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给我母亲吃那些汤药的?”秦时月的声音更加严厉,一双眼睛锐利阴冷地看着秦如鸢。【】
    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看透了来。
    秦如鸢瘦弱的肩膀颤抖了几下,显然是极其害怕,颤抖着肩膀说:“是上个月的事情,我娘一直很害怕,私底下偷偷地换了几次汤药,有一次被沈姨娘发现了,她还让人暗中打了我娘一顿,打得皮开肉绽的。”
    秦如鸢涕泪俱下,说到动情处,已经抽搐出了声音来。
    秦时月不说话了,沉默地看着秦如鸢半响,忽然开口问:“七妹今日,为何要说出来?不怕我连着三姨娘一起责罚?”
    “姐姐明鉴,我娘是被逼的。【全本言情小说】”秦如鸢把头磕在地上,拼命地磕着,素白的额头上,已经浮肿了一块,擦破皮,献血冒出来。
    脚下的四方块石板路上,留下了秦如鸢的献血。
    她为三姨娘叫冤,声声感人心肺:“妹妹不忍心看母亲整日整夜的忧虑,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母亲说迟早会出事,良心上受了谴责,才把事情告诉了妹妹,妹妹便来寻姐姐了。”
    秦如鸢这般情真意切的哭诉,看起来真诚无二。
    秦时月却怎么都觉得,很是别扭,但是又说不来哪里有问题,稍微低蹙了眉心,看着秦如鸢,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很多的思绪。
    “你今日和我来说这般,就不怕沈姨娘问罪于你?”
    “妹妹知道姐姐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这件事事关重大,姐姐一定要查清楚,不能再让夫人喝那汤药,恐有生命之危。”秦如鸢磕着头,把话说得滴水不漏,心思真够缜密的。
    秦意青已经被秦时月给制成人彘,沈柔就像是失去了一只翅膀,权力被秦时月剥夺了,正是她最失势的时候。
    这个时候,扳倒沈柔,是最好的时机。
    秦时月在心里细细地琢磨了一会,吩咐身后的清歌:“清歌,你去寻来季先生,到流云居给夫人瞧瞧身子,一定要细心一点,莫让母亲感到不适。”
    “奴婢这就去。”清歌听了秦如鸢的话已经很是震惊,秦时月吩咐下去,她便马上向药庐跑去了。
    秦如鸢见秦时月信了她的话,松了一口气,仰着一张淌血的脸看着秦时月,声声哀求:“姐姐,你可千万不要责怪我母亲,她不是坏人,只是心疼妹妹,被沈姨娘给威胁到了。”
    母女情深,血脉相连着,情感身后,秦如鸢又要磕头。
    秦时月厉声喝秦如鸢身边的婢女秋月:“还不把你家小姐扶起来,这头都磕破了,我该多担心啊!!”
    秋月被惊吓到,连忙惶恐地把秦如鸢扶了起来,秦时月掏出帕子来给秦如鸢擦拭了一下脸颊上的献血,心疼不已。
    “瞧妹妹这么冲动,姐姐自会处理这些事,你又何必伤了自己,瞧瞧,这俏脸,都要破相了。”说着可真是万分的心疼,手下的动作轻柔无比。
    又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最近这些戏,秦时月是演得不亦乐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