儿?
    “听说昨天上官那个狐媚子去了书房,过了许久,将军才出来,之后就急不可耐的往风荷苑去了…”
    石清撇着嘴:“好生不要脸,都还怀着孩子呢还敢乱来,秋姨娘莫不是来给主子炫耀的?”
    南宫卿哑然失笑,将头发梳好,慢慢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石清是个习武的,性子直爽,那些平常女子害
    羞的话,她倒是不怎么忌讳,颇像是那个灵魂记忆里的人。
    等南宫卿收拾好了出来,秋姨娘忙起身盈盈一拜,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妾身见过夫人。”
    今日秋姨娘穿的是一套水碧色的长裙,衬的更是肤色如雪,只是那发丝一下子滑落开,将颈脖上青青紫紫的吻痕给显露了出来。
    石清面上一黑,正要说什么,南宫卿将她给拦住,笑着道:“今日怎么来这么早?”
    秋姨娘这才起了身,面上不见多少承欢的喜悦,反倒是多了几分的无奈:“妾身前些日子来给夫人请安,夫人皆是有事儿,昨日夫人还能惦念着妾身,着实是让妾身受宠若惊。”
    “在风荷苑住的如何,可还习惯?”
    南宫卿将鸳鸯端过来的早茶喝了些,笑着问秋姨娘,秋姨娘许是想起了昨儿个夜里,面色不由得微红,道:“夫人心善,妾身不是不懂规矩的,特意来向夫人寻药。”
    “我这儿又不是医馆,寻什么药?”
    南宫卿轻笑出声,道:“她昨日那般的欺负你,你还能忍得?”
    秋姨娘也是个聪明人,听见南宫卿这般说,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说了是开枝散叶,我还牵羊头卖狗肉不成?”
    南宫卿微微的挑眉道:“你就好生的将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