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笑的妖气丛生,那绝美的小脸蛋,勾人的小眼神,端是带劲儿的很。
    就是气势上瞅着不像是来探病,倒像是来干架。
    辣手摧花的墨池大佬漫不经心的站在后头,面上毫无愧色,反还有一种迷之骄傲与自信。
    淼淼和白凤吟小两口瞅着对面二位那脸上的神情,心情委实复杂。
    您二位这反应是不是过分了点呢?
    伤患还搁这儿坐着呢!何至于此?
    “这……大哥,这人都这样了,你还来干嘛呀?”
    淼淼走上前,小声冲墨池问道。
    道歉这两字他都不需要问出口了,除了会对青衣认怂,他老哥这辈子还会对谁怂啊?
    “看戏不成?”墨池一挑眉。
    淼淼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我的亲哥哟,你这是坑白凤篌还是坑你弟我呢?
    今夜的搓衣板他是没跑了!
    看戏?呵,你后面等着看我的好戏吧!
    青衣慢条斯理的进了屋,直接往萧绝身边一坐。
    “什么茶呀,这么好喝,给我也整一杯呗。”
    萧绝笑睨了她一眼,“你又不爱喝茶。”
    “怎么?给别人斟茶斟的殷勤,到我这儿就缺胳膊断手了?”
    青衣阴阳怪气的哼哼了两声。
    萧绝心里幽幽叹了口气,给她斟了一杯,直接端起捧到她嘴边:“喝吧。”
    青衣低头呷了一口,呸呸两声,“难喝,还不如白水儿。”
    青衣嘴里,抬眸目光落到白凤篌的身上,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
    “不是受伤了吗?怎还有闲心起来喝茶?”
    白凤篌饮了口茶,抬头直面青衣的目光,神色淡定,还是那副傻直女的样子。
    “北阴帝君倒得茶,不喝说不过去。”
    青衣一挑眉,“我家这男人倒得茶喝了能增长修为不成?”
    “喝了心静。”
    白凤篌说着,看向墨池。
    眼里倒没什么幽怨与愤恨之色,但也没了之前的那点炽热。
    青衣笑眯眯的看着她:“这长虫下手是狠了点,只需你一句话,我就帮你修理他,如何?”
    “那倒不必。”
    白凤篌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将茶杯放在桌上后,手并未松开,似下意识般的,手指沿着杯缘转了一圈。
    萧绝默默饮茶,看着白凤篌指间的动作,垂下眼帘,眸底异色一闪而过。
    “墨池陛下实力强于我,我输的心服口服。”白凤篌一脸淡定道,“等他日我修为精进,会再向他挑战,讨回今日之辱。”
    墨池嘁了一声,偏头看向另一侧,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青衣脸上笑容不改,啧啧了两声。
    “只讨回屈辱?不馋身子了?”
    白凤篌皱了皱眉,“双修要的是你情我愿,他不情愿,我强迫也没用,不如放弃。”
    青衣呵呵笑了起来,“即使如此,那就不打扰你养伤了。”
    她站起身来,抬腿踹了墨池一脚,“走呗,得偿所愿了,该你乐呵了?”
    “不动手动脚你要死?”
    墨池作势就要去拧青衣的脸,两人打打闹闹,你追我赶的出了门。
    倒是萧绝被一个人落在了屋里,脸色略有几分阴沉之色。
    白凤篌拿起茶壶,给萧绝斟了一杯。
    看着茶水满盈,萧绝的目光缓缓上移到她脸上。
    白凤篌仍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心烦时饮茶,静心。”
    这一句话,她还给了他。
    萧绝勾起唇,起身道:“谢过凤女。”然那杯茶,却未语。
    白凤篌看着萧绝离开的背影,眸光平静的看不出一点变化。
    “你们也出去吧,我需要休息。”
    白凤吟和淼淼面面相觑,也未再留着,临走时替她将门给带上了。
    白凤篌在位置上孤坐了一会儿,她慢慢站起身,拿起萧绝方才用过的茶杯。
    小心翼翼,如获珍宝一般,将里面的茶水一口又一口,缓缓饮下。
    出了凤栖梧。
    大帝爷一脸阴沉的走入林荫间,边上忽然窜出来一个身影,直接往他身上一扑。
    萧绝不闪不避,也没有抵抗的意思。
    一个小身板直接就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了。
    “哎哟,我家老白脸演技不错嘛,这波配合的妙啊。”青衣一阵挤眉弄眼。
    墨池也从另一侧走了出来,“就说这老白脸阴险狡诈,铁定早就看出不对劲了。”
    萧绝冷冷睨了他一眼,低头刮了下自家小媳妇儿的鼻子。
    青衣进门那会儿他还真有几分担心。
    结果这小麻烦精倒是沉得住气,按照她过去的脾气,没准直接就开撕了。
    “先回万骨枯吧。”墨池开口道。
    有些话不适合在这外面说。
    到了万骨枯,青衣他们直接进了血池下面的密室。
    几重结界落下,算是能松一口气了。
    青衣最先开口,“刚那婆娘,是鹤梳?”
    “是。”萧绝抬起眸,声音笃定。
    青衣倒没曾想他回答的这般肯定,“你先前给她诊治,瞧出什么来了?”
    “伤势严重,妖元涣散,某人下手够狠。”
    墨池嗤了一声,“没直接弄死她都是我善良。”
    “那白凤篌若真是鹤梳假扮的,那先前你是怎么把她打回真身,拔了其凤凰毛的?”
    “可若她是夺了白凤篌的真身,那这凤凰羽又为何是假的呢?”
    “若只是以神纹之力,靠法术蒙蔽咱们的眼。凤凰羽为假,这么大一个破绽,她又为何会疏漏?”
    青衣不疾不徐的推敲着,脸上满是冷笑。
    “鹤梳那老娘皮,应该没这么蠢吧?”
    “能玩那么大一场算计,自然不该留下这么多破绽。”墨池冷嗤着,“不必多想,那老娘皮又在耍阴谋。”
    “狡兔三窟。”萧绝淡淡道。
    青衣指骨轻敲着,“这一场戏,谁耍谁还真不一定。”
    虽然恨不能立刻将那厮给弄死,但云朝那边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行。
    “我和墨池先走,她没有借机勾引你什么的?”青衣挑眉看向萧绝。
    萧绝挑眉看着她,这节骨眼还记得问这事儿,不亏是他家媳妇儿。
    “装的极像样,仿佛就是白凤篌本人。”
    “倒是说了一句挑拨之语,若不细品,倒还觉不出味儿。”
    青衣啧啧了两声,忽然看向墨池,摸起了下巴。
    “看样子……你那狗血的主意,没准还真能搞一搞!”
    呵,此番究竟是谁在算计谁,还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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