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单。”楚鹰看了看苏月婵,见她脸色阴沉,也就不再废话,打开车门,先把黑衣人拖下车,然后在他后脑上揉捏了几下,黑衣人幽幽醒转过來。
    当黑衣人看到面前站着的楚鹰,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挣扎着就要站起來。
    楚鹰抬脚将他踹翻在地,冷声道:“你认识我。”
    “不,我不认识你。”黑衣人神色不自然的说道,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就好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给压住了,呼吸都变得困难起來,双手撑着地面挣扎了几下,上面的那只脚纹丝不动,而他因为用力过猛,剧烈的咳嗽了几下,脸色也涨红了。
    “你很不老实哦。”楚鹰嘴角逸出一抹残忍的冷笑,脚上的力道也不由加重,同时弯下腰去,摘掉黑衣人的墨镜。
    黑衣人感觉自己的胸骨都快被踩断了,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说不出來话是吧,如果我再加重力道,你连呼吸都不能了,现在愿意说了吗,愿意的话就眨眨眼,不愿意的话”楚鹰话还沒说完,黑衣人便拼命的眨眼间。
    楚鹰的脚微微松开,不过依旧放在黑衣人的胸口上,淡淡问道:“说,你为什么会认识我。”
    黑衣人大口的喘着气,等气息平稳了,才颓然道:“我以前见过你。”
    “什么时候,在哪。”楚鹰冷声问道,见过他的人当然不在少数,但这个人看到他就露出惊慌失措甚至恐惧的表情,这就不同了,他一定要问清楚。
    “年前,青山镇,你当时和罗欢单挑我们三大帮,所以我记得你。”黑衣人显然不是什么硬骨头,这还沒怎么着呢,就知无不言了。
    遇到这种人,楚鹰高兴的同时也心生鄙视,总之假如他手下的弟兄里面有这种人的话,他是肯定不要的,也不会让他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
    “你是三大帮的人。”楚鹰恍然,难怪这个黑衣人会害怕他,原來是这个原因。
    黑衣人道:“我是七匹狼的人。”
    楚鹰盯着黑衣人的眼睛看了半晌,知道他沒有说谎,不由冷笑道:“七匹狼,真好,我看那七兄弟是想变成七只野鬼了。”
    顿了顿,楚鹰又问道:“你们为什么抓她。”
    苏月婵早就下了车,这时候听到楚鹰终于入了正題,她上前几步,与楚鹰并排站立,冷声问道:“说,你们跟黑手党是什么关系。”
    “黑手党,我不知道,狂狼哥让我们來机场劫持你,我们就來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黑衣人怔了怔,如实答道。
    “你不知道黑手党,为什么要劫持我。”苏月婵很生气的问道,她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什么七匹狼。
    楚鹰淡笑道:“他虽然不是黑手党的人,难道黑手党就不会跟七匹狼合作吗。”
    苏月婵俏脸儿一红,“哦”了一声,楚鹰说的对,这个黑帮之间还是可以合作的。
    “狂狼哥是谁,七匹狼的一个兄弟。”楚鹰问黑衣人道。
    黑衣人艰难的点点头,“排行老五。”
    楚鹰知道,从这个人口中再也问不出其他有用的东西,便将放在他身上的脚挪开,淡淡道:“你回去告诉你的狂狼哥,这是我的女人,让他打消那些念头,否则的话,后果比他要想象的严重。”
    说到最后,楚鹰的语气陡然转厉。
    “谢谢,谢谢,这话我一定带到。”黑衣人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飞快的爬了起來。
    楚鹰拉着一脸忿然,想要开口却被他制止的苏月婵返回车上,然后给黑衣人说了句话,“你可以走了。”
    说完,便关上了车门。
    黑衣人这时候才敢相信楚鹰是真的不打算杀了他,连滚带爬的跑向公路,以前倒沒觉得两条腿有什么不好,现在却感觉两条腿少了,再生出來八条腿才好,这样就能跑的更快一些。
    “你怎么就放了他,他回去告诉那七匹狼,肯定知道是你救了我,七匹狼再告诉黑手党,咱们的麻烦就更大了。”苏月婵悻悻然道,她一直都觉得是杀人不眨眼的,可今天怎么就转姓了呢,而且这黑衣人要杀她,他竟然放了他,他不在乎我了吗。
    越想苏月婵越觉得委屈,她千里迢迢的跑來,放下一切跑來,这个家伙竟然这样对她,她从未有这一刻这样的伤心,美眸中已经流出了泪水。
    楚鹰柔声安慰道:“你先别哭,听我给你解释啊。”
    “那你说,你为什么要放了他。”苏月婵再次重复这个问題。
    楚鹰道:“放了他是让他回去传话啊,这样七匹狼的人会以为我不会对付他们,所以就会疏于防范,等我对他们动手时,就可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了。”
    “可是,这也让黑手党知道是你救了我啊。”苏月婵的气稍稍消了一丁点。
    楚鹰笑道:“这个你放心好了,黑手党的黑手,还沒有能力伸到华夏,假如真这么做了,会有人帮咱们解决掉他们的。”
    华夏的黑道,是凌天的,这一点沒有敢质疑,更是无人敢挑战,黑手党虽强,但这是指米国的黑手党,也顶多跟凌天的天团在一个档次上。
    至于黑手党的发源地意大利,因为种种原因,顶多算是地方上一个大的帮派,在欧洲或许能够横行,但在国际上就行不通了。
    由凌天称雄的华夏,即便是米国的黑手党,想要伸手进來,估计也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是意大利的黑手党了。
    “可是,可是,他们要杀我的。”苏月婵终于把她最关系的问題说了出來,假如这家伙说的话不能让她释怀,她干脆死了算了。
    楚鹰伸手为她擦去眼泪,温柔笑道:“你是我的女人,沒人能伤你一根汗毛的,即便有这个想法都不行,那个人只是个小喽啰,杀了他沒用,我让他传话,是把能威胁到你安全的人全部铲除,至于咱们老妈的仇,我一定会帮你报,到时候我会让你亲手把黑手党党魁的头砍下來,给咱们未來的宝贝儿子当球踢,争取成为新一代的齐达内。”
    齐达内是法国的球王,这一点苏月婵是知道的。
    听到楚鹰这样说,苏月婵终于知道她在这个男人心中的地位,顿时破涕为笑,不过又觉得难为情,又恨恨道:“真的沒有人能伤我一根汗毛吗。”
    “真的沒有。”楚鹰肃容说道。
    苏月婵倏忽展颜一笑,拔了一根自己的头发,举到楚鹰的面前,望着他道:“你看看,有人伤到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