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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有些微的疼痛。陈湘如很快就平复了。
    陈湘娟一个内宅小姐,原不该与东院的人有瓜葛,现却一大早来寻马庆,就算是送礼物,她遣个丫头或婆子,以老夫人的名义送来就好,何必劳她亲送的道理,虽自幼失母,可老夫人健在,男女大防的道理老夫人也是与她们姐妹细说过数回的。
    难不成,现在的陈湘娟就对马庆生了好感?
    来不及弄清所有的原由,陈湘如温和一笑,仿佛什么也没瞧见:“马大哥要去衙门当差?二妹今儿起得真早。”
    陈湘娟尴尬笑了一,小心地审视着马庆,抿着嘴儿留意陈湘如的神色。
    马庆微垂着头,男女不得私相受授,可他接了陈湘娟送来的礼物,还被了陈湘如给瞧见了,心纠结着要不要解释,欲言又止,方启口道:“二妹是……是奉老夫人之命给我送了些东西来。”
    倒不是解释他与陈湘娟的事,而是说陈湘娟是奉了老夫人之命。
    老夫人最是个注规矩、礼仪的,又怎会让陈湘娟来送。
    陈湘如心冷笑,马庆分明就是在帮陈湘娟说话。
    也好,被她撞见了,往后不作念想就是。
    陈湘如道:“既是祖母给的,你收就是。”笑容淡淡,仿佛并没有发生什么,一个马庆而已,她还没往心里去,只想着马庆许与马庭不同的,没想不过也是如此,她原就对男人不抱幻想,谈不上伤害,只是失望罢了。
    陈湘娟嗫嚅道:“是……是祖母让我送给马大哥的。”无论她怎样附和,可慌乱的眼睛还是出卖了真相。
    陈湘如只作是小事一桩,笑问:“二妹可用过晨食了?”
    陈湘娟脱口道:“用过了。”心里犯着迷糊,不知道陈湘如瞧见了多少,虽说她还小,可也得避讳人言,这原不是她第一次来找马庆,却是第一次被陈湘如给撞见,“大姐今儿的气色怎的这么差。”
    陈湘如为了家人,一宿都在绘图,还绘了几种新绸缎的花样图,可陈湘娟却背着她干出这等事,想到这儿,绿叶不免有些愤然,冷声道:“大小姐昨儿一宿都在设计布料新花样,一宿没睡呢。”心里暗道:二小姐帮不了大小姐,就别给大小姐添乱。
    陈湘如欠身道:“马大哥,我得去司织室、调色室,马大哥走好。”
    陈湘娟见大姐没有生疑,高唤一声“马大哥”,追了过去,“马大哥,那对坠儿很好看,祖母让我挑一对给你,我可是用心挑的。”神态讨好,模样虔诚。
    陈湘如放缓脚步,扭头看了一眼,不经意间与马庆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马庆面露怯懦,也不知她会不会多想,转而又想:他与陈二小姐并没有做对不住她的事,要是这般畏惧,反显得他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不由得扬了扬头,坦然迎视,而她却别开了视线,可眼里有两分鄙夷之色,就是这种眼神,顿让马庆心得一震,从小到大,他最厌恶的就是这鄙视的眼神。
    绿叶愤然道:“大小姐,二小姐怎不知避讳,一大早就来找马大公子……”
    陈湘如道了句“好了”,止住绿叶的话,“二小姐就是个孩子,你想多了。”
    可她心想的却是:陈湘娟不会这么不懂规矩,各家女子,打小就知避讳,陈湘娟不顾避讳,莫不是真的喜欢马庆。可陈湘娟如今也不过十一岁,也就是个孩子,能晓什么男女之事。
    司织室里,几位陈家的顶级织布师傅、花样师傅们正云集在花厅上,陈湘娟拿出自己设计的三种绸缎花样。
    “你们且瞧瞧,这几种花样如何,如果觉得不错,就让织布房那边照这花样织新绸缎。”
    前世时,这三种花样当时天盛行,适合闺中女儿的千瓣碧桃花纹、适合中老年的宝相花纹,又有最是鲜艳,喻意即好的榴花纹。
    颜料、纹饰都是照了她记得的样子来配的。
    师傅们一一传看着,有人笑道:“大小姐花样绘得很好,雅俗共赏,高贵之中又带着祥瑞。”
    陈湘如一脸谦恭,“我是第一次设计花样,还请各位多多指教,若有不妥当处请大家帮忙斧正。”
    有人看到了两幅仕女图,绘得很不错,虽不算细腻,但有些清雅脱俗。
    陈湘如又道:“我准备上染一批帔子,都照着这种仕女图染色,一条上面染三幅,长短就正好合适了。”
    画上有好几种颜色,色彩鲜艳的牡丹,又有衣着绯裙的仕女,乌黑的青丝,这样出来的帔子就会显得不失鲜艳,又不失雅致。
    众人听罢,一个个面露诧色,“做仕女图案的帔子……”(帔子,是披帛的一种,帔子是唐代的叫法,是缠绕在贵族夫人、小姐手臂上的丝绫。早期横幅较宽,长度较短,后期可达丈许长,横幅较窄,通常为装饰用。(http://.)。)
    他们自来都设计花鸟图、吉祥纹的,以往就算有人物,那也是多半融入景色中,可这一回却是要做仕女的。
    “先做这种图案的帔子,他日我还想织一批专做屏风的仕女图案丝绡、再有专门做窗纱的丝绫……”
    有一个资历较老的师傅道:“这是以前从未有人做过的,在建议大小姐先小批生产,若是销路好了再大规模生产。”
    若是一开始织很多,倘若不被世人所接受,就得堆积到库房里。
    陈湘如又与众人闲聊一阵,向大管家问了东院的吃食用度等情况,及东院众人的月例银子发放等。
    陈湘娟打理内宅,指的就是西院的事,且只是西院大厨房、大绣房两处,库房支使的银钱数量大了,管事也得报陈湘如知道。
    大管家道:“东院账房的管事,与老爷是同在钱塘海没的,他家只得两个女儿,嫁的都是陈家大院的管事,还得另寻一个稳重的任账房管事。”
    “赵大叔觉得何人合适?”
    大管家因是赵氏的陪房,自是向着赵氏所生的几个儿女,想了片刻,“李管事有个远房侄儿,唤作柳明,一个多月前来江宁投奔,也是个读书识字的,现在就留在东院做账房先生,听说也是个考过功名的,是个秀才。”
    柳明,听到这个名字,陈湘如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前世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柳明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