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伯一家很久没有人过来打扰,上午大伯、天贵、天福过来送些点心和一百文过来给苏老爹,送完就走连凳子都没坐。苏杨氏老两口什么也没说,可是晚渝知道爷爷奶奶心里肯定很难过。老两口坐在那半天都没有说话,陈氏、叶氏看在眼里有数,可是没有办法只叹气。二伯和三伯脸色也不好看,在偷偷生闷气。要不是天翔偷偷告诉她大伯来过,晚渝还没有留心了。
    见几个长辈强颜欢笑,晚渝知道他们是不想她担心。虽然她不待见大伯一家,可也不想爷爷奶奶他们为此难过。于是,她让周大娘和秋月带着五斤肉和一些青菜,还给了十来个松花蛋送给大伯家。
    等周大娘回来,晚渝发现她们篮子里多了一包点心。“我们送他们那么多东西,只回了一包点心真小气。”夏荷见篮子的点心觉得大房太小气了,家里几个长辈见了也只摇头,这件事就过去了。
    到了晚上,家里的人都集中在大食堂吃饭。吃过饭,晚渝让周大娘将准备好的的银子拿出来。“大家辛苦一年了,家里的情况你们也知道。每个人一两银子过年。”晚渝没有废话直奔主题。
    “我们不要,有吃有穿的就行了。”原先是乞丐的月字辈表态。
    “我们也不要。”有些流字辈的也说明自己的态度。
    “这点银子不多,大家先拿着。等家里好转了,我不会少了大家的。”晚渝坚持将银子分给了大家。连宁路、高木、千机鹤和玉流景的都没少一个铜板。
    千机鹤以前是杀手根本不在乎这点银子,接过朝怀里一放也不吭声。玉流景拿着银子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好像这银子上面刻了花,欣赏了半天才收起来。宁路和高木马大哈,银子就放在桌子上,只顾和苏老爹喝酒。
    等人都散了,晚渝才把给爷爷他们的银子拿了出来,每家一百两。
    “我老头要银子干什么?家里用银子地方多,收起来。”苏老爹把银子往外推。
    “我们平时吃喝都在这边,你还给我们做了许多新衣服。这银子我们也不要。”三伯母擦着泪说。
    “就是,现在家里生活比以前好多了。这银子说什么我们也不能收。”陈氏直接将银子推到晚渝手里。苏二郎赞许地给了她一个笑容。
    “我知道你们为我好。家里卖菜卖猪,资金都回笼了。再过些日子就可以将欠王爷他们的银子还了。大哥他们过两年就该定亲,少不了要银子,你们就接了收着。爷爷奶奶年纪大,想买什么就买,不必省。”晚渝见亲人对她那么好,心中温暖极了。
    好说歹说,苏老爹老两口只拿了五两银子,两个伯伯家每家也只拿了二十两。晚渝没办法,只能把银子收起来,心中下了决心,等几个哥哥定亲再把银子给他们。
    她同样给大娘一百两,周大娘也收了二十两,可是泪水却止不住地流,她知道晚渝真的是把她一家当亲人看的。这份情比银子更重要。
    夏荷、秋月也给了一百两,两个小丫头说什么也不要。她同样将银子存起来了,顺手给了高木、宁路四两。两个老头不在乎银子多少,见她给自己的银子是按苏老爹标准给的,心里乐开了花。
    大家一夜好眠,第二日是个晴天,只是西北风呼呼地刮着,让人不怎么想出门。村里人锻炼惯了,天一亮,练武的练武,跑步的跑步,没有一人偷懒。
    早锻炼后,各家就忙开了。由于村里的孩子都识字,今年的对联她要求就由各家孩子写,这个要求让孩子既乐呵又担心,还有些攀比之心,谁也不想落后,都憋足劲在家练习着。
