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凳——后宫慎刑司中的残酷刑具之一。
    通过双膝和膝盖关节施压让人体产生无法忍受的疼痛。
    殿外,几个小太监将老虎凳搬到了菊.花殿的正中央,得到德公公眼色的小太监们将怜昭仪从满地的碎片中拖了出来,这样一来,那碎片的疼痛感更甚,怜昭仪龇牙咧嘴的嚎叫着,一人拉着胳膊和大腿将她卡在了老虎凳上。
    “来吧,怜昭仪,咱家让你尝尝这老虎凳的滋味儿,怜昭仪其实也是够有福气的了,这老虎凳通常该去慎刑司才能体验到那绝妙的滋味儿的,你瞧瞧,咱家多知道孝顺怜昭仪,亲自给搬过来了。”德公公吹了吹袖袍上的浮沉,尖细的声音切入怜淼的耳膜,而后朝几个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傻愣着干什么,还不伺候上怜昭仪。”
    说着,将老虎凳前后一夹。
    只听‘嘎嘣’一声,怜昭仪双腿的膝盖骨被狠狠的夹了一下,似是碎了一般、
    “啊——”怜昭仪痛的直叫唤,额头上冷汗涔涔的出,布满碎片的血肉模糊的脸早已狰狞的吓人。
    德公公痛快的看着这一幕,这个怜昭仪在‘得chong’的时候没少给他白眼,没少使唤自己,今儿个,终于出气了。
    “怜昭仪。”德公公上前,看着她这幅恶心的德行捂住嘴:“滋味儿如何啊。”
    “阉狗。”怜昭仪淬骂着。
    德公公眉头一皱,气煞了:“伺候着。”
    整个菊.花殿传来了她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半晌。
    一抹明黄色龙袍的离漾款款而来,空中弥漫着醉人的龙涎香的气息,德公公跪了下来:“皇上吉祥,皇上这儿不干净,您怎么亲自来了?”
    离漾皱皱眉,英挺的鼻翼投射出一小片黑色的阴影,他淡淡的扫着怜昭仪,怜昭仪自然是知道离漾来了,拼命的哭嚎着,挣扎着:“皇上,皇上救命,皇上救救臣妾。”
    “德公公,先把她放开。”离漾淡淡地吩咐。
    “是。”德公公领命。
    被放开后的怜昭仪狼狈的从老虎凳上滚了下来,忍着双膝的剧痛跪在地上,一步一步的爬到离漾的腿边,抓着他的龙靴:“皇上,救救臣妾......”
    “怜昭仪,你可知罪。”离漾并没有将她踢开,冰冷的声音如寒冬的寒霜。
    怜淼微微一愣,残破的面容下划过一抹心虚:“皇......皇上,臣妾......臣妾怎么了?”
    她的惩罚远远还不够,她的狼狈根本换不回来离漾一分一毫的同情,他不疾不徐的说:“为了能够怀上龙嗣在朕的膳食里放入了大量的浴炉散,你该当何罪!”
    “皇上,臣妾知错了,可是臣妾也是为了想有龙种啊。”怜昭仪苦苦的哀求着:“皇上,臣妾已经怀了皇上的龙种,皇上,可不可以看在龙种的份上放过臣妾,臣妾罪不至死啊。”
    说到这儿,离漾的面容划过一抹讥笑,他居高临下的凝着怜昭仪:“你以为朕真的会让你怀上朕的孩子?”
    “什么?皇上是什么意思?皇上难道不信吗?”怜昭仪焦灼的问:“太医亲自诊断的臣妾,臣妾有了身孕了啊。”
    离漾不愿在与她说话,浓眉一皱,德公公心神领会的上前:“怜昭仪,还记得每次皇上让你喝的补药么?”
    怜昭仪拼命的点头,德公公尖细的笑着:“真可悲,那不是补药,而是红花,让你这辈子都无法有身孕的红花。”
    ‘轰隆’一声划过脑海。
    “啊——不会的,不会的。”怜昭仪不敢置信,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君王如此的心狠:“皇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因为你贪婪。”离漾冷冷的说:“朕生平最厌恶贪婪的人,你和你父亲合谋设计朕,想怀上朕的子嗣然后继承大统,你以为这些事朕都不知道么?”
    怜昭仪瘫软在地上,她算错了,全都算错了,她以为离漾丝毫不知道这些事情,她以为离漾被蒙在鼓里。
    “皇上,这些事是臣妾的父亲指使臣妾的,臣妾是真心想要皇上的孩子,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啊。”怜昭仪拼命的解释着。
    那双血淋淋的手死死的抱着离漾,离漾嫌弃的一脚将她踹开:“还敢骗朕,你在得*期间,背着朕替你那无良的父亲收取了多少贿赂,你以为朕不知道?”
