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虞无奈的看着娇妻:“颜儿,他们已经消失四十年了,哪里说出现就出现。如若真的是他们,为什么不与你相认?而且,容貌上也差太多了吧?你肯定认错了。”
    冰颜还想说什么,却被北堂虞阻止了:“好了,这里并不是谈话的地方,一切等下了山再说,行吗?”
    冰颜大大的眼睛噙着晶莹的泪水,微微颔首,看的北堂虞一阵心疼,用力的揽着她的纤腰步下台阶,而冰颜看向老夫妇的眼神至始至终未曾移开。
    尽管距离很远,耳聪目明的老夫妇还是将冰颜与北堂虞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蓝衣妇人的手被白衣老者紧紧握住,眸中含笑的看着她:“怎么?心疼了?”
    蓝衣妇人眼中含泪,满脸不忍:“这些年,我亏欠她的太多太多,即便不认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这个孩子为什么还..。。”如此的执着?她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恨意吗?
    白衣老人轻叹一口气:“傻瓜,咱们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她怎么会不认你?更何况,我们有太多的苦衷,孩子会理解的。”
    蓝衣妇人涩声看着仍然望不到头的台阶,目露忧色:“不知道沅霖他来了没?”
    白衣老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放心吧,灼儿会安排好一切,不会让他们胡来的。”
    司徒寒看了看后面的老夫妇,又看了看前面的佟柔、明潇歆,微微垂下眼帘,敛去眸中所有情绪,但那攥紧的拳头,却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北堂瓒、冰痕背着南风与迟暮,脚步虽然不快,但是很稳。四人看似没什么表情,但那一双双绝世的眸子却始终没有闲着,从下山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萦绕在众人心头,而今看着漫山遍野的尸首,四人的脑中已经出现多个应对策略,但是眼前的问题,必须要率先解决。
    想到这里,迟暮不解的嘟囔:“咱们安排在炸药附近的暗哨都不见了,但是山上却没有引炸的迹象,难不成都被暗杀了?是谁这么大的能耐?”
    北堂瓒皱了皱眉:“那些暗哨不只有你天下第一庄的人,还有我宫中隐卫、西祁隐卫、南疆隐卫、红楼隐卫,这么复杂的布置,对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摆平?他们可都是经历过特训的隐卫,如若真的被暗杀,总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吧?可偏偏什么也没留下,这恐怕说明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们不但被人控制,而且对方的实力很有可能在我们之上。”
    “江湖上,能够超越皇室暗卫实力的组织,当属凤凰教、七星阁、暗夜,以及刚刚崛起的如影宫,除此四个组织外,我不认为还有哪个势力能够超越皇室。”冰痕声音淡淡,面上毫无波澜。
    南风玄翌眼眸微微眯起,带着危险意味的扬起一抹笑:“那个墨衣男子,是关键。”
    冰痕、迟暮、北堂瓒面色俱是一震,很快将雪山之巅的事联系到一起,一番推敲之后,北堂瓒勾唇一笑:“不管他是什么目的,既然不想让咱们出现在山下,那就一定是害怕我们破坏他们的计划。不急,等下了山,一切就都明了了!”
    半个时辰后,当潇溪一行人出现在山下时,均被面前的尸横遍野,震惊的无以复加,尤其是这些死尸当中,居然还有老百姓,这就不得不让众人为之愤怒了,看到不远处正与黑衣蒙面人交战的宁玉宸、薛文翰等人,潇溪四人足下轻点,已然加入战圈。
    北堂瓒、冰痕放下南风与迟暮,交代北堂虞、冰颜、佟柔看护之后,领着潇歆、司徒寒很快加入战圈。老夫妇左右环顾一圈后,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
    这哪说想。尽管山下已经死伤无数,可惊慌失措的江湖人士以及老百姓仍不在少数,看到又有一大批人加入战斗,不由面上一喜,反应迅速的寻找庇佑。
    在厮杀的过程中,潇溪看到伤痕累累的蓝灵,心中一凛,迅敏的闪到她身边,一脸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灵儿?灵儿你还好吗?”
