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脑子有点乱啊,大段大段的废文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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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丝丝的绵绵细雨送走了冬季,迎来了刚刚到来的春天。
    伴着风雨,一缕缕凉飕飕的滋味,像是挥之不去的一种东西拼命的钻入衣服里,再钻进皮肤下,让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喷嚏。
    这风这雨带来的寒冷,犹如浸透骨髓。
    往常行人不少的官道显得空旷,就连雨水都透着一股子凄清味道。只偶尔,才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结伴上路。
    走着走着,隐隐觉得地面颤动,不一会儿,震颤愈来愈猛烈,愈来愈清晰。然后,这几个行人赫然大吃一惊,发现前方一个弯路转出一大批骑士。
    是一群正在行军的骑士?不,不是一群,而是很多,多到一眼都看不过来。
    人嘶马鸣,刀枪成林。
    一行行战兵轰轰轰的向前行军,尽管他们的脚步不重,发出的脚步轰鸣,也足以耳膜。只因人太多了,所有的脚步声凑在一块就像是海浪一样猛烈。
    “是战兵!”几名行人站在路边目瞪口呆,旋即语气充满疑问:“是战兵?”
    通常来说,能打跨世界战争的四阶战兵,才是真正的战兵。
    不过,三阶战兵仍有用武之地,譬如作为预备役等等,培养战兵又不是一步登天,放在后备里先训练成军也好。譬如维持地方治安,用四阶战兵太浪费,三阶就正好。
    可留夏很多年没有这么大规模出动战兵了吧?几人面面相觑。
    几名路人一直等待,却才发现,这批过路战兵的数量堪称庞大。过完了一批,又是一批。一面面战旗在凛冽的细细春雨里,如是仔细看,便可发现几面不同的将旗。
    这意味,这支战兵不是一个将领麾下,而是多名战将多股战兵聚集组成的大军。
    范琳微微转头,就看见了路边的几个路人在议论纷纷。他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前方。充满踌躇满志的情怀。
    一路行军,看见这支战兵的路人绝对不在少数,有留夏人,也有不相干的外域人。引起的关注与震动,其实一点也不少。不过,范琳不怎么在乎泄露这些消息,也不需在乎。
    这不是留夏今次出动的第一支战兵,也不会是最后一支。暴露就暴露了,反正大规模兵力调动是掩盖不住的。
    其他几路战兵正在一起从各个地方。向着定州集结。当完成集结,接下来兵锋所指,就是梦寐以求的东武荒界。
    也将是留夏很多年来,第一次对外用兵。需要强调的是,这次用兵将是进攻,而不是防御。
    对一个战将来说,没有比战争更令范琳兴奋的了,他的野心他的未来与成就。就寄托在这上面。
    当消息刚在留夏国境内扩散,迅速就引来欢腾与轰动。不能说举国欢庆。但此次对东武荒界的入侵,的确提聚了人心。对留夏朝廷和民间来说,突然来这么一下,着实提气得很。
    不仅仅只有提气,更令留夏满朝文武一种难以言喻的亢奋。
    界桥城,就是进攻的桥头堡!
    行军来到离定州只有不到三百里的地方。宛如一条长龙的战兵大军行走在官道上,就在这时,包括范琳在内的不少武道强者都突然有所察觉的昂头向天。
    赫然一道流光从天边出现,这一道气息给人一种强横的感觉,转眼就至。
    流光从天而降。在军中修士冲天拦截的同时,辨认出来人的模样,顿时流露恭敬之色:“原来是袁尊者驾到。”
    袁尊者没理众人,轰然落地一拂袖就问谁是主帅。范琳虽是一路主帅,比起破虚境身份却是不如,急忙上前拜见,这袁尊者要求范琳召集麾下主要战将,神色里急躁一闪而逝,。
    旋即,袁尊者宣读了皇帝的旨意和军方的命令,是同一件事,同一个意思:
    命令范琳放弃前往定州,即刻回军。
    范琳指着前方,几乎在咆哮:“定州就在三百里外,马上就要到定州了,要我们回去?!是谁下的令,是谁?!”
