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往事,金羽夫人没有提到太多,重点是她设局把秦阳牵扯进来了。
    金羽夫人一边向秦阳道歉,一边说道:“我不希望飞儿不得善终,可这世上又没人能管住他,所以我想恳请秦先生收飞儿当个随从,至于酬劳,你可以开。”
    说着,金羽夫人让人把秦阳丢的那幅画拿了出来,交还到秦阳手中。
    但对于她的要求,秦阳并没有答应。
    因为飞爷的手段太匪夷所思了了,秦阳相信,自己不依靠点小轮回体的神通,根本就降不住他。
    金羽夫人也看出秦阳对此并不乐意,她急忙说道:“我听婆婆说,秦先生不是一般人,经历之事也绝非一般之事,如果你愿意让飞儿跟你,图个善果,我愿意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
    一听到这两个字,秦阳一下就笑了。
    自己的秘密还嫌不多吗。
    到目前为止,他最反感的就是秘密了,说实话,秦阳很想抱着三个老婆,当一辈子普通人,前提是天机老人允许。
    所以秦阳拿着画想走了,画是自己的,必须带走,但金羽夫人的条件,他却不打算答应。
    刚走到古董店门口,金羽夫人忽然喊道:“秦阳,你的妲己画是真实的。”
    咔!
    走到门口的秦阳一下呆住了,金羽夫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真实的,难道他知道自己把纣王带回现代的事吗?
    段涛一直在门外守着,见秦阳走到门口又返回屋里,觉得很奇怪,想要看看。
    秦阳急忙向他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没事,段涛这才没进屋。
    重新坐到金羽夫人面前,二人都沉默了。
    金羽夫人苦笑道:“请原谅一个母亲的执着。”
    “秦先生,这世上拥有不同时空,历史和现代各有各的世界,你相信吗?”
    哐当!
    一听这话,秦阳差点一屁股从板凳上翻到板凳下。
    娘的,太邪门了,自己也是前不久才从天机老人口中知道这事的,为什么金羽夫人她也能知道。
    看见秦阳惊讶却不意外的样子,金羽夫人一下捂住小嘴。
    “天啦,我还以为这是秘密,没想到秦先生竟然早就知道了。”
    秦阳点了点头,道:“知道有些日子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清楚这种事。”
    “哎!因为飞儿的父亲,他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一开始说飞儿有个师父,那是骗人的,其实他这身本事是他父亲传下的,后来他的父亲离开了这个世界。”
    秦阳一下明白了,感情飞爷的父亲不是原世界的人,而是往生世界的。
    天机老人在几百年前,因为醉酒破坏了时空平衡,中间可能产生一些空间裂痕,飞爷的父亲一定是在某种机缘下来到这个世界。
    而且又在某种机缘下认识了金羽夫人,两人一见钟情,男欢女爱,没能把持住,所以就生下了一个原世界和往生世界的混血儿。
    “妈妈的,这都是什么事啊!”
    秦阳仰天长叹道:“天机老人,你丫的作孽作大了,连混血儿都被你搞出来了。”
    既然涉及到往生世界,看来这事自己不能不管了。
    秦阳说道:“夫人,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可飞爷他的个性恐怕不是我能降服的,我可不想带个惹事的主跟在身边。”
    见秦阳答应,金羽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将一块玉佩交给秦阳。
    这是飞儿的父亲留给他的,你交给他,他就会跟着你了。
    临别的时候,秦阳又好奇的问了一句。
    “夫人,你怎么知道我那幅画是真的。”
    金羽夫人颔首微笑。
    “真情!你那幅画中蕴含的情感太真了,如果画中男人是你,我自然可以理解,可他是纣王,你身为外人,如何能画出纣王的真情呢?”
    见秦阳有些傻傻的感觉,金羽夫人安抚他道:“我只求你能让飞儿跟着你,别的我不会多问,我的好奇心一直不太强。”
    离开金羽夫人后,秦阳把画收进轮回客栈,自此,丢失的画被追回。
    又过了三天,秦阳正在海城别墅里休息,忽然感觉屋子里有风。
    他急忙起身,发现自己的卧室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飞爷!”
    不用开灯,单凭那股幽灵般的气息,秦阳就认出来者的身份。
    飞爷站在屋子中间,一伸手道:“玉佩给我。”
    秦阳从怀里掏出金羽夫人给的那块玉佩,丢了过去。
    飞爷接住玉佩,顺手放进怀里,然后对秦阳说:“给我五天时间,五天后,我就是你的跟班。”
    话音刚落,飞爷身形一闪,消失在窗户之外。
    “我靠,好快的速度。”
    这家伙的速度比秦阳把古武施展到极限还快,一时间激起了秦阳的斗胜之心。
    他微微摇头,嘴里立刻长出两根獠牙,正是血月神的僵尸之牙。
    唰!
