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说的你们可听明白了?”明潇飏低头啜了一口茶,指着东翰皇宫的布局图又继续道,“现在我再重复一遍,明天蓝灵、李豹、明扬你们领着人逐波进入京城,围绕在皇宫附近,等候我们命令。至于北堂太子...。”
    “北堂瓒,瓒,选择一样。”听着明潇飏的称呼,北堂瓒不悦的倒竖起眉毛,“我的人马留在京城外围扰乱视听,是吗?”
    明潇飏听言,眼底满是赞赏之色:“没错,明日将你的人马留在外围,你、我、溪儿三人直接进入皇宫。”
    北堂瓒挑了挑眉:“就这么直接进入皇宫?”
    明潇溪扬起下巴哼了一声:“自然,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杀她个措手不及!就算司徒清来了,红楼、豹王寨、我的人马在京城制造骚乱,哥哥的人马在城外引起恐慌,三层包围之下,还愁没有破绽?”。
    明潇飏、北堂瓒看着明潇溪,齐齐喊了一声:“你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说完之后,两人不自在的对望一眼。
    明潇溪红唇轻扯,飞了两人一个白眼:“别把我想的那么笨行吗?什么安排好了?你们两人刚刚一唱一和的,可不就是这么个意思么?”
    明潇飏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这丫头,说话有必要这么直接吗?
    北堂瓒懒懒的抬起眸横了她一眼,“行了,就这么安排吧,赶了这么久的路,累坏了,你们继续忙,李寨主?劳烦带个路。”
    李豹精神一抖,满脸谄媚的看着北堂瓒:“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太子这边请。”
    看着北堂瓒离开,明潇溪也不雅的打了个哈欠:“哥,没事了吧?没事我也去睡觉了,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明潇飏温润一笑:“去吧,接下来具体的事我来交代他们。”
    “好,那我先下去歇着,您也早点休息。”潇溪挥挥手,在豹王寨美貌妇人的带领下,去了后院。
    明潇飏无奈的摇摇头,说这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有几个人会相信?
    次日寅时,三道黑影趁着天未亮,动作迅速的朝京城方向而去。
    在他们离开后,驻扎在山下的三拨人马逐渐分批进入京城。
    此时的清王府,除了值班的侍卫在来回巡逻外,几乎所有人都在梦周公。突然,马儿尖锐的嘶鸣声在清王府门外响起,一位穿着铠甲的小将飞快的翻身下马,用力的拍着清王府的大门,守门的侍卫被惊醒,警觉的问道:“什么人在此喧哗?”
    “我是西山军营的传令官,有急事求见王爷,快,快去禀报王爷,急报!”守门的侍卫一听,哪里敢怠慢,快速的打开门,小将飞快的朝王府内跑去。
    得到消息的司徒清,披着衣服从寝居跑出,正好与传令官碰头,两人急急忙忙的去了书房,一翻汇报之后,司徒清猛地拍桌站起身:“你说什么?北堂瓒?好端端的,他派三十万驻扎在我东翰边境作甚?”
    “王爷,我们该怎么办?”小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脸紧张的望着司徒清。
    “你确定他们在那里安营扎寨了?”小将点了点头:“是的,李将军已经派人去查探过了,他们在城外一百里的树林附近扎寨,没有再朝前走的意思。不过,那些人里面,没有发现北堂瓒的身影,领头的,倒是北冥王朝的一个将军,却不是最有名的慕容诀。”于翰宫近。
    司徒清一听慕容诀没有来,不由松了一口气,“你回去告诉李将军,派人盯着他们,一有动静,立刻来报。”既然已经安营扎寨,说明暂时不会有动静,北堂瓒明明来了却不现身,说明已进入京城,那么迟早会寻上门来,想清楚了这一点,司徒清倒也没那么害怕了。
    小将得到司徒清的指示,立刻返回军营复命。
    司徒清看看天色,没有了睡意,一翻梳洗之后,去了书房。
    再说明潇溪、北堂瓒、明潇飏三人,神不知鬼不觉避开所有隐卫,刚准备进入凤翔宫时,明潇溪眸光一闪,突然伸手拦住二人:“我突然有一个更好的计谋,你们...要不要听听?”
    北堂瓒一听,薄唇勾起玩味的弧度:“说说看,好不好玩儿?”
    明潇溪勾了勾指头,明潇飏、北堂瓒将脑袋凑了过去,一番耳语之后,北堂瓒看向明潇溪的目光充满了鄙夷:“丫头,你这满脑子的龌/龊思想跟谁学的?小小年纪,居然...。”说不下去的他猛地转头看向明潇飏:“还有你,说起来比这丫头大六七岁,你是怎么教育我妹妹的?昂?这些下三滥的办法,你听了都不脸红吗?”
