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帝峥五百年光棍天帝如何养成?
    一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再一句谈恋爱不如搞事业。
    那叫个双杀!
    萧绝听到他的话之后,露出鄙夷之色。
    关他家小麻烦何事?
    分明是你这笑面虎自作自受。
    “过去你对人家爱搭不理,如今人家让人高攀不起。”
    大帝爷似笑非笑道:“都是报应呀。”
    帝峥呼吸一窒,笑容险些要绷不住了。
    他何苦与这黑心肝的诉这衷肠,岂非上杆子求侮辱?
    帝峥闷闷喝了口酒,又朝右侧的席位看了过去。
    趋琼落座之席与他之间尚隔开了两人。
    说起来,这五百年他与趋琼也是鲜少见面。
    凡见面说的便是公事。
    趋琼整日除了修炼,便是领军下凡剿灭凶兽,再不然就是布阵演练,再不似过去那般,守在他的天帝宫外。
    守在他的身边……
    真真切切的是一门心思搞事业。
    纵然帝峥有几次腆着脸去找她,也是热脸贴着冷那撒……乘兴而去,悻悻而归。
    此番帝峥来参加冠礼,也抱着点别的心思。
    既然小婶婶的金口那么管用,要不让她再去帮忙忽悠忽悠趋琼那妮子?
    “我说帝峥小子,你好好喝酒中不中?从坐在这儿开始,你给老子抛多少媚眼了?”
    紫霄喝的也渐上头,见帝峥又转头过来了,指着他一阵喷:
    “老子……老子不吃那一口啊,咱、咱俩不合适……”
    “岳父,你喝多了。”秋雨在旁边一脸无奈。
    “你才喝多了,滚滚滚…咦?你是谁?怎么那么像拱了我家乖女儿的那头猪……”
    秋雨:“……”
    让帝峥和趋琼成为牛郎织女,挡在他们之间的‘银河’,赫然就是紫霄和秋雨这两个没眼力价的。
    秋雨倒也不是真眼瞎,奈何紫霄是个爱搞事的呢?
    棒打鸳鸯什么的,老棒槌不知道多喜欢!
    尤其是能叫帝峥这笑面虎吃瘪,这等好事,紫霄还想再看上个千年呢!
    不然这九天之上的日子多难熬啊?
    “岳父他酒醉了,我带他下去醒醒酒。”秋雨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帝峥一眼。
    天帝啊,机会我可是给你制造了。
    自己抓紧啊。
    紫霄被秋雨强行拽走,帝峥心里松了口气。
    就连笑容也灿烂了几分。
    不愧是他小婶婶亲手带出来的好儿郎,就是比紫霄王叔这棒槌有眼色多了!
    天帝陛下端着酒樽,装模作样去拿桌上的黄泉果。
    刚拿起来,便哎呀一声叫唤,那黄泉果脱手掉在地上。
    这一声叫的是既惊讶又矫情,浮夸的演技委实令人侧目。
    那黄泉果也‘识相’,就在地上后就这般,滚呀滚呀,骨碌滚到了趋琼的身边。
    刻意!
    委实刻意!
    天帝陛下就挺着他那张风光霁月的俊脸,端着酒樽,刻意的过去了。
    “这果子真是不听话。”
    趋琼饮着酒,没等帝峥走进,捡起果子往中间空着的席位上一放。
    意思很明确:你不用凑过来了。
    帝峥嘴角扯了扯,捡起果子擦拭了两下。
    干脆厚着脸皮就在紫霄他们的席位上坐下了。
    “这黄泉果入口酸涩,但却包含功德,食后倒是有不少益处,你要不尝尝?”
    帝峥笑着把果子递了过去。
    趋琼看向他,微微蹙眉:“陛下,这果子刚掉在了地上。”
    帝峥干笑着点了点头,“那本尊吃好了。”
    他悻悻的把手收了回来。
    心里紧张的一团糊涂。
    以前他也没这般不济,怎现在对上趋琼连一句明白话都讲不清楚?
    “等云朝冠礼过后,你有何打算?”
    帝峥保持着微笑,看向她:“总不能又回战神殿闭关修炼吧?”
    “天帝陛下是有何事需要趋琼效劳吗?”
    趋琼不疾不徐的应着:“若没有的话,微臣就继续闭关。”
    帝峥有些头疼。
    究竟这闭关有什么好的?
    这丫头每次不是闭关就是下凡干仗,总是会找些理由搪塞他!
    帝峥还欲说什么,吉时已到,云朝和扶光换好了冠服,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帝峥压低了声音,对趋琼说了句:
    “冠礼之后在冥河边等我,我有话与你说。”
    趋琼目光幽幽一动,没有作声。
    帝峥心里叹了口气,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席位上继续观礼。
    足足两个时辰过去了,这场冠礼才算结束,之后的祝宴,倒没先前那般拘谨。
    宾主齐欢,宴席上众人亦在酣饮。
    云朝和扶光今日正式成年,众人又岂会放过他俩,尤其是紫霄这个素来不讲规矩的棒槌。
    本在边上醒酒,结果酒未醒成,第一个带头闹事,拾掇着众人将今日的两个主角给灌趴下。
    青衣倒在萧绝怀里看着殿中众人闹作一团,忽然咯咯傻乐了起来。
    “酒醒了?”萧绝低头看着她。
    青衣脑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我还能继续喝呢……”
    她嘀咕着,萧绝一听这声音就晓得这小麻烦还醉着呢。
    “回去躺着,可不许再喝了。”
    他不由分说把青衣打横抱了起来,身影从主位上消失。
    回到寝宫,青衣两只脚胡乱蹬着,嘴里还嘟囔着要回去喝酒。
    “咱们可说好了,家中小事由为夫做主,喝酒这种小事可不能由着你。”
    萧绝将她放在榻上,抓住她作乱的两只小爪子。
    低头在她红唇上一啄。
    青衣还晕乎着呢,看着近前这张放大的俊脸,忽然吃吃笑了起来。
    “好一个大胆的人间老白脸,居然敢吃本座的豆腐!”
    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他们在人间相识那会儿。
    萧绝也被她勾起了玩心,戏谑道:
    “本王府上家底单薄,唯有肉偿抵债,公主殿下莫非是不想要粮草了?”
    “你欠我的粮草那就太多了!”
    老王八,当初在人间偷光了她的法力,害得她每次都得主动送上门去讨‘粮’。
    “能拿回多少,可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青衣美目中闪过一抹异彩。
    嗷呜一声叫。
    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榻上一拉,人便扑了过去。
    “哼哼,今日就要叫你知道本座的厉害!”
    酒意微醺惹人醉。
    浮生若梦,惊鸿掠影,恍若初见时。
    纵然已过千百年,纵然已儿女成群。
    他、她。
    依旧如初。
    我养你,如父娇养女。
    我爱你,如鱼难离水。
    我与你,一眼万年,始终在初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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