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婷很快便将可能会发生的漏洞给指了出来,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原以为只要去酒店守株待兔,这个人便必定会出现,我问梅婷现在该怎么办。
    她思考一段时间后:“一方面又不能在你丈夫那边打草惊蛇,一方面又不能让这女的察觉到,现在我们唯一的方法是。”我紧张的看向她,她指了指天说:“咱们只能拼一把,看运气了。”
    贺跃推了她一把说:“你这不是废话吗?”
    我也有些颓废的靠在那里,乔金平的手机可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拿到的,如果这次无功而返,他肯定第一时间就会怀疑到我身上,我坐在那里沉思了许久。
    梅婷说:“咱们先不想假设,也有可能你丈夫也许根本不会打电话去通知那女人,这件事情就要看老天帮不帮我们了。”
    梅婷部署着说:“等到夜晚的时候,卿卿,你先去开好的房间等,我和贺跃两个人守着她最有可能离开的地方,防止她察觉后逃走。”
    贺跃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我也觉得可行,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是个办法,我在明处,敌人在暗处,这样随时被别人放冷箭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我和梅婷还有贺跃三个人在咖啡馆内坐了一个下午,手机在此刻再次响起,是陌生号码给我的电话,我们三个人死死盯着桌子中央那不断震动的手机,梅婷看了一下我,我看了一下贺跃,贺跃看了一下梅婷。
    梅婷说:“先不要接,免得打草惊蛇,卿卿,你用短信和他聊,就说你现在正在家里,身边有人在,不方便接听电话。”
    我点点头,拿起手机将电话挂掉,然后快速编辑短信给对方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后,对方立马回了一条:“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准备好。”
    我回了一句:“准备好了,吃完晚饭我就出来,你也早点。”
    对方说:“我也早就准备好了,夜晚七点,不见不散。”
    贺跃对着电话骂道:“还不见不散呢,这世界上怎么就那么多贱人,别人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这女的居然这么不要脸的在这里勾引。”
    梅婷说:“你对小三怎么就那么痛恨啊?”
    贺跃喝了一口咖啡说:“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小三这种职业,卿卿,你说是不是?”
    我脸色有些发白的点点头,贺跃和梅婷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几个人坐在那里聊了一段时间后,时间慢慢的开始靠近夜晚五点。
    我在那里等得快要困死了,可梅婷和贺跃两个人却双眼发着绿光,一副打了鸡血模样。
    六点的时候,我们三个人朝着酒店出发,到达那里后,梅婷在那里分析地形,发现房间的位置正好在一条长廊的正中间,长廊上只有顶端和尾端这两个出口,而我只要负责那个女人亲自来敲门就好。
    梅婷和贺跃一人守一方。
    就这样分配后,我从房间内走了进去,梅婷临走时对我嘱咐道:“千万不要激动,也不要提前问她有没有到,等她主动来信息。”
    我记住后,梅婷和贺跃两个人像个特工一样,分头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站在那里左右看了一下,进入房间,坐在那张浮想联翩的大床上守着那个女人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电话,我有些急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如果接了的话肯定把自己暴露了,如果不接对方一定会感到怀疑。
    那铃声像是把我心扔进油锅内煎烤一般。
    那电话一直响了很久,在空旷的房间显得有些急促,一直到最后一声铃声消失,手机恢复寂静。
    我隔了好久,用编辑信息回了一个:“刚洗完澡出来,你到了吗?”
    对方过了好久,才回了一句:“我已经正在来的路上了。”
    我回了过去:“具体位置大概在哪里,需不需要我来接?”
    对方说:“不用,我很快就到了。”
    我说:“好。”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电话再次响起,这次也是一个陌生号,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我直接按了挂断键,从床上站了起来,在房间内到处乱走着,不知不觉又过了五分钟,那个电话终于来了,这次已经由不得我不能不接了,我死死握住手机,按了一个接听键,放到耳边的时候,整颗心如雷鼓动,可电话那端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来,我们都没有说话。
    那一刻我知道已经打草惊蛇了,便第一时间从卧室内跑了出去,电话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后,忽然一下就挂断了,我握着手机在走廊喊:“梅婷!贺跃!快去楼下!”