    明潇飏懒懒的横了他一眼:“这时候你跟我们谈高尚?等你见到姜瑛是怎么对待那些女人的,你就知道溪儿多么的仁慈。龌龊之人自然要用龌龊之法,你不了解里面的情况,就不要指责我们!”
    “你,你...。”北堂瓒被明潇飏这一抢白,气的他直指对方的鼻子,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最后还是明潇溪一把扯过他的指头:“你你你,你什么你啊?堂堂太子殿下激动的成了结巴,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哥哥说的对,等你进了石室,看到里面的情景之后,就会知道,我们这么做到底过不过分。”说完,一掌拍向北堂瓒的后背,愣是将他推进了凤翔宫的正殿。
    巨大的声音将沉睡中的姜瑛惊醒,“谁?谁在那里?什么人?来人,来人啊!”
    听到声音的侍卫、宫女、太监、嬷嬷,一咕噜爬起来,不到一盏茶功夫,统统的跑到了清华殿前,看到两名侍卫趴倒在地上生死未卜,三名黑衣人神色轻松的倚在门框上,所有人都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惊得下巴落了一地,有这样的刺客吗?看到了他们不但不跑,反而在这里等着?
    感觉人来的差不多了,明潇溪朝北堂瓒挤挤眼:“你,进去将里面那个大呼小叫的女人给拖出来,注意啊,她很会用毒!”
    “为什么是我?”北堂瓒看两人闲然自得的样子,十分不爽的瞪了眼。
    “我们两人不是龌/龊吗?您高尚,自然由您出马了!”明潇溪唇角微勾,笑容别有深意。
    “你这个丫头...。”北堂瓒刚准备训话,被明潇溪伸手阻拦:“快过去吧,咱们能争取的时间不多。”
    北堂瓒深吸了一口气,十分不爽的转身走进去。明潇溪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着得意的笑看向明潇飏,兄妹俩心照不宣的点点头,转首看向仍傻乎乎看着他们,不知道反应的凤翔宫宫人们。
    “很奇怪,我们为什么在这里等着你们?”明潇溪嘴角挂着一抹邪笑,缓缓的走向他们。
    为首的姜嬷嬷在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刚准备张嘴大声呼喊,却被明潇溪伸手点了穴道:“哎呀姜嬷嬷,你还没死啊?这么多年,你替你家主子做过多少坏事,怕是你自己都数不清了吧?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怕那些冤魂来找你索命?”
    姜嬷嬷浑浊的老眼一瞪,不可思议的看向她,她痛快的扯去面上的纱巾:“看清楚我是谁了吗?嗯?就是你们曾经十分照顾的明潇溪啊,知道本姑娘今天来做什么吗?”
    姜嬷嬷‘嗯嗯’的哼唧着,明潇溪眸光一闪:“哎呀,瞧我这脑子,居然忘记你被我点了穴道了。”话落,手指只是那么轻轻一弹,姜嬷嬷的身子一震,张了张嘴:“明潇溪,你怎么会出现在东翰?”
    “啪”的一巴掌,潇溪用力的赏了她一巴掌:“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老年痴呆了吗?你们绑了我们的娘,不就是要挟我们出现在东翰吗?怎么?如今我们来了,你倒是傻眼了?”
    姜嬷嬷捂着自己火辣辣疼痛的脸,对着潇溪怒目而视:“死丫头,你敢打我?”
    “老不死的,老娘打的就是你,告诉你,今晚,就是你们主仆二人的死期!”潇溪忽然转过身,眸光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凤翔宫宫人们:“你们还在犹豫什么?这个老不死的,平日里是怎么欺辱你们的,今天你们大可欺负回来,至于里面的那一位,本姑娘会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一报还一报,什么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几个小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太监、侍卫互望一眼,眼底满是犹豫之色。
    姜嬷嬷看到这里,恶狠狠的警告他们:“你们千万别相信这个妖女,他们才三个人,三个人能在东翰皇宫翻出什么浪?”
    明潇溪一脚踹向她的腿窝,用力的扯着她的头发,将眼神凑近她:“三个人?三个人怎么了?三个人也能将你这凤翔宫搅乱了天!”说到这里,眸光倏地扫向身后的那些人:“刚刚,你们在发现我们三人的一刹那,除了愕然之外,却并没有大声呼喊,包括现在,你们仍旧面不改色的站在这里,没有人跑出这个门去通风报信,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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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送上,不好意思,今天有点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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