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绅很冷静的和他交流着,杨可吓坏了,一直跟在年绅身后不说话,也不肯迈出房门半步。
    经理临走的时候说:“那女人可能是疯了。硫酸将她自己手和手臂都烧伤了,她一点儿都不怕疼,就是发疯的撞你们的房间门,你们真的不认识?”
    经理说话的时候看着杨可,表情带着些八卦,毕竟这年头抓奸的时候什么都可能发生,虽然那个女人和这两个人年龄不太相符,但老妻少夫的前例也是有的。
    他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年绅眼底瞬间升起的怒意吓的赶紧闭了嘴。
    年绅接着对经理说了什么杨可不记得了,只知道再次进时她双腿已经软的站不住,若不是年绅撑着,她肯定要倒在地上。
    那个经理说,徐香兰用硫酸泼伤了她自己的手和手臂,面积还很大。
    她记得她要起手泼硫酸时脸上的表情,是类似机器人的表情。也像冷面杀手的表情。就好像她要做的事一点儿都不关乎人命,只是冷血的执行指令。
    杨可语无伦次的说:“是她,对不对?她通过之前找你的那个人找到了你,然后就来报复我们。”
    年绅将杨可的脸埋在自己怀里说:“别胡思乱想,不是她。”
    不可能是苏老师,她做不到这种程度,能够短时间内植入这样的意识,只有一种可能。错层催眠,进入意识第四层进行意念植入。
    梅倾做不到。能做到的人……
    当务之急不是去思考这些,也不是去计较布朗可能会和他有什么过节,而是不能让杨可再这样自我催眠,女人心理相对脆弱,受到过度惊吓后最严重的是后续影响,很可能产生严重失眠。甚至心理失衡。
    怎样才能让她不再害怕?
    年绅低头看着怀里的她,像一只被猎人的枪声吓坏的鹿一般缩着,眼神惊恐。浑身颤抖。她狠狠咬着嘴唇,眼见着就要出血。
    年绅单手托住她的颌,没有任何犹豫的将唇覆了上去。
    杨可原本惊恐的眼神瞬间变了,还是带着惊的,却没有了恐,更多的是不可思议,脸瞬间就红了。
    他辗转,他游移,他的温度一丝丝传递给她。
    察觉到她本来紧张的后背软来,他将她揽的更紧,一直以来都很控制的感情一子爆发了,她的香气就散在他尖。他不想放手,不想离开,就想这样长长久久的靠在一起。
    杨可没有推开年绅,在他身边总是有种无形的力量在支撑她,她还不知道这算不算感情的萌芽,至少她喜欢,并且很乐于沉溺其中。
    终于稳定来,年绅的唇离开她时,唇角仅留一丝凉意。
    “不是苏老师,还记得我以前告诉你的么,能做到此种只有错层催眠。在深层意识里进行意念植入。”年绅脸侧也微红,眼神却十分平稳的望着她,他向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也不会让她有任何迷茫。
    他说话时抱着杨可没有松手,继续慢慢解释给她听:“意识分为五层,入侵第一层是浅催眠,第二层是深度催眠,此时再进行深入,就是错层催眠,第三层意识是情感层,能够成功催眠后,便能不再被谎言干扰,你能知道被催眠者内心所有的秘密。受过抗催眠训练的人也只能抵抗到这一层,若是再进行深入,第四层意识就是是执行层,只要在这层进行意念植入,不但会成为根深蒂固的意识,还不需要时间成长,可以立即执行。”
    年绅说罢停了一会儿,这也是他特别想不通的地方,徐香兰明显只是个炮灰,真正的幕后人还在某处,最郁闷的是,那个人似乎知道他们的动向,可他们对那个人却一无所知。巨妖池扛。
    杨可双手抱着他的腰不肯松,不知道是男人体温本来就高还是抱在一起太暖,她渐渐的因为这种温暖平静来。
    “第五层呢。”她还是抵抗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第五层,有没有能够成功入侵的人,我还不知道,那一层是生命自我意识的最终层,兴许在那里植入意识,会完全彻底的改变一个人。”
    年绅举了个例子道:“比如,你要某个人去死,他就会立刻去死。而已经绝对会轻生的人,你要他活来,他就会义无返顾的活来。”
    听起来好可怕,就像宇宙没有被完全探索一样,人的大脑也是这般的神秘,尤其是意识和思维。
    年绅继续说:“这技术原本想利用在医疗领域,但因为催眠过程具有不稳定性,始终不能进行临床试验,但据我所知,布朗可以很轻松的到达未经过训练人的第四层意识。”
    杨可抬头看着年绅问:“你是说,布朗派徐香兰来攻击你?”
    年绅很绝对的摇头道:“不会是他,他是个很正派的学者,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那……”
    年绅虽然不确定,但还是沉声说道:“应该是他那个学生。”
    杨可不知道年绅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和他有仇,但似乎有些印象,年绅说过那个人催眠是不需要药剂的,也不会用他所使用的水晶吊坠一类的东西。!
    但他和年绅又有什么恩怨?
    “他是个性格很怪的人,怪到有些像个疯子。”
    “你见过他?”杨可问。
    年绅略一点头道:“见过一次,他随布朗来过中国,但那一次交流会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我和他甚至都没有说过话,他也不可能认识我是谁。”
    这就更可怕了……杨可捏紧了年绅的衣角道:“年绅,我们回去吧,刚才有徐香兰,那之后还会有别人,他知道我们住哪儿……”
    年绅低头,浅笑的看着她说:“不要害怕,我不想催眠你来消除你恐惧的意识,但你只要记得,他是朝我来的,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影响。”看到杨可皱眉,年绅继续说:“若是你和我在一起时受到攻击,我就是拼了自己的命,也会保护你。”
    说到这里,他执起杨可的手按在心口说:“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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