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怎么样?”崔智焕问。
    “只是磕破了皮,刚才谢谢你。”
    温亦如说。
    崔智焕笑了,笑得很无奈,“说了是举手之劳,怎么这么客气?”
    他说话间站了起来,“温小姐好像不是这里的人吧?怎么会一个人带着孩子呆在这里?克”
    温亦如微微低头,“我喜欢这里,与世无争。”
    崔智焕见状,心里便明白了一些事,眼前的女人,一定是受过了什么打击,来这里隐居避世的僳。
    “呃,崔某还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他清亮的眼睛看着她。温亦如也望着她。
    崔智焕道:“画展的事。”
    他清亮的眼睛望着她,温亦如明白一个道理,受人点水之恩,定要涌泉相报。
    “好吧。”
    她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崔智焕一笑,眸光灿灿,“我崔智焕用人格保证,那些照片决不做为商业用途谋取经济利益。请你放心!”
    温亦如勉强给他一个笑脸。
    其实,崔智焕也不喜欢强人所难,但是那些照片真的是他最最满意的作品。
    “好了,不打扰你了,再见。”
    “再见。”温亦如看着他走出院子。
    而此时,在d城的一家医院里,刘纱纱正经受着最最疼痛的煎熬。医院外面守候的除了盼孙心切的周守恒,再无别人。
    一阵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让她几乎失去知觉,在意识就快要混沌的时候,她听到了婴儿的啼哭。
    “是个男孩儿。”她听到护士的声音。
    刘纱纱松了口气,意识也在这一刻抽离了身体。
    当她醒来的时候,耳边有周守恒高兴到颤抖的声音,“这小子长得够壮的……”
    刘纱纱睁了眼,她看到周宇恒正站在婴儿床边,亲切地瞅着小婴儿。
    “醒了?”周守恒望了她一眼。
    刘纱纱知道,自从这孩子脱离母体的一刻开始,她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周守恒出去了,刘纱纱对保姆说:“把孩子抱过来我看看。”
    保姆便去抱了小婴儿过来,刘纱纱的手轻轻地将淡蓝色襁褓轻轻拨开了一点儿,婴儿的脸露出来,她细细地凝视着那皱皱的小脸,有一点儿像他吗?有吗?
    脑中忽然间略过一个念头,她的心倾刻间一沉。
    晃眼,元旦就来了。
    经过这几个月的不懈努力,许云波的新公司,业绩呈稳定上升的趋势,虽然没有一呜惊人,但却在稳中求胜,在这个众强林立的商业帝国里,稳稳立住了脚跟。
    庆功会上,许云波对为自己立下汗马功劳的几名员工深表了敬意,一杯杯酒下肚,他已经醉意上头。
    从饭店离开的时候,他没有叫车,一个人沿着马路慢慢走着,脑子里转过了无数个画面,从运筹帷幄、指点一方的奔腾ceo到一文不名,自己创业,再到现在的初露头角,他经过了一系列的挫折,但是他的目标足够坚定,所以他坚强不屈地往前走着。
    一个人走了好长一段路,司机一直在后面跟着,后来实在是酒意上头,头重脚轻了,才上的车子。
    一觉睡到快中午。
    醒来时,想起还有一个摄影展没有参加。
    那是一个没有听过名字的摄影师,据说在韩国很有名气,但他一向对摄影不在行,所以也没有留意过崔智焕这个名字。
    直到在摄影展上看到那一副副唯美的画面,他才彻底定住。年轻的母亲,小小的孩子,她们行走在清晨、暮色的山林中,一颦一笑皆被定格。
    摄影展观览的人不是很多,但他们却都被那几幅母女图吸引,纷纷驻足。
    许云波也被吸引住了,而且是被那些画面一下子定住的。
    画面上的母女,她们什么时候成了别人影展的素材?她们又是怎么认识那位摄影师的?
    他回头瞅了一眼,年轻的摄影师正在和一位专家级的人物说话,俊秀、温润、是这个男人的代名词。
    他忽然转身往外走去。
    温亦如也带着小苹果来观展了,只是她们和许云波的脚步刚好错开,许云波从另一个门口离开,她们从这边的门口进去。
    本不想来的,但是崔智焕竭力邀请,盛情难却,她只得带着小苹果回来d城,昨天晚上才刚到的她们,今早便赶来了摄影展。
    崔智焕看到她们,便匆匆地往着她这边而来,“温小姐,真高兴你们能来。”
    他走过来,疼爱的摸摸小苹果的小脸,然后一脸干净的笑面向温亦如,“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了,谢谢。”
    温亦如礼貌地说。
    崔智焕便笑笑,对身旁的助理说:“给小朋友端杯果汁过来。”
    助理转身去了,小苹果跟着母亲随意地
    tang在展览室里浏览起来,崔智焕跟随在身旁,轻声交待着每一幅作品的来历背景,最后走到她们母女的影像前。
    崔智焕的眼角、唇角都浮现出温和而欣赏的笑意,“你们看。”
    他随手往那一幅幅作品指去,温亦如的目光望过去,那一刻,时光好像就停止了。
    她好像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带着小小的孩子,她们行走在深秋的山林里、小溪边。
    温亦如也被那一幕幕唯美的镜头吸引了,她久久地凝视着那些画面,小苹果则歪着小脑瓜,好奇地说:“妈妈,我们怎么会在叔叔的作品里?”
