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年会结束,君司安和苏唐就先退了场。
    外面下了一场大雨,雨水冲涮在车窗上,扭曲着时空和现实,斑斓成模糊的影影绰绰。
    车内的温度急剧升高,缱绻的缠绵应和着雨点的哗啦声响。
    君司安的双手用力地扣在苏唐的后背上,激烈的呼吸声回荡在车里,他觉得他快要疯了。
    原始的本能不断地冲击着他的理智,很快他就会沦为彻底失去自制力的那种败类。
    苏唐意外地没有扑腾着四肢拼死反抗,她沉默地纵容着君司安的动作。
    她做好准备了,坦白的准备,被发现的准备,被君司安的怒火焚成白灰的准备。
    所以她不作任何挣扎,她等着君司安来看见真相。
    可君司安却只是扯下领带将他自己的双手缠了起来,环着她的身子,然后靠在苏唐身上,在她耳边强压着奔涌的急声呼吸。
    苏唐奇怪地看了看他的侧脸,问:“怎么了?”
    “你有痔疮!”他恼恨交加的语气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唐一怔,笑得快要断气,眼泪花儿都笑出来了。
    “还笑!”君司安恼恨地咬了一口苏唐的肩头,刚才他险些就没控制住,苏唐居然还敢幸灾乐祸!
    “其实……”苏唐想说什么。
    “你别说话了,求你了,放过我吧。”
    君司安长叹一声,歪了歪脑袋埋在她颈间,“你不是说,你不会弹钢琴吗?”
    “临时学的。”
    “为我学的?”
    “嗯。”
    “谢谢。”君司安亲了苏唐的脖子一下,满足地闭上双眼。
    苏唐手臂轻轻地搭在君司安腰上,车内恢复了平静,外面的雨声依旧很急,她双眸失焦地不知望向何处。
    君司安半睁开眼,长长的眼睫在他眼下扫下一片阴影。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苏唐在跟他道别?
    好像在狂欢过一场之后,苏唐就要不见了,这只野猫为什么总是养不熟呢?
    如果是那样,那他宁可这场狂欢永远不要到来。
    ……
    君江牧像献宝一样地,把君司安和苏唐四手联弹的小视频发到了朋友圈,配文:【我苏哥,人才!就问你们服不服!】
    君颜安瘫在沙发上看着视频,对着老夫人问了句:“妈,那臭小子多少年没弹琴了?”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那个小视频,“高中的时候就不弹了吧?他说不喜欢钢琴。”
    “你信么?当时他为了练琴能在板凳上一坐就是五六个小时,屁股都不动一下,这叫不喜欢钢琴?”
    “这么说起来,好像是那次跟苏甜一起拿了奖之后,就没弹了。”
    “苏甜克咱们家吧?”
    “苏甜都有人要,你呢?”
    “妈!”
    “滚!”老夫人踢了君颜安一脚:“出去找男朋友去!”
    “你再逼我我对苏唐下手了啊!”
    “呵,苏唐能看得上你?”
    “老太太,我是你亲生的吧?”
    “我也怀疑你是不是我亲生的,我年轻那会儿追我的人不知道多少,怎么到你这儿,愣是没人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