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童一脸惶恐的站着,面对相卿的时候很是不安,待相卿完,两个童退后消失在魏西溏一行人的视线里,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算不在也引不起旁人的重视。
    这事倒是没给魏西溏带来什么影响,逛了一阵觉得饿了,便道:“找个地方用膳吧,觉得有些饿了。”
    她回头问:“如今金州大变模样,朕以前熟悉的地方也没了,面儿可有熟悉的地方?”
    面儿嘿嘿一笑,道:“熟悉的地方啊?那自然是客来客栈了。那里对陛下而言最为安全。”
    面儿这活络的性子,自然是很早之前就摸索到了季筹对陛下的重要性。
    陛下那金库那么充盈,这分明就是季筹的功劳。
    季筹的客来客栈是替陛下打理这事,知情的人没几个人。
    面儿把陛下往客来客栈领,自然也是讨好陛下了。魏西溏看了面儿一眼,道:“常来?可是有赊账的?”
    面儿忘了这茬,脸蛋上的笑容僵住,半响才道:“季掌柜和我熟,堂姐你放心,我会付钱的。”
    完又看了相卿一眼,道:“相先生不要气,堂姐难得出门,这顿该你请。”
    相卿愣了下很显然还不是很明白请客的意思,想来也是,不论在哪,都轮不到他来请别人,多少人上竿子请左相大人露脸呢。
    魏西溏笑眯眯的看过去,道:“难得左相大人出血,今天可是要多吃一点才是了。”
    相卿再如何不知道,这会也知道一些意思了,淡淡一笑道:“在下的荣幸,唐夫人不嫌弃,在下便很满意了。”
    魏西溏抬脚,率先进入客来酒店的大门,这酒楼当年可是魏西溏十分重视的,如今俨然成了客来客栈的中心,甚至成了金州的标志,季筹愣是让还是孩子的魏西溏当年那次公开露脸变成了传奇故事,吸引了很多外地客商来金州必然会住客来客栈。
    店二显然是被训练过的好手,不但手脚麻利,还很识人,一眼看出来的这几人出身不凡,更何况,他们还有静郡主亲自作陪。
    “这位公子夫人上座,郡主您来啦?快请快请”店二一边着,一边给里面的人的人使眼色,这一看就是贵客,不是他这身份可以接待的。
    季筹如今是没时间专门打理这里,不过,毕竟是总店,自然比其他地方更上心,只是这一阵他去外地分店巡视,以致这里是二掌柜在打听。
    本来季筹不想走的,毕竟是非常时候,又事关自已兄长,他这个时刻离开,有和季统撇清关系的嫌疑,可季筹不得不离开,陛下必然是要他一个态度的。
    季统也明确给了他暗示,就算是为了他的一家老,他也不能留在金州和季统叙旧。季筹知道,大哥是为了他好,否则怎么会连以王爷身份这么重要的事,他都不愿他参与进来。
    季筹不想和自已大哥生分,可很多事他们都身不由已。
    如今,即便远离金州,季筹的心也是想着那边的事,关于陛下的,关于大哥的,还关于妻儿的,他知道不管是陛下还是大哥,都在极力的想要保全他。
    在陛下眼里,他是季家人,季家是无辜的,可季家有钱,又经营那么多家店铺,季筹怎么能和身份敏感的季统亲近?
    陛下信任他,也想要保全天,这是他的幸,而在季统眼里,他是他弟弟,季统是为了不牵连他,才拒绝和他亲近,哪怕外人眼里,季统是富贵了便忘义,季统也不在乎。
    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事难以用言语清,分明是为了别人好,却只能做些伤人的事。比如他们这样的。
    魏西溏在二楼雅阁入坐,面儿和相卿分别坐在两侧,她打量周围,对于酒楼的摆饰还是很满意的。
    季筹确实有赚钱的本事,她也确实有保全季筹的心思,季家单纯,从季筹开始又是经商起家,她保季筹是上策,不愿季筹扯上权势,这样对季筹好,对她也好。
    她需要季筹替她赚钱,毕竟培养季筹花了那么多时间,再培养一个,实在得不偿失。
    魏西溏当然有自己的私心,可她更多的是不愿更多的人被季统扯上关系,毕竟,季统的身份实在复杂。
    几人入座之后,面儿站起来跑了出去,陛下出宫,她还是很心的,每次都要在外面的暗卫分布好之后,再去核实确认一次,绝对比其他任何事都要尽职。
    面儿一走,自然只剩魏西溏和相卿,魏西溏正翻看桌子上的手抄菜名,她觉得很是新鲜,还是头一回瞧见把酒楼的食名摆上台面叫人选的,不过魏西溏也承认这样很是一目了然,十分便捷。
    那边二已经麻溜的请了看起来更有脸面的二掌柜来了。
    季筹选的人不错,两句话一就让人觉得会话,人很活络。
    魏西溏抬头问:“季掌柜可有什么时候回来?”
