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杨可强直的扭着头,看都不想多看这个男人一眼。他表情淡然的不真实,语气很平缓的说:“你若是答应继续**,能让我来,我可以帮你将苏赫电脑里你照片的资料全部消除,绝对不留任何存底。”
    杨可震惊了。他连这个都知道?苏赫分明说他没有外传过的!这群天杀的混蛋!
    “他除了给你,还把照片给谁了?”杨可怒的不行,可是很奇怪,自己的声音居然没有因为气愤而发抖,就像是很暴怒的人被打了镇静剂一样,想发泄都发泄不出来。
    年绅手指间凭空冒出来一根黑线说道:“我在他个人电脑里看到的,你砸坏了屏幕,没砸坏硬盘,一根hdmi线就能轻松解决。”
    杨可缓了缓,冷笑一声对他说:“那我一会儿把电脑砸了就是了,我不相信我老公,更不可能相信你。”
    年绅说话好像是在回答,又好像只是在阐述已经准备好的话一般道:“你确定他没有额外保存么?”
    杨可低头,心里堵得更厉害了,这男人虽然说话间那般淡定,其实句句都戳人软肋,她确实不确定,因为她完全不知道苏赫到底变态到什么程度了。
    “只能慢慢找,然后全部清除。”年绅说着走回了窗边,又挑起窗帘,外面是亮的,可是光好像停止了,只是亮着,不会透进来。
    “我没有时间了。”年绅说道这里回头看着她说:“杨可,我希望你答应我的要求,想通了就让你老公给我打电话,我不会伤害你的。”
    杨可侧头瞪着他说:“你说这话可笑么?你刚刚才对我上其手,换了我的衣服,可能还和我……现在说你不会伤害我?”
    年绅依然没什么表情,平静开口道:“最后一句,这其实还是个梦,看看你的伤口就知道了,你很快就会醒,我不知道你在梦里会反抗到什么程度,只能说这么多,你记住我的话,我不会伤害你的,一定要相信我,我对你没有恶意,希望你能帮我完成我需要做的事情。”
    杨可想再送他一个冷笑,还是暗中听从他的话摸了摸腰间,不痛,没有血,伤口的凹凸感都没有,她掀起衣服看过去,伤口还在,但是就像是看着图像或者画面一样,不像实体。年绅此时将窗帘拉起来,里变的特别暗,他微侧着脸声音很低的对她说:“我是年绅。”
    伴着一声惊叫,杨可从床上翻起来,动作太猛,腰间一阵生疼,她不吃疼的捂着腰,才发现衣服确实换过了,伤口也垫上了纱布。
    里很安静,只有她自己。
    怎么可能,他明明刚才就在这间子里,怎么可能瞬间就没了踪影?
    杨可翻身地,推开房门,外面一样安静,打电话给门卫要求调她家院门的安全监控画面,问早上那个人是不是不是从大门离开的,得到的答案是他确实是从大门离开的,时间是午五点,而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脑子虽然有些混乱,杨可还是告诉保安,今天的安保资料可以删除了。
    只要全天是没有威胁和危险的,业主每天可以要求删除安保资料,来保证自家的视频储存卡不会太满没办法储存新视频,照理说杨可不应该这样做,她这样是无形的帮了那个男人,他分明是没有带女伴过来的,要是将来被苏赫发现……但他让她相信他,她虽然抵触,可精神就像被催眠了一样,不想将他视为坏人。
    大卧室的门关着,杨可推开门看到苏赫平躺在床上,没穿裤子,一动不动,走到他身边才发现他没有闭眼睛,嘴角还时不时牵动,喉咙间时而发出叹声,真的就像是正在经历很爽的事情,杨可叫了他几声,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只有那里直直立着,看得她一阵恶心。
    家里没丢什么东西,也没有任何被翻动的痕迹,杨可越发想不通年绅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他是不是真的叫年绅,她现在都不确定了。 [妙*筆*閣~] miao笔ge. 更新快
    这是杨可从小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真实包围在身边的恐惧,那个男人似乎无处不在,可他又很直接的告诉她是做梦。要一切都是梦该有多好,从她看到那四个人在她的床上那一刻开始就是一个噩梦该有多好,这样她醒来,还是以前那个幸福的苏太太。
    可伤口分明是存在的,没有意识的苏赫也是真实的躺在那儿的。
    杨可脱力的回到刚才睡觉的房间,学着年绅的样子站在窗边挑起窗帘,外面天早就已经黑了,她却记得他手指间泛着的那一丝光,不刺眼却明亮。医学上有一种错视现象,某个瞬间的某个场景好像会让你非常熟悉,总觉得曾经也有谁做过这样的动作,其实只是一个记忆存储的错误。杨可凝视着捏在手指间的窗帘,很模糊,那个场景无比的模糊,但她心里很清楚,绝对不是错视现象,是真实发生过的,不是窗帘,是比窗帘还要厚重高大的什么,有人曾轻轻挑起一个角,回头看着她说话,她记不清他的脸了。
    年绅从杨可家出来后接到了安荃的电话,知道他等不及想要结果,就和他约了时间。
    年念失踪后,崩溃的除了全家人,还有安荃。两年来东奔西走,安荃辞了工作,开始疯狂的研究痕迹学,敏锐的都要够格当侦探了,还是找不到想找的线索,年绅感谢他,但又无力劝阻他。
    安荃比年绅早到约定地点,还是按惯例买了一块年念最喜欢的草莓蛋糕,两个大男人盯着一块蛋糕默了许久,安荃才开口:“平时你惯于挖苦我几句,今天怎么没话了?”
    他还记得,买第一块草莓蛋糕时,年绅整个人都崩溃了,两年来,他的情绪从激动到平稳,再从平稳浮现上升,像一个落地的弹力球,画出越来越低的波峰轨迹后彻底平静。但今天这样又明显不正常,安静的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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