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快告诉我是谁?”青皮说。
    “三姨,很漂亮的,腿竿雪白,胸大,小腰滑得像猪油。”石头说。
    “谁家三姨?”胖头四也来了兴趣。
    石头说赵德理的三姨。
    “石头,骗谁呢?大春只有一个姐姐,赵德理哪来的三姨?”胖头四说。
    “也许是表姨娘。”青皮说。
    “嗯,在学校后面,我听赵德理说过,比茭白还白。这小子,连姨娘都不放过,天打雷劈。”胖头四有些妒忌。
    “胖头四,你有姨娘没?”青皮问。
    胖头四伸手夹住青皮的脑袋,青皮慌忙向石头求救。
    “别出声,有人过来了。”石头说。
    胖头四和青皮住了手,眼睛盯着油菜地里的小路看。月色下,隐隐有个女人过来,胸凸股翘,摆着小腰,倒是俊俏。
    “要是她穿上杨老师那样的裙子更好看。”青皮说。
    “杨老师是城里人敢穿裙子,芙蓉湾的女人敢吗?”胖头四说。
    “不是不敢,是没钱。裙子比裤子贵多了。”青皮说。
    “你们两个不说话会死呀!”石头揪住青皮和胖头四的耳朵,两个人痛得不敢叫。
    女人慢慢走近了,石头一看,果然是三姨。
    三姨擦了些面油,香得很。石头觉得没有杨老师身上的气味好闻。三姨走到石头他们埋伏的地方停了下来,她见四周没人动手解裤带。原来三姨晚上喝了几大碗番丝汤,走到这里尿急了。
    “她自己跟自己打野战吗?”青皮低声问。
    “说不定用黄瓜茄子什么的。”胖头四说。
    “现在哪来黄瓜茄子呀!”青皮说胖头四笨。
    石头又重重揪了一下耳朵,青皮和胖头四的嘴巴闭上了。
    三姨正蹲在石头他们对面,雪白的小腹冲着油菜地,不一会儿一道雪白的水柱冲出来,嘘嘘有声。青皮和胖头四的眼睛都直了,像猫盯着鲜鱼似的。三姨这一泡尿撒得老长,断了又出,断了又出。
    “三姨水真多,怪不得赵德理喜欢得紧。”青皮说。
    “水多好,滋滋有声。”胖头四说。
    “你用过?”青皮问。
    “听村里人说的,女人水多活就好。”胖头四说。
    石头又扯了一下耳朵,这两个家伙在一起,想让他们闭嘴真难。
    青皮想走近一些看,月色朦胧,除了看到一些黑一些白,其实什么都看不清。可女人的身体对三个日中快毕业的准男人来说,比金子还有诱惑力。石头,青皮,胖头四,都十八虚岁,要是搞集体,能下地挣工分了。
    青皮沿着油菜花地的沟垄爬过去一些,三姨已经站了起来,她踮着脚四处张望,风吹着她的薄衬衫,里面晃动着两个白团团。青皮咽着口水,只怨自己命苦,好看的女人咋都喜欢赵德理呢?
    不一会儿,赵德理出现了,他低声叫着三姨。
    三姨跑过去抱住赵德理,问他为什么不先等自己。赵德理说去大春家了。
    “你不会惦记胡翠珠吧?她妖着呢,走路一扭一扭的。”三姨说。
    “我哪敢?大舅会把我撕个粉碎。”说到胡翠珠赵德理很有兴趣,胡翠珠还没生过孩子,体型好,皮肤白,他暗中羡慕过。
    “你不敢,说明不了你不想。赵德理,你真是个畜生,连亲舅娘也想要。”三姨笑着骂道,可不能让他迷上胡翠珠,不要,这几夜的辛苦白费了。
    “三姨,谁都没你好,走,我们舒服舒服去。”赵德理牵着三姨的手跳到油菜花地里,沿着另一条沟垄朝后面的花草田走去。
    青皮和胖头四想马上跟过去。
    “现在别去,会被发现的,等他们干仗了,我们过去。”石头说。
    “石头,我等不住,先过去。”青皮说。
    “你要是败坏我的好事,我抽死你。”石头举起一根狼牙刺对准青皮。
    青皮晓得狼牙刺的厉害,住了声。
    “有烟没?我难受。”胖头四说。
    三个人都没有烟。
    “你去喝三姨撒的尿吧。”青皮说。
    “你才想喝呢,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胖头四说。
    这一次石头没有揪两人的耳朵,反正三姨和赵德理的心思全在花草田,不会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月亮越来越明,透过油菜花落在地里,散了碎银似的。石头想这样的夜晚跟秀凤在一起肯定很美妙。
    “石头,你怎么一点都没兴趣,是不是哪个东西不行?”青皮问。
    “叫你姐给我试试。”石头吼了一声。
    “我姐你看得上吗?”青皮倒是不恼。
    “试试好,我们都来看,向石头哥学习。”胖头四说。
    三个人闹一阵,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慢慢朝花草田那边摸去。
    三姨和赵德理都脱光了,三姨像条小白鱼,赵德理则像只大青蛙。两个人都仰面躺着,青皮和胖头四想象的事并没有出现。
    “两个人脱光了身子一起晒月亮呀!”青皮很失望。
    “野战已经结束了。”石头说。
    “都怨你,叫你早点过来,你说不行,现在可好,什么也看不着了。”青皮一阵埋怨。
    “别急,还会有的。”石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