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但情真,青衣此刻的恨那是真真切切!
    她今儿就是来借题发挥的!
    你不是爱演、想演、想装白凤篌这傻直女死雀雀吗?
    这可是你送上门自个儿求虐,本座不把握了机会岂不是对不起你?
    五百年前剜在她身上的一刀刀。
    耗**的生机,夺走她的云朝!
    给云朝下子母丹,夺云朝精血!
    还馋她男人的身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
    来,鹤碧池,今儿我们先来算一波利息!
    青衣天阙骨刀直接就劈砍了过去,白凤篌作势一挡,接下了。
    青衣眉梢一挑:“哟呵,还能接下?死雀雀,你当真受伤了?”
    白凤篌一咬舌尖,喷出口血来,佯装虚弱。
    恶婆娘冷笑,爱演是吧,那你就给老娘继续演!
    她干脆把天阙骨头给收了,直接动手更为干脆。
    “青衣王,你休要太过分!”白凤篌一声怒吼,眼起怒火。
    “你敢惦记我男人,老娘今儿便要撕了你,谁敢拦?!”
    青衣一爪子挠在了她的手臂上登时四条血痕,血流如注。
    白凤篌脸色一变,捂住自己的手臂。
    青衣玉手一甩,就见她那一手手指甲,修剪的那是比猫爪子还利,一戳就是一个眼!
    “你——”
    白凤篌想要动手,偏这时,淼淼他们也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而青衣下手越不留情。
    “瞅瞅你这身黑毛,说是你只猴子都有人信?有长黑毛的凤凰?”
    “这般丑,老娘替你拔干净!”
    “哟呵,还敢还手?”
    青衣抬手就是两个大耳刮子给她扇脸上,那锋利的爪子,下手就是几道血痕。
    完美!
    这下子脸也毁了。
    白凤吟边上急的不得了,“这到底怎么回事,青衣姐姐怎和我大姐打起来了?”
    “姐夫,你快让她们住手啊!”
    萧绝一脸冷漠站着,不为所动。
    倒是月妖在边上仍是笑眯眯的样子,“小妖后淡定,青衣这是再给贵姐治病呢。”
    治病?
    哪有这样给人治病的啊?
    场面简直集血腥于残暴与一体,叫人不忍直视。
    白凤篌完全是被青衣压着在打,纵有还手,但也如蜉蝣撼树一般,收效甚微。
    她那一身长出来的黑毛被青衣全给拔了不说,身上的皮肤也被抓了个稀烂。
    众妖瞧着觉得这位冥后娘娘委实残暴。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但却没人觉得哪儿不对。
    毕竟,真的白凤篌即便是天妖,再怎么厉害,对上恶婆娘青衣王也不可能有还手的余地的。
    更何况,她之前还被墨池给拔光了凤凰羽,连妖元都涣散着。
    若对上青衣再有抵抗之力,岂非自打嘴巴,暴露她先前受伤的模样都是装的?
    不晓得是青衣下手太重,还是这番羞辱实在太过怄人,白凤篌被青衣一脚踩在地上,张嘴就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大妙!大妙啊!”
    月妖拍着巴掌过去。
    白凤篌脸贴着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就看到那小黑莲挂着一脸天真无邪的笑,满是感慨的对着自己道:
    “篌姑娘这一口血吐出来,郁结在心里那口气也就散了,想来不日定会伤势痊愈。”
    “青衣,行了行了,戏演到这里差不多了,再打下去篌姑娘可真要受伤了。”
    月妖一脸温柔的对着恶婆娘说着。
    青衣眉梢一挑,把脚从白凤篌身上挪开,然后将她从地上拎起来。
    “哎呀,小篌篌啊,消消气,本座这不为了替你疗伤才动手的吗?”青衣笑眯眯盯着她,那一脸虚情假意哟。
    “就我家那死鬼男人,你怎会喜欢呢?本座晓得,你顶多就眼馋下烛黑水的身子。”
    恶婆娘那慈眉善目笑的哟,简直和之前暴怒出手打人时,判若两人!
    “正是正是。”
    月妖在旁边捧哏:
    “先以虎狼之药催起热血,让篌姑娘郁结在心里的那血块活泛起来。”
    “再来一场冤屈大戏加身,这委屈、憋闷、有口难开、有苦难言的滋味齐上心头,终于把这一口郁血给逼了出来。”
    “这血毒出来了,这身病就要好全了,这顿打也没白挨呀。”
    “那可不!”青衣跟着点头,揉着自个儿的手腕,“瞧把我给累的,手都打疼了。夫君~~你快给我揉揉。”
    恶婆娘那一声叫唤,直把在场所有人的鸡皮疙瘩都给唤醒。
    她扭到萧绝身边,就把手伸出去了。
    大帝爷又是吹气又是给她揉手。
    白凤篌立在原地,看着此景,又是哇的一声,吐了口血来。
    白凤吟紧张不已的上前,搀住她。
    “月妖大哥,我大姐怎么又吐血了啊!”
    “没事没事,这郁血嘛,吐着吐着身体就好了呗。”小黑莲笑的一脸单纯善良:
    “不过只是这一点小委屈就顶不住吐血了,看来篌姑娘这养气的功夫,不太行呀。”
    青衣站在对面,背靠着自家男人,一脸关切的凝视过来。
    “小篌篌啊,你如此可不行。”
    “吃得苦中苦方为鸟上鸟嘛。”
    “这点小委屈都受不了,怎么干大事,更何况睡到我家黑水儿呢?”
    “不过,这忍气吞声的滋味是不太好受,对吧?”
    青衣勾起唇,笑吟吟的看着她,侧头对昆吾道:
    “昆吾啊,还不再去给小篌篌多练点补药,这郁血也吐了,这身子得赶紧补回来才是啊。”
    “不用!”白凤篌猛地开口道。
    她脸上肌肉抽搐了两下,推开白凤吟,对着青衣他们拱了拱手。
    “多谢……青衣王。”
    “此恩,白凤篌没齿难忘!”
    青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眼神在半空中交汇,火花四溅。
    “好啊,本座可等着你报恩呢。”
    “会有那么一日的。”白凤篌说罢,转身回房。
    这一场戏。
    不管是明面还是暗地里,她都是输家!
    打落门牙肚里吞,有苦难言,便是如此!
    青衣懒洋洋的勾起唇。
    鹤梳,才开刚开始呢。
    你既这般自傲,敢伪装到了跟前来,那这身皮子你就得老老实实穿牢靠了。
    这点小委屈都受不了的话,那可真是本座高看你了!
    后面,可还有更多惊喜等着你呢!
    咱们,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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