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荷翻过身扑在大浴巾上,喘得厉害,不知道怎么的,石头提着腿看了她,她觉得难受极了,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石头在浴缸里放了些冷水,用手探了探水沮,说行了。
    “你得在里面陪着我。”香荷说。
    “行,只要你不怕我占便宜。”石头说。
    “想得美,我可从来不让人占便宜的。”香荷用手绢蒙住石头的眼睛,叫他站在浴缸边上陪着。
    “香荷,我什么都看不见,你要是被烫伤了怎么办?”石头有些不高兴。
    “什么都看不见才好,你要是看见了,我回去不好嫁人。”香荷说。
    石头笑了,说刚才什么都看过了。香荷说刚才看的不算数。石头想香荷真会自欺欺人。
    浴缸的水清澈见底,要不是冒着热气,都看不出水已经放满了。香荷慢·漫解开身上的大毛巾,镜子里出现了一个美负绝伦的身体。她用大毛巾擦了擦镜子上的水汽,好看得更清晰一些。雪白细滑的肌肤,乌黑细密的长发,脖子纤长而光洁没有一丝皱褶,两只乳骄傲地挺着,浑圆而有弹力,稍稍一扭身子,就会有力地颤动。香荷被自己的美.凉呆了。以前她也觉着自己好看,可从来没有这样欣赏过。她拿起一捧水洒在胸口,温暖的水流绕过两只白馒头蜿蜒而下汇聚到平坦的小腹上。香荷只觉得一股暖意钻进双腿中间,不觉一阵颤一栗,双脚微微一分,水流就滴答滴答打在地板上。
    香荷又掬了一捧水洒落而下,这一次水流顺着两条白酬腿漫到地板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她笑眯眯地看着,用脚趾画出一朵漂亮的芙蓉花来。
    “香荷,你怎么还不洗?”石头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我……我马上就洗。”香荷说,她极不.嗜愿地爬进浴缸里,好像洗过澡,这美好的一切都会很快消失了。
    “要不要我帮你洗?”石头笑着间。
    “不用不用,你陪着我就好。”香荷怕石头扯开蒙着的手绢,匆匆忙忙钻入浴缸里。她身上的沐浴露被水一冲,冒起了很多的泡沫。香荷整个身子被裹在雪白的泡沫里面,只露出一张脸来,她开心极了,叫石头快看。
    石头扯掉手绢,见浴缸里的泡沫像白雪一样堆着,说香荷是白雪公主。香荷开心极了,在浴缸里扭来扭去,捧起泡沫撒在石头身上。石头问她身上都洗过没有。香荷说都洗过了。石头打开龙头,一股热水喷涌而出,浴缸里的泡沫很快被冲散了,香荷吓得尖叫起来双手紧紧抱在胸前。石头把浴缸的出水口开了一半,浴缸里的泡沫消散得更快了。
    “臭石头,什么都被你看到了,快把手绢蒙上。”香荷急得大叫。
    “已经看过了,蒙上也没用。你要是觉得吃亏了,等我洗澡时,你也来看。”石头说。
    “臭石头,我才不愿意看。”香荷转过身扑在浴缸上,叫石头快出去。
    石头见香荷已经洗干净了,放心地回到房间里,突然想起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杨蕙丽喊肚子痛,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都说女人生孩子是在兔门关上走一趟,虽然城里的医院比较好,石头还是放心不下,决定去医院走一趟。
    宾馆离医院很近,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石头一路小跑,很快到了医院。住院部的门已经关了,看门的老伯裹着大衣在打磕睡。石头朝楼上看了看,杨蕙丽的病房里还亮着灯。
    怎么办?怎么办?
    石头在住院部门前走来走去,一时想不出办法进去。
    看门的老伯动了一下,朝门口走来,看样子是去上厕所。石头大喜躲到阴暗的角落里。等老伯一出来,他马上闪了进去。住院部里很安静,病房里偶尔传出孩子的啼哭声。石头轻手轻脚地往楼上跑。
    跑到杨蕙丽的病房门口,石头又犯难了。杨蕙丽这种情况,她婆婆家肯定有人在陪,自己一敲门反而更添乱。到了门口,却看不到杨蕙丽,石头很难受。他躲到杨蕙丽病房斜对面的楼梯上等待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杨蕙丽的病房里始终没有动静。她的阵痛好了没有,她有没有生下孩子,石头不得而知。在外面等得越久,石头的心越乱,他知道自己放不下杨蕙丽。他是爱她的。
    大概到了11点钟,杨蕙丽的病房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径直往厕所去了,却不是她的婆婆。石头赶紧溜进病房去。
    杨蕙丽的额头上系着一条花头布,一脸虚弱的模样。在她的里侧睡着刚出生的宝宝,鼻子眼睛跟石头一模一样。石头轻轻碰了碰他的小手指,小家伙呀的一声哭起来。
    “哭什么!我是你亲爹。”石头笑着说。
    杨蕙丽被孩子的哭声惊醒了,猛地睁开眼睛,却看到石头站在床前。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揉了揉眼睛再看,真的是石头。杨蕙丽真想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
    “杨老师,我们的孩子多可爱。”石头说。
    “你都当爹了,别再叫我老师。”杨蕙丽虑弱地笑了笑。
    石头坐到床沿握住杨蕙丽的手轻轻摩擦着,这个带给他美好怀想的女老师竟然成了他的女人,简直像做梦一样。杨蕙丽把头挪了挪。石头伸过手臂,让他靠在自己的臂弯里。杨蕙丽幸福地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想说,只想这样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