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死了,你别那么轻。”护士说着抓住石头的手不放。
    石头一激动手指往里挑,护士啊的一声叫起来,翻身背对着他。石头慌忙坐起来向他道歉。护士说石头碰痛她了。石头想自己只用一个指头那里怎么会痛呢?难道丰腴的女人和娇小的女人全然不同?胡翠珠可是任由自己折腾的,无论多么用力,多么粗鲁,她都感到舒服,从来不会喊痛。石头对护士的兴趣更浓厚了,可不敢再造次,除非护士主动。
    护士背对着石头睡了一会儿,又翻转过来,这一次跟他贴得更近。石头可以闻到她的呼吸声,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脸离自己只有几毫米距离。护士让石头给她讲故事,好让她睡过去。石头笑她像个小女孩。
    “我就是小女孩嘛,你快讲。”护士的声音软软的,胸挺了挺。
    石头几乎被她融化了,他告诫自己不能乱来,这里是医院,小叔和方桂枝都在病房里。石头便给护士讲了自家公狗和母狗的故事。说公狗想跟母狗生狗崽,可是大白天的到处是人,两条狗一交-配便被小孩子赶开了。后来,再也赶不开了,原来两条狗紧紧连在一起,用竹杠*入中间把两条狗抬起来也分不开,真是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公狗的生殖器有个包囊,跟母狗交-配的时候,包囊变大紧紧吸住母狗,便分不开了。”护士说着身子痒起来,仿佛她变成了那条母狗。
    “你懂得挺多的,其实我也觉得奇怪。”石头只好实话实说。
    “公狗和母狗做那个事没意思。”护士说。
    “谁跟谁做有意思呢?”石头问。
    护士住了声,只拿了石头的手在自己胸上摸。她的胸胀得厉害,又圆又挺。石头一激动钻了进去想吃几口。方桂枝在院子里喊他的名字。石头一慌乱,脑袋蒙在护士的汗衫里出不来。护士卷起汗衫把他放出来,低声说:“我叫张小蕙。”
    石头抹黑从配药室出来,只见方桂枝站在院子里一脸焦急。
    “婶,叔是不是又严重了?”石头问。
    “他倒是睡得安稳,你让我操心呢,出来那么久,害得我到处找。”方桂枝嗔怪道。
    石头揽了她的腰,跟她贴身磨叽一阵,向她讨好。方桂枝轻轻笑了一声牵着石头的手回到病房里。石头说刚才去配药房的时候看到毒蛇,让方桂枝小心些。
    “你都不管我死活,我被咬了也好,省得操心。”方桂枝说。
    “婶,我舍不得你死。”石头贴在她耳边说。
    “你心里只有小护士,哪顾得到我?刚才你们是不是那样啦?”方桂枝小声地问。
    “没有。我还不会。她一个人不敢睡,让我坐在椅子上陪她。”石头说。
    方桂枝听得石头不会轻声一笑。石头捉住她的手问她笑什么。方桂枝也不知道笑什么,只觉得石头憨憨的。石头揉-捏着方桂枝的手。方桂枝的手比以前粗糙了一些,还有些老茧子。石头很心疼,放在唇边碰了碰。方桂枝想把手缩回去,石头不放。两个人拉扯着,石头一放手,方桂枝差点从长椅上摔出去,她嘤的叫了一声。
    石头慌忙拉住她。方桂枝生气地推了他一把。石头抱了过去。方桂枝的身体有些汗味,没有像洗过澡后那样柔-嫩。石头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为这个家,方桂枝付出太多了,真担心长年的劳作会夺去她美丽的容貌。
    方桂枝见石头把持着分寸,很温顺地靠着他,她何尚不希望有个男人呵护自己。石头叫方桂枝睡一会儿。方桂枝不肯让他睡。石头真的困了,在长椅上躺下来。方桂枝叫他枕着自己的腿,石头说会把腿压麻的。
    “没事儿,你靠着我,安心。我也可以打个盹儿。”方桂枝说。
    石头把头靠在方桂枝的腿上。可能经常下地干活的缘故,方桂枝的腿比护士的腿结实一些。石头放了心,闭上眼睛睡着了。方桂枝却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想想瘸子死了怎么办,一会儿想想石头要是进一步追求自己怎么办。她的处境非常尴尬。
    医院里死一般寂静,除了值班的护士和瘸子三这个病房,再没有其他人。方桂枝脑袋都想迷糊了,后来也睡着了。
    瘸子三命不该绝,第二天一早他醒了过来,整个人都痛得厉害,腿不能动了,咳嗽一声也难受。胸腔里像放满了辣椒火辣辣地刺痛。他想喝水,头一歪,看到石头靠在方桂枝腿上睡。瘸子三很生气,重重地敲了一下病床。
    方桂枝听到响动一个颤栗,想站起来,可动不了,两条腿都麻了。她把石头摇醒。石头见瘸子三怪怪地看着自己和方桂枝慌忙坐起来。他喊了一声叔。瘸子三哼了一声,没有理睬他。
    “我怕他睡不好没心思上课,让他枕着我的腿,你别往心里去。”方桂枝说。
    瘸子三闭了眼睛假装睡去。石头和方桂枝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都很担心,怕瘸子三认为他们不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