    晚渝家的厨房是热闹的地方,章氏主管厨房,姑娘们主厨,家里人多连小厨房都腾出来用上了。中午的饭食相当丰富,桂花鸭、香酥鸡、佛跳墙……大伙一边吃一边议论,家里相当热闹。这样的场景让晚渝很窝心,没有勾心斗角多好,她早已融进这里的生活。
    下午,男孩子在果园厨房炒各种山坚果和家里产的花生、瓜子。她过去亲自参与,炒了很多口味,早早就给宁路、爷爷他们送去。宁路这个吃货嘴巴就没有停过。
    到了傍晚,秋月带人将各处贴上对联,挂上“挂钱”,窗户上贴了各种窗花,正堂挂上大红结,到处充满喜气的气氛,过年的意味就出来了。
    对联是玉流景写得,字飘逸有力和他人一样,看起来很养眼。见人人夸奖他,玉流景不禁有些得瑟。晚渝懒得理他,他也不在意在村里走来走去,不时对人家的对联评点一番。他这老师的身份,村里人还是对他很尊敬的,他越发摆出师长的态度来。
    晚饭和中午一样丰富,很多人中午吃多了,这顿饭就象征性地吃了些。宁路、高木和伯伯、爷爷他们对葡萄酒情有独钟,每顿饭都要喝上一些。其他人因为过节多少都喝了一些果酒。
    吃完晚饭,长辈们就挪到二进房中楼客厅打麻将去了。年轻人则聚在一起忙着包饺子,家里人多,需要包的饺子特别多,这儿又没有春晚,大伙边包边说,整个餐厅不时传出笑声。
    到了半夜,饺子终于包好了。餐厅大,地龙烧得又热,大家也不挪地方,就几人一桌聚在一起打麻将、斗地主。
    再过一会儿儿,外面传来鞭炮声,村里有人家先放了。月黄他们忍不住,拿出家里准备好的炮竹到外面霹雳巴拉放了起来,炮竹将外面的夜空都映红了,也照红了每个人的脸,每个人都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幸福。
    千机鹤歪在屋里角落的椅子上,眯着眼心里却第一次感到了家的温暖。他自小就是孤儿被魅宫收留沦落为杀人的工具。每天不是他杀人就是预防别人杀他,从没有人关心过他。
    可是出于无奈来到这个地方,在外面那个小小的女子身上却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温暖。也许从此留在这儿也不错,他忽的挣开眼睛,抓起桌子上的坚果吃起来。他一定会好好保护那个女孩,谁也不能破坏眼前的温暖。
    等鞭炮放完,晚渝支持不住先回房睡了。
    第二日是新年,晚渝睁开眼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下雪了。秋月进来见她醒了,给她拿来一身青白色的长袍过来。她穿在身上就是一个翩翩公子的形象。
    “公子,这身衣服你穿起来真像个佳公子。容颜俊俏,就是那玉流景也比不上你。”夏荷过来给她梳理长发。
    “那是,你家公子谁也比不上。”晚渝见夏荷、秋月也换上新袄,一个是杏黄的双蝶夹袄上绣着淡红的桃花,一个是桃红的绣着祥云,同样是雅致的蓝色长裙上绣着银莲。两个人各有千秋,但都是美人一个。
    穿好衣服下楼到屋外,外面的雪花并不大在天空中飞舞,天空是暗黄色的,西北风依旧呼呼地挂着。“瑞雪兆丰年,来年一定会有好收成。”晚渝伸出手接着雪花感叹到。
    “今天还锻炼吗?”夏荷给她拿来一间桃红色的斗篷要给她披上。
    “去,现在就走。”晚渝让她把斗篷放进屋里,几人一头扎进雪花中。
    天气虽冷,可是村里练武的孩子一个也不少,晚渝还是有些来晚了。千机鹤带着一群孩子在练着,宁路手里拿着小棍这个敲敲,那个打打的很严格,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晚渝和夏荷秋月相视一笑,赶紧投入到锻炼的大军中。
