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玫转着手里的酒杯,委委屈屈地说:“那天是一个混蛋身上绑满了boom,要跟我们一起死,拿我作人质,然后苏跟他说,她来当人质换我。”
    “后来他就把苏抓过去当人质了,他太激动走了火,打在了苏的腿上,我看到苏受伤就很心急啊!”
    “然后我听到有个小孩儿一直哭着喊爸爸,我就把他抱起来,对那个人说,你要是敢让苏再受伤,我就当着你的面杀了你的孩子。”
    “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我就是心急嘛!后来苏还骂我,让我以后再也不准做这种事,可是我就是又害怕又紧张又心急嘛,我又不是她,没有那么多办法。”
    季玫一边说一边哭,抽抽答答的,哭得可特么凶残了。
    晏海都看不下去了,默默地递了张纸巾。
    季玫吸着鼻子胡乱地擦着眼泪,继续说:“不过好在那天,苏反手制服了那个混蛋。那个混蛋临死之前还是拉了引线,我抱着那个小孩子离得太近,被冲击到了,他险些出事了。”
    晏海问,“怎么没事的?”
    “我抱着他的嘛,所以我就把他压在身下了,我真的没有想害他。”
    “这么大点儿屁事你惦记这么久?”晏海表示很难理解,作为苍梧出来的人,不是应该个个都冷血无情吗?
    季玫这个心理素质也忒差了点儿吧!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走开!”季玫瞪他一眼。
    “我答应了君少今天送你回去,赶紧喝,喝完就走。”
    季玫能服管?能听话?能让晏海如意?
    她偏要嗨到夜店打烊气死姓阉的!
    后果有点严重。
    这次两个人都喝醉了。
    于是第二天,两个人是双双醒来的。
    季玫对这事儿已经熟门熟路了,默默地坐起来,点了根烟:“你们华国说什么一回生二回熟的,你要钱的话,我钱包在那儿,自己去拿。”
    晏海则是靠在床头上,双臂环胸,皱着眉头认真思索着一个问题。
    他到底是直的还是弯的?
    这可真是个人类哲思。
    他看向一副大佬姿态的季玫:“你有男朋友吗?”
    “……你是不是欺负我!我刚被苏那个王八蛋甩了你不知道吗!”
    “你现在有了。”
    “……???”
    “起床,吃饭。”
    “我们可以保持纯洁的合作关系吗?”
    “不可以。”
    “你喜欢我吗?”
    “凑和。”
    “……姓阉的,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任的!你不要圣父心发作好不好!而且你那么多女人,其中有一个好像还用的是和我一样的香水?你这是要开后宫吗?”
    “……我没有其他女人。”
    “你好渣哦~~”
    “不要逼我打人!”
    “你还家暴!”
    ……
    晏海不知道别人表白的时候是什么场景,但他觉得,应该没有比他更乌龙的了。
    ——那是他不知道君司安向苏唐表白的时候是什么情况,这世上只有更乌龙,没有最乌龙,实在不行就点一杯乌龙!
    季玫起床,发现一个惨烈的事实。
    她看见红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