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家,房乔被人用软榻抬回来的,整个房家一片混乱,除了澜心院里面,房乔被抬到澜心院大门处的时候,就见木紫手提一根铁棍,带着卢家的侍卫守在大门外。
    那太监指领着人要进去,木紫挺身拦住,“尔等何人?我家娘子未归,任何人等不得进入!”
    领事太监一愣,这卢家的人?啥意思?她家娘子不回来,连她家老爷也不能回自己的院子?
    “大胆,房大人吐血昏迷,连自己的院子都不得进入了?”不懂事的小太监张嘴斥责。
    木紫脸色木然的看着软榻上面的房乔,出声问道,“我家娘子呢?”
    这领事太监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消息,得意地道,“你家娘子妒忌悍妇,已经被房大人给休了,你们快快收拾行李滚蛋吧,这里可是房家!还不快让道,让杂家跟房大人进去!”
    木紫一听,心里咯噔一子,娘子走之前的交待回放脑中,登时怒气冲天,把铁棍一横,“既然如此,那就谁都别进了!”
    那太监根本没有把木紫放在眼里,指挥着殿前的侍卫就要闯进去,可惜,几个回合来,那些侍卫都被打得跟猪头一般,就连那无理的领事太监也被揍得满脸血迹。
    领事的太监一看不好,赶紧带人跑了,只留房家的人小心翼翼的抬着刚才的软榻,看着木紫杀人的眼神,灰溜溜的抬着房乔去了书房。
    太医始终跟在队伍的后面。当然也看见了刚才的一幕,心里感慨,这卢家到底是大家族啊,就连人都是武艺超群的,这房乔真是自作孽啊,唉,等他醒了,有他好受的了!这卢家一定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房家的呢!摇摇头,跟着房家的人去了书房给房乔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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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家,卢群带着卢显带着一身的杀气就回了家。立刻召集了全家的人。
    观澜院里面全部戒严。所有的侍卫都守在院外,院子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干干净净的连只鸟都没有过。
    前厅里面,卢群阴沉着脸。坐在上首。身边坐着崔氏。怀里抱坐着哀伤的卢义,卢群给家里人详细说了今日的事情,并且说了卢义从今天起就是卢家的子孙了。还让卢义正式给家里人磕头认了亲。家里人都不客气,扶起卢义,每人给卢义一块上好的玉佩,或者自己贴身的东西,总之都不空手。
    甚至大家都希望领卢义回自己的院子里面养,大郑氏有些紧张的问道,“父亲,母亲,我知道我不该说这话,三弟三弟妹家里有小八,四弟家里有小七,我家里空空的难受,能不能让义儿住到我那边儿?平常可以跟小七小八一起学习什么的?”
    卢群本来是想把义儿留在自己身边的,可是看大儿媳妇好不容易说了一次话,推拒了不好看,可是又不舍得,这是囡囡的孩子呢!咳咳了两声,转头对义儿道,“你每个院子轮着住十天吧!将来喜欢哪里就住哪里,行吗?”卢群不想强迫这个孩子,他刚刚离开母亲,正是忐忑的时候,还是让他自己轮着住,这样也好跟大家好好培养感情!
    卢义乖巧的点点头,他知道大家都喜欢他,才让他去他们的院子住的,他也喜欢卢家,他要好好跟家里人相处,这里才是他的家,他卢义的家。
    七郎八郎都上前来拉他,“走,跟小舅舅们出去,咱们去各个院子都选个子给你住!”
    卢义看了看卢群还有崔氏,见两人都点头了,才开心的拉住两个舅舅的手出去了。
    孩子们一走,卢群严肃的开始交待,“从今日起,义儿就姓卢,我会在三日后,开宗祠把义儿的名字添到我卢家的族谱之上,然后告知范阳那边,让他们也添上,以做为证!”
    环视了一周,“今日出的事情,我们跟房家势不两立,老大媳妇,老三媳妇,老四媳妇,帮着你们母亲整理嫁妆清单,三日后,我们开了宗祠之后,你们就去给囡囡要嫁妆!哼,当我卢家的东西是那么好占的吗?我定让他们肉疼死!”