    练完武,大家欢呼着回去吃饺子、汤圆。到了家里,苏老爹他们已经起床了。晚渝规规矩矩地给长辈们磕头行礼,苏杨氏一把拉起她,给了她一个大红包,伯伯伯母也封了个大红包给她,晚渝不客气地接过了。
    刚准备开饭,宁路和高木坐在一旁使劲咳嗽了一声。晚渝装作不明白,迈步出去。
    “你还没有给我们行礼了。”宁路不得不提醒她。
    “你可是我买来的。”晚渝眼睛往上翻,给了他一个白眼。气得宁路胡子差点翘起来,可是晚渝说的是实话,他只得干着急。
    玉流景见他吃瘪,不厚道地笑了。这下让宁路抓到泄气的地方,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爆炒栗子。玉流景吃痛,又拿他没办法,直用眼瞪他。
    “好了,乖孙女。他们两个老头子教了你不少本领,就给他们一个面子。”苏老爹过来当和事老。宁路感激地望着这个牌友兼棋友。
    “我这可是看在爷爷的面子才行礼的。”晚渝装着不情愿的样子,给他俩行了礼。乐得宁路塞了一本书给她,高木不吭声,也给了她一本书。
    两个老头的做法换来玉流景不屑一顾的眼神,但是他们毫不理会,笑嘻嘻地向餐厅走去。等他们走后,晚渝打开破书望了一眼就把书合起来了,这两个老头还真不吝啬,竟然给了她两本武功秘籍。
    将书藏好后,晚渝也快步到餐厅去了。
    “饺子、汤圆好了,大家一定要多吃呀。”章氏、南雪她们给大伙端来汤圆、饺子。大家都不客气,端起晚饭夹了满满一碗吃起来。大家吃得不仅是汤圆饺子,而是满碗的幸福。
    “哎呀,好咸。”月黄咬了一口饺子惊叫起来。“谁恶作剧在这个饺子里放了这么多盐巴。”他皱着眉头有些不服气,那么多饺子怎么就让他摊着了。
    “公子说,吃了盐巴你小子今年好运连连。得意吧你呀。”夏荷咧着嘴巴偷笑,咸死了吧,那饺子里的盐巴可放了不少。
    “还有这种说法?”笑话他的人现在变成了羡慕,自己公子的话肯定不会错。月黄苦瓜脸顿时神气起来,得到公子的祝福比礼物更让人心动。
    “还有其它馅的,各有其用意。大伙吃时小心些。”晚渝将现代吃饺子的风俗带来,希望大伙能更开怀些。
    听了她的话,大伙吃起来就小心多了。“这个好辣呀。”玉流景辣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的这个也是。”陈氏边咳嗽边将口中的饺子使劲咽下。
    “二伯母,祝你新的一年日子红红火火。”晚渝笑着给她一杯水。
    陈氏平静下来开心地笑了,这个新年开门红好兆头呀。玉流景不屑,鼻子发出噗嗤一声。“你小子找揍。”宁路看他相当不满,竟敢对小晚渝嗤之以鼻,不是找揍是干嘛的。
    好在玉流景有先见之明,坐得离他远远的才没有遭殃。
    “我吃的是甜的。小晚渝这是什么意思?”宁路讨好地问。
    “我吃的也是。”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晚渝见家里四个老人都吃到甜馅的,偷偷给秋月一个赞许的眼神,秋月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特殊馅的饺子早就做好了不同记号。
    “这是说今年爷爷奶奶的生活甜甜蜜蜜。恭喜呀爷爷奶奶。”可不是,自从晚渝醒来,家里的生活是越来越红火,以后的生活肯定更甜蜜,老两口开心极了。