    已经杀红了眼的蓝灵,猛然听到潇溪的声音,手中的动作一顿,眼开对方的剑就要挥上她的喉咙,潇溪一脚将其踹飞,手中的短剑毫不留情的划破他的喉咙,紧接着,又有一拨人蜂拥而上,两人背靠着背,互相砍杀自己面前的黑衣人,直至再无人敢上前,蓝灵才哑着声音回道:“小姐放心,我没事。青紫、红鸾也都没事,不过教中弟子却损失惨重,我们带来的一千字,如今已经折了一半儿。”
    潇溪面色一白,一脸震惊的看着她:“折损一半儿?怎么这么严重?究竟怎么回事?”
    蓝灵胡乱的用袖头擦去脸上汗血混合的液体,看着仍不断往前靠的黑衣人,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是什么人,他们告诉我们,已经有人带着冰雪莲下了山,本来大家都不相信,后来人群中不时传来男女老少撺掇的声音,久而久之,信的人便多了,哪成想这些人刚刚下了半山腰,路上就有数不尽的黑衣杀手等着他们,大家仓皇失措中只能拼了命的往下逃。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山下,等待的将是一场屠宰大会。”话落,看着漫山遍野的尸体,她的脸上由最开始的慌乱,变成了麻木。
    “可曾看到领头人是谁?”潇溪抓住关键处,一脸阴沉的看向蓝灵。
    蓝灵摇头,面色苍白:“人太多,根本就不知道对象是谁,只能找那些黑衣人砍杀,或者谁杀上来,我们就杀谁。此次出动的隐卫众多,大家又都身着黑衣,杀错人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小姐,你们怎么会去这么久?还有,您没事吧?”
    潇溪来不及解释什么,只将她带离到一处算是安全的地方,“你在这里注意安全,我去去就来。”话落,身形一闪,朝人群最多的地方飞去。
    同一时间,北堂瓒等人也一一联系到了自己的手下,可他们的回答竟然与蓝灵的一模一样,顿时,众人意识到了不对劲,以北堂瓒为首领,所有人齐齐的喊道:“都给我住手!”
    如此凌厉的声音落下后,原本还在击杀的众人倏地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北堂瓒也不得那么多,寒下脸,冷声呵斥:“你们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吗?就知道闷着头杀杀杀?都给老子站好,寻找自己的队伍,谁若是敢再动手,老子让他五马分尸!”
    没想到如此狠咄咄的呵斥下,居然还有不怕死的人:“你是谁?你凭什么号令我们?我们杀我们的,关你什么事?”
    “是啊弟兄们,我们杀我们的,管他什么事?不要理会他,杀啊!”
    ....
    北堂瓒收住笑意,冷厉的扫向那几个起哄的人,大拇指轻轻转动,剑起头落,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那几个闹事的人却已经人头落地,所有人面色惶恐的往后一退,看毒物似的看着北堂瓒,北堂瓒轻笑出声,眉角眼梢尽是讽刺:“说啊,怎么不说了?谁敢再说一句,老子说到做到,五马分尸!”
    这一下,全场立刻陷入了安静。冰痕眸光一扫,看向十大家族的人:“还愣着干什么?所有人都清点自己组织的人数。不认识的人统统绑起来扔到中间。”
    这一声令下,所有人面色俱是一愣,很快便明白他们想要做什么,没有人再犹豫,纷纷召集自己的手下。半个时辰后,山脚下的空地上坐满了或点穴或五花大绑的黑衣人,这当中有男有女,甚至还有难过花甲的老人,数量之多,人数之杂,令北堂瓒等人面色俱是一变,想到如若这些人混入他们的人手当中,会造成何等可怕的后果。。
    冰颜、北堂虞、佟柔、迟暮、南风玄翌五人,在看到场中央清理出来的那些人后,一个个面色俱是一寒。真是好聪明的计谋,利用盛会人多嘈杂的优势,再微微煽动一些人从中捣乱,届时他们的人手就能够安然无虞的见缝插针,再加之在场隐卫数量之多,又会统一的身着黑衣,以此扰乱视听,互相残杀,他们到时候再坐收渔翁之力。是谁?是谁如此可怕的野心?如若他们再晚来一步,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所有人都不敢往下想,目光冷凝的盯着正中央。
    看着被剔除出来的黑衣人,各个势力的领头人纷纷呵斥自己的手下:“你们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这些人你们认识吗?怎可听他们号令?老子要你们是干什么的?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清理人数,别遗漏了居心叵测的人!”