    温亦如对着女儿一笑,“是叔叔把咱们拍进去的。”
    “哦,我怎么不知道?”
    小苹果好像有点儿郁闷。
    崔智焕忙说:“对不起,这些作品里面,有些……是偷/拍的,但是你们放心,展览过后,我会全部摘下来,然后送给你们母女。”
    “谢谢。”温亦如安静的眼神望过来,没有什么波澜。
    崔智焕有些失落,但随即又说道:“哦,你们累了就去休息室等我,中午一起吃饭,嗯?”
    “嗯。”
    温亦如没有反对,崔智焕心里的希望便又悄悄燃起,他对她们母女点点头,然后转身走了。
    许云波从摄影展离开,便拨了一个号码出去,“给我去查一下,这个崔智焕的底细,另外……以你的名义把那些照片都买下来。”
    电话挂断,他很快又拨打了另外一个号码。
    “许云波?你什么事啊?”黄燕没好气地问。
    许云波一字一句平静地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她们母女,搬到我二哥的宅子里去。”
    “喂,我为什么要帮你呀!”黄燕不以为然地说。
    “很简单,如果你想天天看到我二哥,就照我说的去做。”
    “喂,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黄燕又问。
    可是许云波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黄燕想,反正许云波不能说话不算话,他说要让她每天都见到许二哥,应该就能做得到,那么现在……
    她开始给温亦如打电话。
    “小如啊,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前一阵儿你们那个小区发生过一起凶杀案,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女人被人杀死在卧室里了,据说是,入室行窃演变成了强/奸杀人。现在年根底下了,小偷又开始猖獗了,你可得注意点儿啊!”
    “真的吗?我怎么没听说?”
    “你昨天晚上才到,你能听说什么呀?你没看到你家前面那幢楼外面摆着花圈吗?就是那户人家。哎呀,可惨了,那个女人光着身子,浑身是伤,那个孩子都吓傻了,现在还不认识人呢……”
    黄燕只管一通乱说,那家外面的确摆着花圈,但却不是凶杀,而是一个老人自然死亡。
    可是温亦如却全身毛骨悚然。
    “小如,你听我的,赶紧搬到别的地方去住吧!你那个小区,连个保安都没有,安全系数太低了,而且你这么个单身女人,多招人注意呀……”
    “那个……燕燕,要不我搬你那儿去?”
    温亦如被黄燕说动了。
    黄燕说:“那哪儿行啊!我这地方这么小,而且我这里也不安全。要不这样,你搬到许二哥那里去住吧!”
    “他?”温亦如很意外。
    黄燕道:“就是他那里呀!他的宅子安保系统一定一流,你跟小苹果可以踏踏实实地住着,不用担心坏人闯进去。”
    “不,我不想去。”
    “哎呀,小如!”黄燕急了,“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小苹果想想不是?万一你家进了坏人怎么办?万一他强/奸了你,又把小苹果给卖了怎么办?”
    好吧,温亦如头皮开始发麻了,身上一层一层的起着栗。
    “听你的吧!”
    她低声说。
    黄燕高兴得差点儿叫出来。
    “那我去安排了哈。”
    她挂了电话,便又打电话给许云波,“喂,许云波,你说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你怎么帮助我?”
    “你来我公司。”
    许云波把电话挂断了。
    切,一句话都不多说。
    黄燕骂了一句。趁着午休时间,开车出去了。她来到许云波的公司所在地,乘电梯直接上去。
    “许云波!”她站在他的公司里喊。
    许云波走了过来,将一张门卡递了过来“金贵领地,十号别墅。”
    “这是什么地方?”黄燕接过那张卡奇怪地问。
    许云波却没再说话,他转身离开了。
    黄燕不知道,十号别墅,就是许西城寓所西侧紧邻的一家,那张房卡便是钥匙。
    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再好的二哥,也是用来卖的。
    许云波直接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黄燕莫明其妙地按着地址来到了那处小区,并且找到了十号别墅。用门卡开了门,她走了进去。
    别墅是开发商统一装修的,但好像一直没人住过,黄燕不知道许云波为什么让她来这儿,她只是好高兴,自己竟然可以住进这样豪华的别墅里。她上了楼,来到了阳光最好的卧室,仰面朝天往床上一躺,然后幸福的尖叫了一声:“我住别墅咯!”