    三个女人一起站起来应了,卢群示意了一带走了家里的男人。
    子里面就剩女人了,王氏才哭了出来,她刚才怕自己哭了惹了父亲的厌烦,所以一直忍着,如今等男人们已走干净,她就再也忍不住了,大小郑氏也忍着眼泪,轻声安慰王氏,卢祖母也开始抹眼泪,一家子的女人在一起都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可怜的囡囡,竟然嫁了这样一个人,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崔氏非常愤恨,自己对房乔也算是上心了,怎么都捂不热这颗石头心,他为了皇帝真算是用尽心机了,一直等到如今才露出真面目,可怜我的囡囡,也不知道如今去了哪里?这死老头子也不说说囡囡去了哪里?
    几个女人足足哭了一个时辰,才安静来,在崔氏的带领找出所有的嫁妆单子,说好每人负责自己写的那十六本,现看看单子,等三日后要嫁妆的时候,也自己心里有数。
    观澜院的书房里面,卢家的男人都是一脸的愤怒,卢群自己平静的喝茶,从进了书房,他就讲了自己跟囡囡在庄子上的时候的猜测,还有他们早就都有准备,他们想的对策等等,卢裕问起女儿的去向,卢群略略讲了她会去南方但是暂时不会跟她的兄长们会合,等等。而且还说了,家里的暗卫也早就安排走了,所以囡囡的行程不用担心,只是卢群如今还不知道他的囡囡正在经历人生之痛,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平静的坐在书房里面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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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平静。天际发白的时候,益身堂的后院里面,三个人都站在床边,卢萦醒来了,赵连硕给卢萦诊脉,木莲在喂卢萦喝鸡汤,木远站在一侧,看着主子。
    卢萦脸色依旧惨白,略微哀伤的伸手摸着肚子,“没保住吗?”
    赵连硕看着主子的样子。心里也难受。“奴,无能!”
    卢萦眼角两侧滑两道泪线,“不怪你,是我无能!”
    木莲赶紧再递上鸡汤。“主子。别多说话。喝点汤,把身子养好了,再说以后的事情!”
    卢萦茫然的点点头。顺从的喝着木莲喂的鸡汤。
    赵连硕诊完脉,对卢萦道,“主子,您已经醒来了,身体有些虚,还有些余毒未清,奴去配些药,先把毒清了!”
    卢萦摇头,示意木莲不喝了,“不用,我身上有药,拿给我服了就好!”
    木莲赶紧在桌子上拿过来几个小瓶子,卢萦指了一其中的一个瓶子,木莲打开塞子,倒出一粒丸药,服侍卢萦吃了去,又用鸡汤送了几口。
    卢萦缓了缓精神,看着木远,“你去过卢府,房府了吗?”
    木远赶紧凑过来,“奴去过了,只是两个府外,到处都是眼线,根本无法靠近!”
    卢萦点点头,“我怎么来的?”
    木远又答,“一对母子来益身堂求医,看见主子晕倒在地,就给送过来了!”
    卢萦记得好像自己晕倒前听到有个人问自己怎么了,交待赵连硕道,“给他们尽量免费医治,不用在乎药材,我会让人给你们送来些好的补品,给他们用!”
    赵连硕点头应。
    卢萦又想了想,接着道, “你们暂时不要跟卢家联系,也不要跟任何人联系,木远出门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陌生的面孔在附近盯着,多少人?木莲也出去吧,我身边不用人守着,你们出去尽量把捡到一个小产的孕妇的事情散播出去,就说我如何可怜,身上还中了毒,人到现在还没有醒来,也不知道家里人是哪里的,大肆宣传一,让人帮忙到处问问,看看有没有人来认领。”
    木远跟木莲都应,三人告退之后,卢萦进了空间,拖着疲惫的身躯,坐到灵泉边上,舀出灵泉,使劲儿的喝了几大碗,身上一股热流穿过,卢萦精神好了很多,找出自己用灵泉跟空间里面的天材地宝混在一起制成的养身丸,吞了几颗,运气慢慢的消化掉,才睁开眼睛。
    身旁早就站着红日了,看样子似乎来了一会儿了,其实一感觉到主子进了空间,红日就忙不迭的跑了过来,可是主子身上的血腥味让红日不敢随便靠近,直到卢萦睁开眼睛,她才慢慢的蹭过来,跪在卢萦身旁,用鼻子蹭了蹭卢萦,似乎在问卢萦的身体怎么了?
