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里放了藏红花
    “我可受不起。”南宫卿冷笑,“我不过占着李家宗妇的位子,你的上官夫人就恨不得给我安上一个通奸的罪名。若我再跟你有了牵扯,只怕她就要将我生吞活剥了。”
    说完将巾帕一甩,送客之意明明白白。
    李清泉有几分尴尬,却不肯离开,没话找话的说了几句,她都不理,只得问:“今日药堂的那位公子,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又长什么样子?”
    南宫卿就知道,这男人来找她定有所图。
    其实李清泉在药堂时的态度,她就意识到那个男人身份恐怕不简单,能让他这般忌惮,身份不知该何等贵重。
    但她无意和人多说,只道:“当时满身血污,吓也要将人吓死了,哪里还有心情观察人长什么样子。”
    看李清泉还要再问,南宫卿不耐烦道:“我要睡了,你再不走,我就让人喊上官绾儿来请人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清泉怎么可能再待下去,一甩
    衣袖,阔步离开。
    鸳鸯忐忑的问:“小姐,您不怕姑爷生气啊?”
    南宫卿喝了口茶:“怎么,你还把他当姑爷?”
    鸳鸯“啊”了一声,“虽然姑爷有很多不对,但小姐您再生气,终究要和姑爷一起过下去的。姑爷今晚来示好…”
    南宫卿冷笑,“你不必再多说,我心中自有打算。”
    接下来两天,除了给余氏请安,南宫卿皆闭门不出,就是不想看见那对奸夫淫妇,可她不找事,事却来找她。
    举行宫宴大宴群臣的头一天晚上,上官绾儿的丫鬟绿茗来到她的院子,看着恭敬,实则倨傲的说要借用小厨房。
    鸳鸯不满,南宫卿却是让绿茗随便用。
    她的记性好的很,上辈子,她有心修复和李清泉的关系,对上官绾儿也关怀备至,送了一碗银耳羹过去,谁知道,上官绾儿喝了一口,就腹痛难忍,口口声声说她要害她腹中的孩子,李清泉大怒,而她百口莫
    辩。
    这辈子,她倒是没有送什么东西过去,上官绾儿却派人来了她这里,居心为何,显而易见。
    她私心里,倒是想真的送一碗堕胎药过去,但一来,她送去的东西上官绾儿不会喝,二来,要她对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下手,她还做不到。
    再者,一刀砍死,哪里有凌迟来的痛快!
    果然,一个时辰后,李清泉怒气冲冲而来,一把挥掉她手里的茶盏,斥道:“南宫卿!你到底想怎么样!绾儿已经答应做了平妻,你还不肯放过她!”
    “我做了什么?”南宫卿站起身。
    李清泉怒不可遏,“你这毒妇,竟要害我的孩儿!那可是我第一个孩子!”
    说着就要甩她耳光。
    南宫卿闪身躲过,“流产了?当真是苍天有眼呐。”
    “果真是你做的!”李清泉双目欲裂。
    南宫卿脸色骤然冷凝下来:“我还不至于像你们两个这样龌龊无耻!”
    她闲庭踱步,一派淡然,“上官绾儿是怎么跟你说的?她小厨房还没垒起来,所以来我这里借用。结果我让人在她的银耳羹里做了手脚,要害她流产?”
    “不错!”李清泉怒道,“若不是绾儿身边的红玉略通医术,今日就叫你得逞了。”
    说着,就有下人端了一罐银耳羹进来,“将军,这是从夫人的小厨房里搜出来的,让大夫看了,里面放了藏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