    温亦如和小苹果起了床,还没有来得及收拾东西,外面就有一辆车子停下了,两个黑衣男子过来敲门。
    “温小姐!”
    温亦如把门打开,两个黑衣人恭敬地说,“我们是奉许先生的命令过来帮温小姐搬家的。”
    “哦。”温亦如也不知道他们嘴里的这个许先生是谁,是许云波,还是许西城,她想,应该是许西城吧,那是他的房子。
    她进屋把重要物品装进了皮箱,然后带着小苹果跟着黑衣人下楼了。
    他们把她带到了一所十分漂亮的宅子。
    一幢高层住宅的十五层。
    黑衣人离去了,温亦如开始整理房间,其实没什么需要整理的,房间很整洁,家用电器,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即使是空置的房子,里面也会五脏具全。
    她不知道,其实里面的细微用品,都是许云波昨天才添置的。
    黄燕很快来报道了,她兴奋地在房间里左转右转,然后故做放心地说:“这下就安全多了。你看,外面到处都是监控设施,小区保安定点儿巡查,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才踏实。”
    温亦如只哦了几声。
    这房子不是她的,她没有踏实的感觉,即使这四周环境和安保真的很好。
    “我明天去找工作,以后也会尽力换一所安保好的房子。”她对黄燕说。
    黄燕只对着她眦牙笑,“行,怎么着都成。”
    入夜,黄燕开车回到了自己的新寓所。
    白天,她只是为突然间住进这样豪华的别墅而兴奋,而真正让她惊喜的,还是晚上所见。
    夜里九点左右。
    外面传来车子的引擎声,黄燕好奇地跑到窗子前去观望,她看到隔壁院子里,一道修长的身影从车子上下来,然后进屋去了。
    许西城?
    黄燕惊讶过后,几乎叫出来。
    她蹬蹬地跑下了楼,隔着铁栅墙向那边观望,只见那家别墅的客厅里很快亮起了灯,接着二楼亮起灯光,她看到一道人影从窗前晃过,接着就不见了。
    嘿嘿,她竟然住到了许西城的隔壁,哈哈……嘿嘿……黄燕都不知道自己该怎样笑了。
    温亦如在新的寓所里,迎来了一周后的早晨,阳光很好,她带着小苹果出去散步,小区外面,就是一处景色非常好的花园,冬季,河水结了冰,但是小桥依在,梅花吐蕊,也别有一番景致。
    她带着小苹果沿着河边随意地漫步着,小丫头一蹦一跳,很欢快。周守恒就是在这个阳光晴好的上午第一次见到他的重外孙女的。
    他有每天早晨溜早的习惯,私人助理远远跟着,保护他的安全,他一个人背着手,在冬季枯萎的草地上行走。边走,边欣赏着这冬日的景致。
    小苹果蹦蹦跳跳地走过来,惊起一群小麻雀呼啦啦飞走,小苹果兴奋地拍手叫起来,“哈哈,真好玩。”
    周守恒是在这个时候注意到这个小孩子的,她有着一张圆圆的小脸,一双黑眼珠像最最璀璨的宝石,胖乎乎的小手,穿得圆滚滚的小身子,戴着一顶粉色的娃娃帽。
    看起来十分可爱。
    恰在这时,小苹果转过头来,一眼看到了周守恒。
    她歪起小脑瓜,认真地打量他。
    “小姑娘,你家大人呢?”周守恒眼含慈爱地问。
    “我妈妈在那里。”小苹果向温亦如的方向一指。温亦如在背着身接电话,周守恒没有看见她的长相。
    小苹果又转回头来对周守恒说:“你妈妈在哪里呀?”
    “呃,爷爷的妈妈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周守恒一愣后说。
    小苹果便又歪着小脑瓜问道:“什么叫去世?”