    我第一时间冲到房间趴在窗户口死死的望着酒店门口一个穿粉红色外套的女人,她脸上带着一副大墨镜,看不清楚她长相,我一下便看见贺跃从酒店门口冲了出来,我站在窗户上对楼下大喊道:“贺跃!是那穿粉红色衣服的女人!你快帮我抓住她!”
    贺跃一听反应能力超级快,本来是要往那女人左边跑,听到我声音后第一时间便对着离她大概十米的女人快速跑去,那女人在听到我的喊叫声后,抱着包便转身往后狂奔。
    贺跃曾今是学校田径赛的第一名,跑步是她的强项,再说那女人还穿着高跟鞋,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贺跃在后面穷追不舍,两人双方拐了一个弯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立马从房间内跑了出来,中途撞上个打扫的阿姨都没来得及去道歉,到达楼下的时候,梅婷正好和我撞在了一起,我们两个人站在贺跃和那粉红色衣服的女人消失的拐弯处,面面相觑。
    梅婷气喘嘘嘘问我看清楚那女人的样貌了没有,我摇头说:“距离太远,我看见她带了一副墨镜。”
    梅婷说:“这回只能看贺跃的专业水平了,不知道能不能够抓得到。”
    我们两个人在那里等了半个小时,贺跃打来电话问我们现在在哪里,我说我们还在酒店,她说她立马就到。
    我和梅婷在那里又等了一段时间,贺跃从人行道那端快速跑了过来,也是满身大汗的模样,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梅婷走上去快速问:“怎么样了?没抓到?”
    贺跃满头大汗,弯着腰在那里喘着气,许久才说:“妈了个鸡,那女人跑得太快了,我抓住了她,她奶奶个熊,不要命的拽住我手在我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这女的是狗还是猪?”
    贺跃把手伸到我面前,我看到她手背上的牙齿印和皮肤上残留的口红,我和梅婷对视了一眼,果然这次打草惊蛇了。
    贺跃见我们满是失望的眼神,从身后掏出一副项链道:“你们急什么?虽然我没抓住人,但我在她身上捞了个东西,她脖子也被我抓伤了。”
    我一把从贺跃手心抓过那副项链,是一副白金项链,吊坠是星星形状的,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贺跃和梅婷见我陷入沉思,焦急的问:“有没有想起是谁带过这项链?”
    我想了许久,缓缓摇摇头。
    梅婷和贺跃骂了一句,下次要抓住这人肯定难了。
    我问贺跃看没看见那人长相,贺跃回忆了许久,说道:“长得还是可以,打扮的挺时尚。”
    梅婷说:“你既然见到长相了这还不好说?你不是学过美术吗?立即素描出来会不会?”
    梅婷这一提示,贺跃一拍手说:“哎,你还别说,我都快忘记我会这东西了,我好多年都没画过了,我可不保证像不像啊。”
    梅婷说:“好了,好了,管你多少年没画了,只要画出她特点轮廓就好了。”
    我们几个人立马又换好地方,在文具店买了素描本和铅笔出来,贺跃直接蹲在马路上,开始快速描那人画像。
    我和梅婷焦急的等待着,半个小时后,贺跃对着素描本的一角吹了一口气,说:“好了。”
    梅婷一把抢了过来拿给我看,贺跃在一旁说:“我可不保证像不像,当时太匆忙了,我打掉她眼镜,她伸出手就要对着我呼啦一巴掌,我看了她一眼,就躲了。”
    我看着贺跃画出的人物,看了一下五官,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了。
    她的五官很好认,加上贺跃抢到的项链,看到这幅画像后,我终于知道这幅项链是什么时候见过了,那还是一年前,我和她很要好的时候,她上班第一个月发工资了,她要我陪她去商场选的,当时我记得那天她还拿着那条项链放在我脖子上试效果。
    梅婷见我脸色似乎很不好,追问道:“怎么了?没见过吗?”
    我将那张素描画像撕了下来,在手里撕得粉碎,贺跃和梅婷都有些惊讶,我半响才说了一句:“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我的高中同学,我以前唯一的朋友。”
    易捷,我没想到你会再次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原先还在想,她为什么会这么好心好意给我乔金平和蕊蕊的亲密照,还劝我和乔金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