    “回夫人,我家掌柜的了,这一回出去的时间长,是要查这一季度的账目,一时半会怕是不会回来。”二掌柜笑呵呵的,还是认真的回答。
    魏西溏伸手一指,“劳烦掌柜的推荐几个招牌菜来尝尝。”完她突然抬头看向相卿,道:“今日可是为了你来的,还是你来点吧,起来我还真不知道你喜欢吃计么,你身边那些个童实在能干了些。只怕寻常的食物还入不得你口了。”
    相卿一脸的诧异,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一时愣住,木木的倒不知道什么,那二掌柜的从旁插话:“夫人公子真是客气,一家人还见外么?二位想吃什么只管,只要店做的出,菜单上没有的店也管做。”
    二掌柜显然误会了魏西溏和相卿的关系,二人不但模样般配,年龄看着也相仿,更何况,静郡主对这二人的态度都很恭敬,若不是一对夫妻,怎会是这样的?
    其实怪不得二掌柜误会,谁叫这样一对的人少见呢。
    偏二掌柜的话里也没明旁的,魏西溏倒也没在意,相卿就算听出了什么也不会开口,陛下都不在意了,他自然更不会在意了。
    面儿赶巧快速的回来,不知道之前他们了什么,不过,这会听到这话,眼珠子倒是骨碌碌转了一圈,看看陛下,又看看左相,伸手抓抓头,心理纳闷,是不是她忽略了什么?难不成陛下和左相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二掌柜这话听着这么怪呢?
    仔细一想,面儿突然发现陛下这情绪好似从王爷逝世的打击中走了出来似的,她都好些日子没听人陛下暗自伤神了,难不成陛下这是把心思转到了左相身上?
    面儿一边乖乖坐着,一面竖起耳朵听陛下和左相话。
    “夫人觉得这道菜如何?”左相伸手,指着那道莲花问佛问道。
    魏西溏被这菜名吸引,一时忘了计较他的称呼好奇的问二掌柜,“这是什么菜式?”
    “回夫人的话,这是西瓜雕的莲花盛的天河水汤,”二掌柜还要解释,面儿已经嗷嗷叫了,“不过起个忽悠人的名罢了,还莲花问佛,就是西瓜皮盛汤骗人的”面儿道:“连本郡主的堂姐你都敢忽悠?你好大的胆子”
    魏西溏撑着头:“不过起个好听的名吸引人罢了算不得错。”完不理面儿,转头看向相卿,道:“今日还是你了算,你来吧。”
    她自然记得她是应了相卿给他的赏赐,还是把主动权还给了相卿。
    面儿瞪眼,一双眼睛使劲睁大,不过啥也没看出来就是了。
    二掌柜倒是见怪不怪笑呵呵道:“夫人和公子真是恩爱……”
    话还没完,魏西溏倒是发觉了二掌柜误会了,便开口道:“掌柜的误会了,我与他不是夫妻。”
    相卿抬头,出声道:“在下不过是夫人家门家仆。”
    二掌柜的脑袋转了一圈,哪家的家仆会有这样的气度和姿容?更别会有静郡主作陪?这样姨细想,二掌柜的脑袋便轰了下,除了高高在上的那位,他真是想不出会有第二人能这般公然带着外男出入金州的女子。
    若是那位陛下,这分明就是带着臣子微服私访。
    二掌柜腿一哆嗦就想跪下,不妨那位夫人已经开口,“既然这些菜式花哨,那还是劳烦掌柜的推荐一些吧,免得我们不知如何开口。”
    这分明就是提醒,不想暴露身份。
    好在二掌柜很是活络,赶紧伸手擦了下额头的汗,连连道:“是是人这就一一给夫人您解释一遍。”
    面儿坐在旁边咬手指头,琢磨着要不要回去问问太后,看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不过,自打这以后面儿就会不由自主的观察起来,想着陛下是不是给王爷戴绿帽子了。
    面儿心里头,付铮那可是伯一样的恩人,如果不是付铮她现在布丁就是宫里一个专门哄太后开心的花瓶。至少面儿自己是这样觉得的。
    左相不愿意挡她相公就算了,还老扔她,面儿肯定是偏向付铮的,就算他现在不在,可面儿如今走的每一步,都是按照付铮当初离开时前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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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大渣爷本人,努力在出行期间不断更至于渣稿朋友,太抢风头,关黑屋了。
    渣稿:嘤嘤嘤,放俺粗去
    另,还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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