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在苏启白这里坐了一会儿,他就接到了他爸妈叫他回去的电话,大过年的,我也劝了,最后他跟我一块出门,买了东西先去一趟我家看我爸妈,再回家。
    过年就是在反反复复地走亲戚,接待亲戚,吃饭打麻将里过去的,我不会打麻将,却总是被拉到一边观战,很遗憾,观战这么多次还是摸不透。
    我们学校开学比较晚,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之后还有十天的假,我早就坐不住了,每天和虞泽端在网上视频聊天,他坐些特露骨的动作,脱衣服的时候简直太撩人了。
    有一次我和虞泽端做个猜题的游戏,输一次脱一件衣服。
    虞泽端正在脱上衣的时候我妈突然就推门进来,我啪的一下吧笔记本电脑阖上了,正襟危坐地想:幸好这轮输的不是我。
    再打开电脑,虞泽端眼光深沉,轻笑着说:“刚刚岳母进你屋了?”
    我眯了眯眼睛:“不玩了。”
    虞泽端大笑:“多给你爸妈买点营养品。”
    我当时正赌气,随口就说:“没钱。”
    但是我没想到,下午我就收到了一条银行的短信,一下子多了四个零!
    我当时无故看见我卡里多了四个零几乎要停住呼吸了,就跑去傻乎乎地跟我爸妈说:“这个学期不用交学费。”
    我爸正在扶着轮椅稍微活动一下筋骨,说:“这不才上了一个学期了吗,我知道是暑假的时候交学费。”
    我这才一下子想到了虞泽端,我爸问:“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怕你们不知道给你们说一声。”
    回到我房间,我就给虞泽端打了电话,直接就问他是不是你给我打了一万块钱?
    虞泽端也特别直接说:“是啊。”
    我一时间有点愣,我以为虞泽端会像上一次给我充话费一样给我搪塞过去,他这么直接肯定倒是让我措手不及了,顿时气势大减:“那……你干嘛给我打那么多钱?我又不是没钱。”
    虞泽端说:“这钱不是给你花的,是给岳父岳母买点营养品,好好补补。”
    哦,我突然想起来,是了,前几天是我赌气的时候跟虞泽端说没钱的,一句气话,他倒是当真了。
    元宵节过完之后两天,我就跟我妈说我要回学校了。
    我爸妈就问:“怎么回学校这么早?”
    我就随便扯谎,说开学了没多长时间就考四级了,我得学习去。
    其实我已经提前两个星期买到了火车票,连票都取了,就算我爸妈不同意我也得去,不过所幸,我爸妈都同意了,还买了一些家乡的特产让我给寝室的和虞泽端带过去。还着重强调了虞泽端,嘱咐我说:“脾气收敛点,别整天没心没肺丢三落四的,长这么大了该长点心了。”
    我当时就反驳:“我怎么没长心了?”
    但是事实上,真是侄女莫若母,我真的是该长点心了。
    我提前回来的这件事儿我事先没告诉虞泽端,因为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但是等我到学校,发现寝室楼还封着,我本来打算先把行李箱放到寝室然后换一件衣服轻装上阵给虞泽端一个惊喜的,现在也只能拖着行李箱直接去了虞泽端的公司。
    不过在火车上窝了一天就灰头土脸的,现在去我都觉得自己也太狼狈了,就给雪儿打了个电话,想去她家里先洗个澡换换衣服。
    但是雪儿接通电话说他现在正在云南玩儿呢。
    这下没辙了。
    我就在火车站旁边找了一个麦当劳,去了一趟洗手间,从行李箱里捞出来一条裙子换上,又拿出来一件和裙子颜色比较搭的格子大衣,然后洗了洗脸补了补妆,头发理顺。
    收拾妥当,这才打车直接去了虞泽端的公司。
    因为我还算是在xx公司的实习生,所以里面的员工并不陌生,大多都见过也说过话,但是当我拉着行李箱走进他公司,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我心里想,或许我是第一个敢拉着行李箱来公司上班的人。
    还是一个一根葱都不算的实习生。
    我上了电梯,按下二十六楼,在落地镜里打量了一下自己,披肩的长发,红色裙子黑色打底,搭链的小短靴,就算是不能打满分,八十分应该可以了。
    叮咚……
    电梯响了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我听见虞泽端和王秘书正在说话。
    “这个文件要的不算急,先往后放一放,你先去帮我查一下妇幼……”
    虞泽端在看见电梯里的我的时候,猛的停下话,眼睛里透出惊讶的神情。他的秘书也有点愣神,半张着嘴另外一只手还在随身的行程表上安排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