    整个早上,从饭桌上不时传来欢笑声。这个新年真好,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等吃完早饭,晚渝神神秘秘地将奶奶、周大娘和两个伯母拉进她自已住的小楼,“看我给你们准备的新年礼物。”她每人给了一个盒子。
    苏杨氏几人疑惑地打开了盒子,然后都把盒子合上,慌忙递给晚渝。“这东西太精贵了,我们在乡下不需要。”叶氏拉着她的手疼爱地说。
    “我都是老太婆了,更不需要。”苏杨氏嗔怪道。
    “你们听我说。”晚渝把盒子推回去,“家里现在虽然没有多少现银,还有外债。可是半年,这些银子我们肯定能还上。赚银子干什么,不就是用来花的。先前你们为我吃了不少苦,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作为女人,就不能亏了自个。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将爷爷伯伯他们迷倒了。我们苏家人会花银子才能赚来更多银子。”晚渝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你这孩子,就知道打趣我们。”听了晚渝的话,四个女人脸不约而同地都红了。
    “来,我帮你们带好,让爷爷伯伯他们瞧瞧去。”晚渝站起来走过去,先将碧绿的翡翠簪子给苏杨氏插上,然后分别将金步摇给三个伯母带好。
    人靠衣裳马靠鞍,别说四个女人经过一年的保养。不用干体力活,吃得又好,还天天喝牛奶,每个人都变得水嫩许多,新年大家又都添置了新袄,带上这些头饰,连带着人变得漂亮许多。
    四个女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被晚渝拖了出去。果然,出去后,苏老爹、伯伯多望了自己的妻子好几眼,每个人眼睛都晶晶亮,四个女人都羞涩地低下了头。晚渝暗笑,这古代的女人也太害羞了。
    几个人一桌,大伙各自搭配找好牌友,打牌的打牌,麻将的麻将。村里的人也提着自家做的点心陆续过来拜年,晚渝笑着一一和大伙闲聊,并且给他们端上家里准备的瓜子之类的。
    午饭倒是简单,大伙要求喝些汤就好,他们这两日都有些撑了。喝着菜汤,吃着馒头,就着家里自腌制的各种腌菜,个个满意极了。
    晚渝想起自己在现代的新年也是这样过的,到这儿都一年了。时间真快呀,她早已融进了这里,希望在现代的亲人能幸福。
    “公子怎么了?”夏荷秋月是和晚渝一起长大的,对她的情绪变化很敏锐。
    “没有什么,就是想到一些事有些烦。”晚渝打起精神忘掉不愉快。“家里的红果还有许多,不如我们来做糖葫芦吃。”
    “我也要去。”偷听到晚渝的话,天翔一桌打牌的人将手中的牌放下,屁颠屁颠跑过来要求。
    “好呀,大家一起去。”晚渝带着天问、天成他们十来个人,到了果园的山洞取出一口袋的红果和山药豆。她指挥大家将果子洗净放到蒸笼上蒸,等果子蒸大半熟又将里面的核去掉,穿上准备好的竹签。山药豆直接穿上竹签,然后她亲自熬糖。等饴糖熬成糖稀,将穿好的果子、豆子在糖稀里裹上一圈就好了。
    “好吃。”馋嘴的天翔首先拿起一支糖葫芦吃起来,卡巴卡巴的声音让每个人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剩下的人不甘示弱,每个人都拿了一支吃起来。酸酸甜甜真好吃,晚渝想起现代一句广告,难道这就是初恋的感觉?