    紧接着,又是一阵忙乱...
    潇溪、冰凝、清乐、刁刁看着凤凰教与风尚阁所剩不多的人手,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而后潇溪抬起头看向受伤的青紫与红鸾:“同样的,再检查一下自己身边的人,之后大家原地休息,互相疗伤。灵儿,你再辛苦下,为大家清理下伤口。”
    立在一旁的蓝灵赶忙上前:“是,小姐,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而后,不再多言,开始蹲下身查看同伴的伤口。
    北堂瓒、冰痕、迟暮、明潇飏、南风玄翌等,也都纷纷开始清查人数,一翻大清查之后,果然又扫出六名嫌疑人,同样被扔在正中央的地方,等候最终的判决。
    “启禀主子,山中布置的暗桩都未有生命安全,目前已经赶去自己所看守的地方,等待主子号令。”当南风玄翌等人听到这条消息后,不由齐齐松了一口气,一旦暗桩的隐卫被连根拔起,那么滞留在山上的炸药无疑是安全的隐患,谁都可以出事,唯独暗桩不能出事,这也是为何所有暗桩被人引离现场,却也能安全回来的重要原因。不是他们没有用处,而是他们的本事要比寻常的隐卫高出几成,察觉上当之后,自然会迅速回归。
    “可查出是什么人所为了吗?”北堂瓒微微眯起眼眸,眼底尽是寒意。
    “回主子,刚刚已经调查清楚,有两男三女曾经出现在附近,形迹可疑。其中一个男的身着墨衣长袍,长相俊美阴柔,与主子曾经提到的人很是相似。另外一男三女均身着黑衣黑裙,头戴面罩,看不清模样。但是听声音,其中一个女的声音很是沧桑,年纪较大。其他两个女人身形娇小,年纪不大。”隐卫卫主简明扼要的将两男三女的形态体貌描述了一遍,北堂瓒轻轻的挥手,卫主隐了下去。
    北堂瓒轻点着身侧的佩剑,含笑的眸,染了冷光,在他身上形成一股威压,极其沉重。
    “娘..。。”突然一声尖锐的嘶喊声,将北堂瓒等人拉回现实,回身一看,北堂瓒、明潇飏眸光如雪的死死盯着那位手持长剑,挟持佟柔的熟悉面孔,司徒寒!
    明潇飏几乎在瞬间便出现在了司徒寒面前,他玩味儿的看着司徒寒,缓缓的勾起唇角:“你想做什么?”
    司徒寒狂傲的哈哈大笑,用阴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明潇飏:“明潇溪呢?将明潇溪给老子带过来,让她站在我的面前,否则,这个女人就要死!”
    明潇飏冷冷的看着他:“你跟了我们一路,可曾看到她?如若她能来,怎会不出现在这里?少特么废话,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老子想要干什么?你们这对毒辣的兄妹,毁了我母后,毁了我辉煌的未来,保举司徒寒那个废物登基为帝,凭什么?究竟凭什么?”话音刚落,他脸稍微一歪,脸上的面皮被他一把扯掉,露出司徒清那俊逸的脸庞,不过此时的他正在盛怒中,原本俊逸的脸庞早已扭曲的只剩下仇恨。
    司徒清?居然是司徒清,怪不得她一直感觉不对劲,原来这个‘司徒寒’并非真正的司徒寒?一想到真正的司徒寒,明潇溪上前一步,刚准备开口询问,却被明潇飏一把拉住,替她开口:“你将司徒寒怎么了?他现在在哪里?”
    “司徒寒?哈哈,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去管别人的死活?放心,那个臭小子如今好好的待在东翰,根本就没有前来参加此次盛会。不然,老子怎么可能有如此光明正大接近你们的机会?”听着司徒清刺耳的笑声,明潇飏挑了挑眉:“放了我娘,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呸,想让我放了她?没门儿!今天你们不把明潇溪那个丑八怪交出来,老子让你娘死无葬身之地。”司徒清此次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复仇,可不管明潇飏怎么刺激他,他始终的要求却只有一个。这让明潇溪的心里开始惴惴不安,就在她准备转身去变装之际,却猛然发现那些原本被捆绑住的黑衣人们,竟然一个个口吐白沫倒地打滚,她惊叫一声,明潇飏面不改色死死的盯着司徒清,北堂瓒领着潇溪已飞身而去。
    “是谁,是谁动的手?”明潇溪随手揪住一个距离最近的宁家弟子问道。
    “不,不知道啊姑娘,我们转过头的时候,这些人已经口吐白沫了。”宁家的小弟子一脸紧张的看着满脸煞气的美丽姑娘,这么美的姑娘,发起狠来好可怕啊!