    “去世就是,死了。”周守恒回。
    小苹果便一副怜悯的神情,“哦,你好可怜啊,连妈妈都没有。”
    小苹果说完,也不管周守恒那意外、好笑的表情,转身跑了。
    她跑到温亦如的身旁,小手插进妈妈的手心,跟着妈妈一起离开了。
    周守恒望着小家伙蹦蹦跳跳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哭笑不得。他已经若干年没有人被人提起过母亲了,想不到今天竟然被一个四五岁的小家伙问起来了。
    周守恒感到十分好笑,又心头感慨,他摇摇头,也转身,往来路走去。
    温亦如刚才接到了崔智焕的电话,他说,让她去
    他的工作室上班,温亦如说:“那我能做什么呀?我对摄影一窍不通。”
    崔智焕说:“就做我的助理好了,我这里正好缺个助理。”
    温亦如思索了一下才说:“哦,好。”
    从小镇回来一个星期了,她的新工作还没有着落,能去崔智焕的工作室工作一段时间也是好的。
    她带着小苹果往寓所走去,小区的门禁很严,出入门口需要刷卡才行,而小区里面更是被物业贴上了横幅:“新年将至,防火防盗,注意安全。”
    温亦如想起了今早的新闻播报里播诵的一条消息,就在老宅所在的小区里,昨夜有二十余户被盗,更有一户人家男主人被盗贼打伤。
    温亦如有一种全身发紧的感觉,还好,她带小苹果搬出来了。
    许云波坐在他全新装修过的办公室里,静静地读着一份资料
    崔智焕,中韩混血,韩国著名企业皇太子,现在一个人在中国,经营自己的摄影工作室。
    许云波静静地思索着,他的手肘撑在办公桌上,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抚挲着青青胡茬的下巴,这个男人,应该够不成威胁。
    温亦如去崔智焕的工作室上班了,到了这里,她才知道,崔智焕的工作有多敬业,每一幅照片都是他仔细地选过角度,经心构思过,每一幅照片好像都有一个故事存在。他是这个工作室的首席摄影师,与他合作开立工作室的,是他在中国读大学时的好友,也是一位韩国男子。
    说是助理,其实就是帮崔智焕打打下手,比如,拍片的时候,帮着拿拿道具,拍摄完成后,帮着修修片。
    工作虽然有点儿杂,但不累,而且工作室负责一顿午餐,崔智焕人也不错,温亦如觉得生活又变得轻松起来。
    “温小姐,晚上一起用餐吧?”刚刚拍完一组风情片子的崔智焕含着干净清澈的笑容对她说。
    温亦如说:“好啊!”
    她是想,晚上由她来做东宴请崔智焕的,因为是他给她提供了这份工作,可是才从公司里出来,她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马路边上。
    她怔了一下,而车子里的人已经下来了。
    “小如?”许云波一件褐色修身大衣,精神奕奕地望着她。
    温亦如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过他了,虽然他每天都在关注着她。但其实他一直没有真的露面。
    “做什么?”温亦如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与他相隔一米左右的地方。
    她黑亮澄静的眼睛望着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短款羽绒服,下面一条牛仔裤,高腰靴子,完全一位明艳动人的时尚丽人。
    许云波却向她伸出了手,“我们好久没见了,一起去坐坐吧!”
    温亦如却摇了摇头,没有搭理他那伸过来的手,“不,我约了别人。”
    她一转身,又走回了公司门前的台阶上,接着,一辆白色的雪佛兰开了过来,许云波看到,温亦如径直向那车子走了过去,开了后面的车门,竟然直接坐进去了。
    许云波僵住了。
    温亦如坐着崔智焕的车子来到了一家中餐馆。
    饭馆虽然不是多么豪华,但是饭菜味道是很不错的。两个人边吃边聊。
    崔智焕不是很健谈,但说话却很风趣,好几次把温亦如逗笑了。最后结账的时候,温亦如抢着把钱付了。
    崔智焕很不好意思,“说好的,是我请你呀!”
    “不,应该我请你,是你为我提供了这份工作。”温亦如笑说。
    崔智焕笑笑,没再说什么,只在把她送回住所外面的时候,说:“等一下,有东西给你。”
    温亦如已经下了车子,看着他开了后备箱的车门,他从里面拎出几个包装袋来。
    “这什么?”温亦如已经忘了照片的事。
    崔智焕说:“说好要还你的,展览已经结束,所以拿来还给你。”
    “哦。”
    温亦如接过,看着崔智焕跟她摆了下手,然后钻进车子里走了。
    温亦如这才上楼。
    小苹果已经被黄燕接回来了,此刻在屋里跟黄燕玩。
    温亦如进屋,黄燕便立即审她:“说,跟哪个帅哥出去吃饭了啊?是不是那个崔帅哥啊?快说,你们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温亦如被她问了个头皮发麻,“瞎说什么呀,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走到沙发旁坐下,黄燕又跟了过来,“什么没有关系,老实交待,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你想多了,燕燕。”温亦如简直拿这个好友没辙。
    黄燕却不以为意说:“他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为你拍那么多片子?又让你去他的公司呀?分明就是想追求你嘛!”
    “你想多了!”温亦如忍不住在她那乱想的脑壳上敲了一下。黄燕跳了起来,“哼,不理你了,我去见我的许二少。”
    黄燕拿起自己的手包直接走了。
    温亦如却没明白过来,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黄燕开着车子匆匆走了,这个点儿上,许二少应该已经回来了。一进寓所,她就站在窗子前,向隔壁的方向观望。
    许西城果真是踩着点儿回来的,车门关上,他修长的身形迈步往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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