    秦阳消失在原地,瞬间出现在窗户旁,然后快速围着屋子转了好几圈,那身形快到只剩下影子了。
    玩腻了一翻后,秦阳满意的躺回床上,自言自语道:“还不错,速度不比他差!”
    其实血月神的力量早已不是凡间之力,那速度又岂是飞爷能比的,秦阳只是玩心太重,这才比试了一翻。
    因为盗画的事,秦阳的身份暴露,许多达官贵人都知道秦阳是妲己图的执笔者,纷纷上门求画,最后这幅画被炒到两亿一副。
    可不管这帮人怎么纠缠,也不管他们请谁来说情,秦阳再也没把画拿出来,从此只留在轮回客栈里独自欣赏。
    五日后,飞爷来了,这些天出了点大事,许多有名望的人莫名其妙的丢了东西,报警后也查不到蛛丝马迹。
    飞爷回来时,秦阳一眼就看出这些事是他做的,他可能是在报复,多半这些不长眼的家伙曾经得罪过他。
    再次站在秦阳身边,飞爷只说了一句话。
    “秦先生,以后你叫我小飞即可,我承诺一辈子当你的随从,忠心不二,但我有一个条件。”
    因为受到金羽夫人的委托,秦阳没有拒绝,便让他把条件说出来。
    飞爷道:“我从画里知道秦先生懂得时空往来的秘密,假如有一天,我能有机会见到我父亲,你一定要成全我。”
    这是一个虚幻的条件,飞爷不知道秦阳拥有什么样的本事,他只是用自己的一生来赌一个机会罢了!
    秦阳明白这个道理,可他更想知道飞爷的父亲是谁,以至于传授他一身出神入化的偷盗本事。
    所以他开口问了,或许有一天自己帮天机老头修补空间,正好路过小飞父亲的世界,说不定可以带上他呢。
    “你的父亲是?”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这块玉佩的主人。”
    无语啊!
    秦阳知道自己白问了,看来金羽夫人没说,小飞也没问,这个秘密恐怕将会一辈子藏在金羽夫人的记忆里。
    贼祖宗小飞忽然变成了秦阳的跟班,这种事说出来有点匪夷所思,可秦阳却不是很在乎。
    他身边有神仙朋友,有鬼差兄弟,有九尾狐和小灵仙圣女老婆,就连最正常的张倩也是思维天书的拥有者。
    有了这些做底蕴,多个贼祖宗当跟班,实在不是什么稀罕事。
    接下里的日子过得很清淡,小飞每天就像管家一样,跟着秦阳身边打理一些事务,一些花销什么的都不需要秦阳拿钱出来。
    谁也不知道贼祖宗手里到底有多少钱,反正秦阳从此不用带钱在身上了。
    天机老人自从开始维护商末年间的空间后,一直没音讯,估摸着还有段时间才能把那一方世界弄稳定。
    当寂寞难耐时,秦阳忽然接到一张邀请函,一看是江城大学那帮同学发出的。
    他们没有秦阳的地址,也不知道秦阳现在做什么。
    这封请帖是通过大学时的邮箱发出来的,毕业有几年了,大伙想聚聚。
    秦阳对这种聚会没什么兴趣,而且在他的同学里,还出了姗姗这种女人,他就更没兴趣了。
    姗姗已经死了,血葵会也一蹶不振,似乎被醉丁香打压的快解散了。
    最后,秦阳决定还是参加聚会,或许能找回昔日学生时代的感觉。
    同学中有个叫王凯的人很活跃,总共联系到二十多个在海城的同学,所以就决定在海城开同学聚会。
    因为外地的人没法赶来,所以同学聚会只有海城的二十余人。
    筵席是王凯定的,他一个人掏钱,用他的话说,挣钱就是用来花的,不用心疼。
    看来他毕业这几年挣的可不少。
    聚会那天,秦阳让小飞开车送自己。
    小飞把秦阳送到后,自己在大厅要了一杯酒,两个小菜,独自品味起来,只等秦阳离开时送他回去。
    而秦阳也习惯了小飞和自己之间这种主不主,仆不仆的关系,所以当小飞开始吃喝时,他却在大门口等候别的同学。
    到了晚上七点,同学们陆续到来,有的开着私家车,有的打的,还有些是坐地铁赶来的。
    从交通工具上大概就能看出这伙人混到什么程度。
    对此,秦阳只是习惯性的一扫而过,人都有自己的命,可以奋斗,却强求不得。
    所以他对每一个同学都很好,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