    袁尊者注视范琳,语气冰冷:“不仅仅是你们,所有前往定州的战兵,都要撤回。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
    “什么?!”范琳等一票战将哗然大惊。
    没等这些人胡思乱想,袁尊者面无表情把原委道来。两件事,一是宗长空一剑破皇城,一是骆士义失手被擒。
    范琳等人只听到一半,就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全是金星,鲜血一股股的往脑袋里冲。
    袁尊者没说错,凡是前往定州集结的战兵,都获得了一纸撤军的命令和旨意。几乎每一路主帅获知消息的时候,都呆滞了半天,实难描述当时各路主帅的心情,实在复杂到极点了。
    几天前,留夏瞧不起东武,他们有骆士义,可东武连一个破虚境都没有,根本不堪一击。几天后,东武有宗长空撑腰,留夏则失去了最强武力。
    宗长空可以一剑破掉留夏皇城,就可以用另一剑斩杀留夏强者。
    东武和留夏之间,强弱之势已完全逆转。
    撤军,是再所难免。
    “暮血向东武派遣使节团求和”,这个来自东武的第三个消息,则彻底粉碎了每一路主帅最后残存的不少侥幸与不忿,摧毁了留夏满朝文武的侥幸。
    如果没有暮血在正面牵制东武,留夏不可能实现进攻战略。
    留夏完全是在痛苦吞噬着内心的情况下,下达了这个撤军的命令。
    这一天,包括范琳在内,五路战兵陆续开拔,与定州方向背道而驰。五路主帅在马背上回头凝望着定州方向,眼神充满浓烈的失望,还有悲戚与痛苦。
    定州,是留夏的边界。那里有一条通往东武荒界的界桥……
    …………
    天外真空。
    飞梭在黑暗中匀速飞行,路过一个柔和的发光体,这就是一个大千世界。
    谈未然回首凝视,如果他没记错,这里大约是留夏边界的一个世界:“如果留夏抓主意的人不是蠢到家,从前辈您那一剑之后。就该知道怎么办。如无意外,在未来很长一段时日里,留夏会很安稳。”
    谈未然又道:“其实,留夏国惦记东武荒界,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从这个国家诞生的那一天,就一直野心勃勃想要谋取东武荒界,可惜生不逢时。留夏强盛的时候,东武荒界的上一个中央帝国还有实力,还没倒下。于是拿不下。”
    “等那个中央帝国衰弱了。这下好了……”谈未然耸肩,笑得古怪:“留夏国也生不逢时地衰败了。”
    一旁许存真微微颌首,他为东武奋战一些时日,多少也清楚东武的处境,以及周边势力的敌意。或者说,窥觑!
    凡是这一带的势力,没有不惧怕东武荒界崛起的。然而同样地,也没有一个不渴望拥有东武荒界的。
    谈未然说得有趣。实际上,他很明白。留夏没那么孱弱,堪称东武的劲敌。
    如今,由表面来看,东武荒界这一带的各大势力依然很强大。
    若说国力,当以暮血为最强。别看暮血没有渡厄强者,那是缺了点历史积累而已。
    若说底蕴。翻翻史书就会发现,这一带的不少老牌势力就是在同一个时代,甚至同一个时期建立或发展起来的。正是起源于多年前,东武荒界的上上个中央帝国轰然倒下,这些个周边势力才捡着时机一并崛起。
    是以奠定了如今多个势力犬牙交错。谁都没法一家独大的形势。
    历史悠久,给老牌势力带来的,就是祖祖辈辈发展才积攒下来的历史红利——人脉广,强者多。
    不是有渡厄强者,就是有破虚后期。再不然,哪怕都没有,也有人脉和人情请得来。不管你将这称为历史红利,还是底蕴,这些老牌势力的实力不容置疑。
    时至今日,它们腐臭,却也强大。
    在很多人眼里,这些老牌势力仍然掌握强大的武力,进攻不足,用以捍卫利益则不在话下。
    但,只有谈未然知道,这些个老牌势力是多么地不堪一击。
    面对弱小一些的势力,这些老牌势力仍然显得强大,仍然游刃有余。可当未来某一天,碰上黄泉道三生道这种强大外力,就像一只花瓶被铁锤砸中,由内而外地炸得粉身碎骨。
    留夏也衰败,也朽败。但他们有一个雄心勃勃,一心重振声威的皇帝,并且这个皇帝是在扎扎实实的率领这个国家阻止下滑势头。
    所以,留夏还有一定的活力。
    今次,窥觑东武荒界的不止留夏三国。可能抢在其他势力之前拿下界桥城,就因这三国仍具备效率和执行力。
    留夏、宁国、燎原国等有活力,又有实力的几个国家与势力,才是东武真正的威胁。
    幸好,今次之后,相信这几个有活力的威胁势力,会像留夏一样做出一个恰当的决定。
    此次谈未然一行人出行,有点匆忙。不过,不论是燎原国和宁国的事,还是暮血求和的事,都无需谈未然再插手。经过一剑破皇城的轰动之事,宗长空也无需再亮相表示什么,他的立场一目了然。
    纵是与李青城这个兵家代表的合作,谈未然也只见了一面,就交给父母去谈了。
    东武势力的主要麻烦,就是实力不足。当宗长空接二连三出现并出手,这个棘手事自然迎刃而解。
    其余的?谈追和徐若素能处理得更好。
    飞梭飞快,谈未然放下心来,盘膝修炼之前回首一眼,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判断:“这里应该是金凤荒界,是留夏边界。如此算来,再过大约**天,就到星耀宫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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