    “姑娘,的确是这样没错。只是转身的瞬间,他们就已经是这样了。”宁玉宸走过来,看着潇溪淡淡的解释,而后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了刁刁的身上。
    “难道他们是死士,而非隐卫?”只有死士的口中才带有毒药,这些人既然没有人靠近,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自杀,咬碎牙间的毒药自杀。
    北堂瓒黑曜石般的眼中闪动着厉芒,唇角勾起的似笑非笑,让人毛骨悚然,这么快就下令杀人灭口?好快的动作啊!只是在场这么多人看着,又是谁像他们传递的信息呢?北堂瓒眸底宛如深潭般缓缓抬起,目光聚集在远处情绪激动的司徒清身上时,他突然轻笑出声。
    这么诡异的笑登时让潇溪起了鸡皮:“哥,你笑什么?”
    北堂瓒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走吧,自有人会为我们解惑。”
    看着他步履轻快的背影,潇溪的眉头深深的锁起:“什么意思?谁为我们解惑啊?真是的,不知道说话说一半儿最可恶吗?”
    刁刁看着宁玉宸阴测测的眼神,赶紧拉了拉潇溪的手:“走啦走啦,赶紧去看看伯母去。”再呆下去,她会被他x光般的视线辐射到的。
    然,她还没跨出一步,手臂就已经被宁玉宸死死的拽住:“不解释清楚,休想离开这里。”
    “解释?解释什么?”刁刁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宁玉宸冷笑一声:“装傻?说,你怎么会有这块儿玉佩?你从哪里得到的?”
    刁刁看着那块儿在岩浆洞中被她情急之下丢出去的玉佩,不由一阵懊恼,早知道冰雪莲夺不到,还不如不暴露身份呢,这下好了,这个死男人,不行,得想办法偷回来才行,不然将来她拿什么去无稽山庄?
    “你有事你先忙,我们先过去了。”潇溪早已蹙着眉离开了,冰凝看着满头大汗的刁刁,实在没有办法像潇溪那张冷不哼的就离开,于是好心的给她打了个招呼。也不管刁刁如何黑压的表情,只管拉着清乐离开,可怜的刁刁一边气恼的跺着脚,一边被宁玉宸拽着手臂逼问着,模样好不狼狈。
    潇溪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北堂瓒,“哥,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意思啊?能不能别卖关子啊?”
    北堂瓒脚下一顿,斜了一眼还在与明潇飏僵持着的司徒清:“有没有觉得司徒清挟持你娘的时间与刚刚那些人毒药发作的时间很吻合?”
    “啊,你的意思是,司徒清是对方埋伏在我们身边的人?”北堂瓒点了点头,“不只是他,还有那个墨衣男子,刚刚也已经得到了确认,这些人的确是他们煽动起来的,至于什么目的,目前还尚不知道,如今造成这么多人伤亡,他们却消失不见,绝不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们。好在我们手上还有司徒清这个筹码,走吧,看一看他到底想怎样!”
    潇溪眼前霍然一亮,紧紧的跟上去。清乐、冰凝对望一眼,若有所思的跟上前,这两天发生的事,完全让她们大脑卡了壳了,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挨的如此紧凑,难道真的是人为设计的?
    “你若想就这么耗下去,小爷我奉陪到底。”刚走过去,就听到明潇飏懒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那模样,根本就不像是老妈被人挟持的模样。
    “明潇飏,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明潇溪那个臭女人给老子带出来,否则..。。”司徒清的话音儿还未落,他倏地感觉脖子一凉,垂眸一看,一片叶子缓缓的从身上划过,而他的脖颈处居然被划出十厘米的长线,鲜血正顺着脖颈往下流,登时,他的面色一寒,凝目望过去,却见南风玄翌正冷冷的盯着自己,司徒清眼睛闪烁着摄人的刺芒,死死的看着南风:“是你偷袭我的?”
