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过去,明明成了睡觉都一定要拱在年念怀里的粘豆包,虽然还不会说话,但每次看见年念都会妈、妈、妈的喊。紫you阁
    杨可胃口还是不太好。虽然还没显怀,身子明显比以前圆润了,她胖起来反而更好看。脸肉嘟一些更有福气。年绅除了为接到的项目加班加点的赶工,还在特别认真的研究叶一传授的东西。
    全部的心思几乎都交给了明明,对于怨恨和旧账,暂时也没有人提。毕竟这样的幸福,太值得珍惜。
    只是没有了魁米提供的药,年绅只能依靠普通安眠药撑着,身体已经适应了减药的状态,但突然这般跳级也会有所不适,失眠成了常事。
    针对药性,叶一给出的解释也很不同。
    年绅本以为叶一也会长期服用这类药物,却不知他从来都不吃,布朗也不吃,叶一虽然没有说的很明确,但还是从侧面提点年绅,他之所以吃药可能也是苏老师的计划。她从一开始就没信任他,虽然并没有思维控制。却用药物直接侵害他的身体,再或者就是她自己本身的习惯不好,盲目的认为药物可以让她平静,所以把不好的习惯也传了来。
    年绅想起,第一次吃药确实是苏老师给的建议。当时正好有一个她的学生因为催眠导致了神经错乱,她就索性让剩的所有人都吃药了。
    一夜一夜的失眠上瘾,有时候杨可会醒,有时候太累了也醒不来。
    杨可变化也大,没有以前那么冷静了,吃饭会有些挑,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对年绅发小脾气,年绅总是担心她会伤了身体和孩子,对此有些头疼。
    为了她和年念的营养,年绅多请了一位专门做饭的阿姨,午做了一顿羊肉,是杨可自己要求的,可吃的时候又觉得油腻,特别不高兴的丢筷子就进去了。
    年绅进去哄,她一边说自己没事一边掉眼泪。他被闹的有些手足无措,只能抱着她,可就是怎么哄都哄不好。
    人说孕妇情绪多变,年绅看了很多有关的书,还是没得出解决方法。
    又是一晚失眠,白天的事还是有些想不通,起来的时候时钟刚好指向两点,不想拿烟去院子里,有时候杨可会醒,跟着一起出来,她心情本就不好,不想给她添堵,而且夜里毕竟有些凉,他不忍心她出去吹着。便只是坐在床边,无聊的翻翻手机。
    无意看到以前同学发的状态,突然就解决了他的疑惑。
    那个同学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失败的恋爱,受的打击不小,他自己说是和女人和平分手的,原因是女人对他从不犯错,表现太过完美。
    听起来有些生在福中不知福,但他之后的解释却很有道理。他说,分手的女朋友对他很温和,从不打扰他做任何事,相敬如宾,体贴得体。由着他和朋友深夜在家里看球折腾,她只是给他们准备好夜宵,默默的回房间看电影听音乐。台讽节号。
    男人一开始成了众人羡慕的对象,觉得他找到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老天爷砸金砖。但只有他自己感觉的到哪里不对。后来分手的时候,他问女人爱过别的男人么,前任或者什么,女人很直白的说爱过,又问女人爱他么,女人只是笑笑。
    因为不爱,所以不犯错,很多时候都在认真扮演着角色,男人越到后来越是希望女人能任性一点,撒娇一次,像个小女孩儿一样给他使绊子,但是女人从来没有过。
    一开始男人觉得只是因为女人性格成熟了,后来才明白这与成熟无关,只是因为不爱,既然决定在一起,就要用尽全力将戏演去。
    在爱情中,再成熟的女人,也会有小孩子的一面。
    年绅侧身望着杨可,突然就明白了。她刚和他领证的时候就是这样,温顺体贴,时刻小心翼翼,很少犯错,也从不干涉他的事,虽然没有他同学所形容女子这般和他划清界限,但绝对也是不肯交心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逐渐变了,他无法确切的说出那个转折点,但她确实是越来越粘他,而且越来越喜欢干涉他的事情。再联想到她最近的小脾气……年绅嘴角挂上了一抹笑容。
    她爱他。
    就像在阴雨天等待阳光的心情,大雨倾盆后能看到稀薄云层间的彩虹,有一种莫名感动。
    年绅躺回杨可身边,她不管什么时候睡觉都不喜欢将手缩回被子,所以手臂会有些凉滑。而他则不同,手心经常是温热的,贴在她皮肤上时她会很自然的寻着这份暖靠过来。
    她孕十四周,孩子很稳,已经可以有性生活,他却相当矛盾,突然就特别想,却又怕伤到孩子。察觉到温暖的手一直在自己手臂上来回摩挲,杨可虽然困还是带着微笑睁开了眼睛。
    白天耍的小脾气她好像都给忘了,拱在年绅怀里小声问:“又睡不着啦?”
    年绅轻笑着将她搂在怀里,她腿一蹭就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反应,本来有的瞌睡都没了,她抬头看着他,略羞涩的问:“这是怎么了?”
    年绅只是抱着她不说话。
    “好像是可以的,但是不能幅度太大。”杨可声音闷闷的,她看了书,书上说是可以的。年绅依然抱着她不言语。杨可将手伸去,被他捏住了手腕,拉回心口位置,完全就是努力忍耐着的说:“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杨可没有听从他的话,将手收回来,握住了他……
    年绅喉咙间发出一声破碎的声音,身体自然的贴向了杨可,他身上温度很高,就像寒冬里的小暖炉,有时候烫到可以焚化肌理。
    如熔岩般遮天蔽日的热情,汗水,颠倒,让人疯狂的纠缠,并不激烈却挑动神经,她能感觉到他带着隐忍和压抑的动作,能回应的只是让生疏和羞涩逐渐离她远去。
    结束的时候,已经快三点,杨可背对年绅躺着,两个人叠成了两个s型,就像对刚才的一切给与的判分,年绅双手将杨可拥在怀中,她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说着话,其实困得很厉害了,还是不舍得就这样睡着。
    年绅轻吻着她的耳垂,说了几句耳语,她原本还用力撑着的脑袋软在他怀里,睡着了。
    有时候年绅会想,如果能自我催眠,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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