    事情全部败露,怜昭仪只觉得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可是她不甘心,一点也不甘心,他不相信皇上对她一点点感觉也没有:“皇上,原谅臣妾,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会让臣妾的父亲给皇上请罪的。”
    “请罪?”离漾嘲讽的一笑:“朕会送你到天牢和你的父亲团聚的。”
    “什么?”怜昭仪惊愕:“臣妾的父亲,皇上你抓了臣妾的父亲。”
    恰时。
    殿外,小轩子尖细的声音响起:“婉昭仪到。”
    闻声。
    离漾皱紧的眉头稍稍松了一些,龙步款款来到殿外,望着那一抹白色的倩影,离漾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念清歌玉步来到了殿门口,她的脸上带着白色的面纱,看到离漾,心中升起一股子温暖,朝他一拂身子:“臣妾参见皇上。”
    视线落在她的面纱上,离漾疑惑:“婉儿今日怎么戴上面纱了?”
    念清歌美眸流转,声音柔和:“回皇上,臣妾的脸还未好,怕污了皇上的眼睛。”
    她有意无意的提及让离漾的怒火更甚,陡然想起了那日怜昭仪对念清歌做的种种。
    “侍候你家小主入座。”离漾朝崔嬷嬷说道:“就坐在门外,不必进去。”
    搬来了一个木椅,上面铺了一个软垫,念清歌有些尴尬的坐在那里,眼睛看到了殿内残忍血腥的一幕,她强压住想作呕的感觉,趴在地上的怜淼早已面目全非。
    那个怜淼看到念清歌后,控制不住那嫉恨和怒火,疯子似的朝她冲过来,未等扑过来,德公公将她踢到了一边:“大胆!”
    “溅.人,念清歌你这个溅.人,我要杀了你,你蛊惑皇上让皇上杀我,我要杀了你。”怜昭仪怨恨的嘶吼着。
    离漾拧着眉头望着有些害怕的念清歌,无形中递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儿,而后将冰冷的视线落在怜昭仪身上,淡淡地问:“那日,你抢了婉儿的镯子,弄伤了她的手腕?”
    “没错!”怜昭仪恨恨的承认,她也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夺回离漾的心,于是就想着破罐子破摔,她想跟念清歌玉石俱焚:“凭什么她能戴那镯子,应该是我带那个镯子,应该是我。”
    离漾哪有那份耐心听她说那么多废话,心里全是念清歌手腕上那青紫的痕迹,他淡淡的语气里凝着无法隐匿的杀意:“那日,你是哪只手碰的她?”
    怜昭仪有些发懵,完全反应不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什么......什么意思?”
    一抹不耐烦的神色凝在眉宇间,离漾薄唇淡淡开启:“既然不说,那两个手都废了吧。”
    “啊——不要。”离漾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怜昭仪惊不可愕:“皇上,不要。”她急忙在屋子来回的逃跑,可是德公公每次都将她拦住了。
    念清歌杏目圆瞪,惊讶的望着离漾,心‘砰砰’的狂跳。
    他......他竟然要废掉怜昭仪的双手。
    “德公公......”离漾闭着龙眸有些疲倦。
    “是。”德公公道,而后,两个小太监手中拿了一个斩刀来到怜昭仪面前,两个人将她狠狠的摁在了地上,瘦骨嶙峋的双手被强制性的压在那里,怜昭仪瞪大眼睛看着那尖锐的斩刀吓的直摇头,冷汗涔涔:“不要,不要,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离漾的双手擎在空中一挥。
    德公公点点头,双手握着斩刀毫不犹豫的一刀剁下,鲜血顿时四溅,喷在了德公公的衣裳和脸上。
    “啊——”怜昭仪杀猪般的叫声响起。
    “啊——”念清歌恐惧的低叫声响起。
    恰时,眼前一双温暖的大掌捂住了念清歌的双眼,鼻息间是离漾龙涎香的气息,她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离漾高大的身躯如一个保护墙站在她面前,耳畔是他若水般沉凝的安抚声:“别怕,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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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这章稍微有那么一丢丢血腥。
    不过,众蚊宝是不是解气了啊?你们好坏好坏的,哈哈哈。
    蚊子这章写的相当波折了,跑到了肯德基里面去写,因为家里面停电了,╮(╯▽╰)╭看到蚊子这么敬业酷爱表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