    “将这些做好的端到大厅给大家分着吃。爷爷他们别忘了,对了还有这边的千机鹤。”晚渝吩咐,一个人不落。
    当千机鹤看到眼前的糖葫芦,眼睛里弥漫了泪水。这东西他从没有吃过,没有想到那个明媚的女孩子还记得自己这个孤独的人,特意叫人送来这些小玩意。晚渝没有想到自己无意之举却赢得了一个冷漠杀手的心。
    打麻将的宁路吃了一支糖葫芦不过瘾,一连吃了好几支才罢手。
    等所有的糖葫芦都做出来,晚渝才悲催地发现,家里人虽然很多也吃不完了。光顾着高兴,她根本就没有注意数量。
    她让月舞、月黑几人装上一些送到大山里分给那边的人,又把剩下的让人分给村里的孩子吃,还给了族长和里正几支,好歹将做好的糖葫芦分完了。
    村里的孩子也不管放假,都喜欢围过来。小书塾里倒热闹许多,小家伙们吃着糖葫芦叽叽喳喳相互比着身上的新袄和新年得来的压岁钱。家里生活好了,好多家父母给了自己娃娃不少大钱,美得孩子直冒泡泡。
    家里、村里一连热闹了好几天,到了初五,云倾城几人竟然不约而同地从京里派人给她送来了很多礼物。晚渝见院子里堆满的大大小小的箱子,她都有些不淡定了。
    “公子,好多珠宝呀。我的眼都绕花了。”夏荷忍不住诱惑,打开了一个大箱子惊叫起来。
    晚渝的眼也绕花了,管他了。那几个人爱抽筋可不管她的事,白得地东西傻子才不要了,她不动声色地收下了礼物,然后让人将家里点心、各种果酒和葡萄酒各装了一些,让来人各自带回去交给他们的主子,算作回礼。
    来的各家下人明显受到过训练,也波澜不惊地接过晚渝递过来的赏银,带着回礼回去交差了。
    送走人过后,晚渝从箱子里又挑了一些首饰分给了奶奶、伯母她们,又让夏荷秋月挑了几支朱钗,最后将这些礼物连箱子抬到阁楼收起了。
    这边大棚里的菜刚收割完,青菜、莴苣、芹菜拔掉后空出的地方需要重新种上蔬菜。也不等新年结束了,晚渝组织家里的人手到大棚里开始犁地,播种。
    孙大壮他们都是闲不住的人,每天将牲畜圈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晚渝对他们很放心,过来特地每人多发了二百文作为新年开工的礼钱,这一举动让这些汉子憋足了劲干活。
    村里劳力见晚渝不声不响地开始忙开,不等她招呼很多人主动过来帮忙,一天下来,空出的土地已经忙出了一多半。
    初七再接再厉,到了晚上地里的活就全部结束,剩下的就是管理,丁一山他们就能搞定。
    初八,天又开始下雪了,这一场雪比较大。村里人这次有经验,家家不等晚渝提醒就主动扫雪。
    晚渝穿上雪白的狐裘大麾到处巡视一番,见大棚无事就回家了。
    “你这贱人,怎么我就不能说你了,看你那样子,让人见了指不定人家认为你受了多少委屈呢?”晚渝拐进村里,远远见到一个老妇人站在雪地里指着另一个年轻的女子骂。
    走近一看,那个年轻的女子晚渝有印象,她叫程氏,在自己工厂玩具车间做工。她被老妇人骂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坐在雪地里一个劲地哭。
    “怎么委屈了你?不下蛋的鸡占着坑干什么?”老妇人恶狠狠地啐了她一口。边上一个汉子拉着老妇人只是一个劲劝她消消气。
    “这个男子叫苏加建是个孝子,娶了媳妇就是程氏,可是好几年没有孩子。所以程氏的日子并不好过。她也算是个可怜的人了。”夏荷同情地看着程氏。
    村里闻声出来不少人,都知道她家的事,不禁纷纷劝起老妇人起来。可是老妇人见人来了不仅不收敛,反而更加起劲起来。“大伙都评评,她到了我们苏家四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要她有什么用,就是母鸡也该下个蛋了。”
    程氏听了她的话更是羞得抬不起头来,恨不得钻进地里。苏加建在一旁望了媳妇一眼,拉住老妇人的手苦苦哀求,“娘,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要不给你纳个小妾,要不你休了她。”老妇人不依不饶,边上的人劝劝这个,又劝劝那个,场面闹的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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