    “笑话,朕还用偷袭么?光明正大的即可要了你的命。你而今挟持的可是朕的岳母,口中辱骂的是朕的皇后,司徒清,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胆大妄为?还真的以为大家怕了你了?若不是你还留着有用,刚刚射出的绝不是树叶,而是冷剑,一柄能够瞬间要了你的命的冷剑,哪里还轮的你再这里耀武扬威?”南风玄翌一双深邃的眼眸宛若古潭,幽幽的让人不寒而栗。
    司徒清身体一震,看着眼前各个对他虎视眈眈的人,不由不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能力,但一想到他的使命,不由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语带颤音的看着明潇飏:“让,让我放了你母亲可以,但你们必须交出冰雪莲,否则,即便你的母亲被你们带走,你们谁也解不了她体内的毒。”
    “毒?你个王八蛋,你居然对她下毒?”明潇飏眸色沉厉如刀般的看向司徒清,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佟柔淡淡的瞥了明潇飏一眼:“飏儿,什么时候这般沉得住气了?不过是一颗药丸而已,潇溪和南风的毒不也够厉害吗?不照样被解了,你可不能被他人左右思路!”
    司徒清冷笑一声,刚准备开口,却被佟柔狠狠的瞪过去:“真没想到你堂堂东翰皇子,居然会为他人卖命,司徒清,原来我看不起你,而今更是看不起你。”佟柔巧妙截断司徒清的话,不让他在毒药这个话题上停留。
    司徒清眸光阴鸷的盯着佟柔,手中的长剑用力的往前一横:“臭婆娘,老子为谁卖命关你什么事?看不起我?你看得起司徒寒?他若是有本事,怎么连这么盛大的日子都不出现?摆明了是个缩头乌龟,缩头乌龟,这样的人,居然也配做皇帝?你们真的是瞎了狗眼了,居然会捧他做皇帝!”看着司徒清因愤怒而剧烈摇晃的身体,明潇飏冷笑一声,眸色深沉的看着他:“你再动一下,老子让你头脚分离!”
    阴恻恻的话,成功的浇灭司徒清的怒火,但他却仍不死心的看着明潇飏:“磨磨唧唧干什么?赶紧交出冰雪莲,否则,可不仅仅是你娘的命保不了。”
    看着佟柔脖颈上不断往下落的血滴,明潇溪目赤欲裂的盯着司徒清,伺机寻找下手的机会,就在他转头看向明潇飏的时候,潇溪倏地上前,利用绝佳的‘流光飞舞’,身形巧妙的一幌,已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在明潇飏与他短唇相接的时候,手中的短剑毫不费力的刺进他的后背,当玄铁与肌肤擦出亲热的火花时,明潇飏挥出一掌,打飞他手中的长剑,北堂瓒奋力踢出一脚,司徒清身体飞出八丈远后,重重的落在地上,口吐鲜血,却依然张狂不已的哈哈大笑:“没用的,你们就算是杀了我,也得不到解药,那些人,看不到冰雪莲,是不会给你们解药的,更何况,那毒药哈哈哈,至今无人能解,你们就准备给她收尸吧!哈哈,明潇溪,你害我母亲惨死,我同样也不会让你母亲好过,天下闻名的黑寡妇可曾听过?”
    黑寡妇?
    一听到这三个字,北堂瓒、明潇飏、南风玄翌、迟暮、冰痕、潇溪等人面色俱是一变,尤其是潇溪,整个人的脸色瞬间狰狞入魔,一步步的走上前,眸中盛满戾气的看着司徒清:“你再说一遍,你给我,你给柔姨下的是什么毒?”
    司徒清看着眼前冷肃如修罗的橙衣女子,冷哼一声:“黑寡妇?没听清吗?说一千一万遍,还是黑寡妇!此毒虽然不出自与苗疆,但却丝毫不比苗疆的蛊毒差,三天,三天之内拿不出解药,你娘就得死。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小姑娘,这件事不是我的错,要怪就怪你们这些人树大招风,惹了不该惹得人,哈哈哈..。。”狂傲嚣张的声音一遍遍的回响在潇溪耳边,潇溪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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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更奉上,此更为加更章节。感谢【lin傲雪】、【流年待花开】赠送红包,加更六千字。余下一千字为还5号欠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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