    卢萦把自己的脸靠在红日的长脸侧,混合着眼泪的味道,委屈的道,“红日,我的孩子没了!我好难过,我没能保住她,我好想要个女儿的!”
    凄凄哀哀的诉说引得红日也呜鸣不止。
    一人一马就这么互相依靠着,足足一个时辰,卢萦缓慢的爬上马背,“红日,带我去采些人参,首乌等药材。”
    红日等卢萦坐稳了,就站起身,尽量小步不快的平稳的向前走去,生怕颠簸到主子。红日的脊背很宽,坐上去很舒服,不会咯屁股,卢萦感觉红日越发的高壮了些,摸着红日的鬃毛,念叨着,“红日,是不是因为你喝了灵泉水的缘故,所以才会这样?这空间里面都不知道多少年了,你却一直不变老,反而更加健硕了?”
    红日边走边点头,似乎在告诉卢萦答案。
    卢萦把身子整个的都趴在马背上,双手环住红日的脖子,“红日,你的那个黑皮的男朋友呢?我记得当年给你俩都喝了灵泉水的啊?他怎么没有在你身边呢?”
    红日打了喷嚏,不搭话。
    卢萦误会了,“难道那灵泉水对他不起作用吗?哎呀,对不起,我不知道它老去了!”
    红日自己翻了一个白眼,这主子的理解能力真差,仰脖子就嘶鸣了一声,卢萦还以为红日生气了呢,“你别难过,我不说了!”
    红日气的已经不想搭理主子了。
    到了药田,卢萦马准备采药,就听见几匹马奔过来了,回头仔细瞧,咦,前面那匹黑的不是红日的合法丈夫吗?后面还有几匹小马?
    四匹黑马停在卢萦面前,红日得意的看着自家的主子,看见没,都是我的!
    那黑马非常老实的来到红日面前溜须,红日一屁股把它挤到一边,来到三个小黑马面前,用头拱着它们到卢萦的面前,三个小马好奇的看着母亲的主子,卢萦都傻了,“红日啊,这是你的孩子啊?为啥都是黑的?咋没有一个红色的呢?”
    红日一听怒了,挑毛拣刺有没有?黑色也不是她的错!回头冲着那黑皮张口就咬,我就知道主子会这么问得,都怨你,生了三匹了都是黑皮的!大黑马非常谄媚的送上屁股,咬吧,咬吧,都怨我!脸上还带了些些的得意,咱基因好!一看就都是咱的儿子!
    红日夫妻俩在旁边打情骂俏,卢萦伸手摩挲那三匹小黑马, 卢萦对他们来讲不是生人,只是以前不得见,如今见了也只是好奇的看看,舔了舔主子的手,卢萦被舔得很痒,心里高兴,这是红日的孩子呢!她用手引出灵泉水,喂给三匹小马喝,三个小黑非常开心的舔着卢萦的手,忽然旁边伸出两只大马脸,红日跟黑皮伸着很长的舌头也参加蹭喝行动。
    卢萦在空间里面呆了足足几日,跟红日一家除了挖药材,就是一起互相倾诉,许是有熟悉的家人诉说自己的额委屈,卢萦的心绪平静了许多。
    “主子,奴进来了!”木莲在外面问了一句,感觉不到主子的气息,心里有些担心,赶紧进了子。
    卢萦靠坐在床上,指着桌子上的很多新鲜的药材,“木莲,把东西送给赵连硕,找机会给那救了我的母子用了,不用要钱!”
    木莲看着桌子上面的药材都愣了,这么好质量的人参得多少年啊?太粗了有没有?其他的首乌等药材也是如此,眼角抽了抽,太浪费了哈!可是主子吩咐了,就没有犹豫,拿着东西就出去了。
    等赵连硕接到东西的时候,比木莲眼睛抽的还厉害,他满脸犹豫道,“要不,咱们留点给主子补补身子吧?”
    木远也凑过来,看了看东西,想了想,“主子能用得上的留一半,其他的给那对母子用!”
    赵连硕连连点头,木莲也跟着同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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