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节妇“由于以前便相识,我与二爷叙了会话。张二爷的妻趁我们叙旧,也车舒展了一筋骨。就在此时,平大人的马车到了。平大人发现了张二爷,便也了马车与二爷说话,两家女眷也在一旁见了礼。”许松一边回忆一边慢慢说道。
    “这很正常啊,张家大老爷与平大人昔ri是同窗好友。张家二爷当时被誉为书画一绝,名满天,平大人与他亲近也在情理之中啊!”高又彬摊了摊手。
    许松点点头“大人说的是,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小事。”
    “什么事?”高又彬的语气变得有些急促,他知道到了事情的关键。
    “叙了一会话后,平大人与张二爷告辞。就在此时,风忽然变大,吹掉了张二夫人头上的风雪帽。秋夫人咦了一声,说道‘妹妹真是好颜se,就算是艳名远播的花蕊夫人,恐怕也难敌你一二’”,许松眯起眼睛,轻轻说道,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女的国se天姿。
    “秋夫人赞叹张二夫人的美貌,这有什么问题?”高大人不解地问。
    “是,这句话确实是赞叹张二夫人的仙人之姿,可是,您别忘了,花蕊夫人是以前京城有名的花魁,乃贱的烟花女。”许松提醒道。
    “哦,是了。纵是花蕊夫人再美貌,却也只是名**女,的确不能与良家妇女相提并论。怎么,你认为就是秋夫人这句不恰当的赞美,给她惹上了杀身之祸?”高大人仍是觉得不可能。
    “唉,本来属是绝对没有把这事与秋夫人的死联系起来的。但这十几年来,属没有一ri不在思此事。从平大人进城后所接触的任何人,发生的任何一件事,从没放过,但始终难解疑团。直到xiaojie的事发生!当我得知xiaojie最先算计的是张xiaojie时,不知怎么的,我一就想起了她的母亲。这两件事,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有辱她们。”许松的语气里开始带有一丝自信。
    “好吧,就算你这个推理是对的。十四年前秋夫人把张二夫人与**名妓相拉并论,带有侮辱之意。十四年后丽儿鲁莽行事,差点毁坏张xiaojie名誉。所以两人都受到了报复,被人缢死。可是,谁是凶手呢?张二爷只是一介手无缚ji之力的书生,张xiaojie或许会医术,但她也从没刻意隐瞒,反而主动为我家夫人医治。她父女二人,绝不会是那个武功高强、心狠手辣的杀人凶手。”高大人虽急于破案,为女报仇,却是一个公正的好官。
    “我知道张家父女不可能是凶手,可是有一个人始终在他们父女身边。”许松眼里闪过一丝不确定,却仍是大胆说了出来。
    “谁?”
    “十四年前,张二爷夫妻回来,有一个赶车的干瘦汉,大概、四十来岁年纪;两天前张xiaojie与张夫人出城,车上同样是那个人在赶车。虽说已过了十四年,但在见到他那一刹那,我马上记起来了,我绝不会看错。”许松笃定地答道。
    “一个赶车的让你印象如此之深?”高大人疑惑地看着他。
    “对,因为当年,就在秋夫人说完那句话后。我当时突然觉得背如针芒在剌一般,心底感到一阵恐慌。我意识的抬起头看过去,便看到那位车夫正好低头去,我感觉那道让人心惊胆战的视线,正是来自他的眼睛。好在张二爷没计较,只打了个哈哈,便将自己夫人扶上马车回家去了。”许松回忆着当年,越想就越觉得那个车夫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苦寻多年的凶手。
    “那当年张远回家的时候,还有什么人带在身边?”高大人心里开始有些相信了,对于许松办案的直觉和能力,他是从不怀疑的。
    “没有,只有他们夫妻,与一个车夫。”
    “如此说来,如此说来,此事真的与张家tuo不了干系。”高大人心里又是兴奋,又是感到难以置信。
    “许松,就算如此又怎样,这些全是咱们作的推断,没有人证与物证啊!”他恨恨地击了一手掌。
    “是,这些全是属的推断,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许松涩声道,声音里有明显的不甘。
    “别急,别急,让我想想,好好想一想!到底还有什么法?”高大人一边自语,一边在书房里不停的踱着步。
    “他是一个忠心为主的人,主在他心里神圣不可侵犯。又是一个胆大妄为、冷血的高手。谁对他主不敬,他便会毫不迟疑的要那人的xing命。对这样的人手,仍然要从他护主心切着手。这就好了,对,有办法!”高大人停来,目光炯炯地看向许松,脸上有一丝兴奋。
    “张雪莹与我堂哥长订亲,但不久前我那苦命的侄命丧黄泉。依习俗,张雪莹应该在月满十五岁后,进高家当节妇的。虽说本朝没有严令如此,可如果我堂嫂执意如此,张家也不得不依。”他朝许松言味深长的说着。
    许松眼睛一亮“大人的意思是,一定要促成此事。让高家夫人执意要张雪莹进高家当节妇,如果张雪莹不肯,而高家又不松口的话,那人就又会出手,以维护自己的主?”
    “对,就是如此!”高大人击了一手掌。
    然后又眯起眼睛,一脸的志在必得“这次,我绝不会让他跑掉。”
    “许松啊,千万要盯紧张家xiaojie,有她在,那人自然就跑不了。但是务必小心啊,你我都知道,那是一个冷血的高手。”高大人慎重地说。
    “是,大人,您放心,只要他出手,我就一定不会再让他逃tuo,一雪前耻。”许松斩钉截铁地说,牙齿咬得咯咯响,身也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
    “好、好,此事成了,你我这么多年的屈辱便会一朝洗净。十四年前就该咱们得的东西,也会慢慢回到咱们手上。你别忘了,平大人现在已是参知政事,而秋夫人的亲儿,也是志远将军了。好,好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十四年,哼哼!十四年啊!”高大人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双眼慢慢泛起了泪花,他一拳重重击在书案上,心情复杂无比。
    “是,大人说的是,十四年,咱们终于要等到了。”许松看了看自己那条伤腿,也红了眼眶。
    “为保稳妥,我明ri仍要叫夫人到李府求亲去,另外,我也该去看看我那位痛失长的堂弟妹了。”高又彬恢复了平静,抚了抚颔的短须,悠然自得的说。
    “大人英明!”许松恭敬地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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