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了那么多年,他已经心死,可没想到,他就这样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以一个寡/妇的身份。
    温亦如缓缓回了头,幽幽地说道:“你不是已经都看见了吗?那个是我丈夫的坟,这个是我女儿。”
    她牵紧了小苹果的手,不再跟他说什么,迈开步子匆匆地走了。许云波脸上泛着难以捉摸的青色,唇角在发抖,两只手攥成了拳头,狠狠地捏紧了。
    温亦如五年淡如止水的生活被突然而至的许云波打乱了,但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她相信,他不会再惦记着她了,而且,他的身边,一向也不缺女人,不是吗?
    温亦如淡定自然地讲着课,外面,许云波在校长和几个镇领导的陪同下,从教室门外经过。
    淡然温婉的女声和着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传过来,许云波看到了站在简陋讲台前的温亦如,她的长发,用一枚黑色卡子盘在脑后,身上全素色的衣裤,平底皮鞋,朴实而沉静。教室里,二十几张纯稚的小脸在认真地听讲着,小苹果坐在她的专用小课桌前,张着小嘴打哈欠。
    许云波的目光缓缓收回,问校长道:“她是你们这里的老师?”
    “是,她在这里教了快五年的书了。”校长说。
    许云波道:“告诉她,下了班去找我。”
    校长一愣,而许云波已经顾自走开了。
    才放学,温亦如就被校长叫住了,“温老师,许先生叫你过去一趟。”
    “许先生?”温亦如疑惑地问。
    “是,就是那位准备给学校捐款的许先生。”校长说。
    温亦如这才想起了许云波,原来,他就是要捐款给学校的那个大老板。
    她有心不去,但校长说,不能得罪许云波,温亦如把小苹果交给校长照顾,自已一个人来到了许云波所在的旅馆。
    满怀着忐忑和不安,她敲响许云波的房门。
    “进来。”里面传来低沉略略严肃的男音。
    温亦如推开了那房门,傍晚时分,房间里光线有点儿黯,许云波一身西装,坐在旅馆简陋的书桌前,手指敲打着笔电键盘,似乎正在工作着。
    温亦如进屋的时候,他也没有抬头,但那专注又带着几分严肃的神情,告诉温亦如,这个男人,他成熟了。
    他不再是五年前那个小痞/子似的大男孩了。
    “找我什么事?”温亦如说话的时候,手指都因为紧张不安而攥紧了。
    许云波这时才把目光望过来,凝视着她的眼睛,冷寒犀利。
    “告诉我,五年前为什么不告而别。不要试图说谎,因为这关系到,我还会不会捐款给学校。”
    “你……”
    温亦如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有点儿无语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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