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卿低头:“并无冲突。”着,相卿自己也捏了一只兔子,“臣斗胆,陪陛下用食。”
    统共两只兔子,这二人一人一只,倒是没了。
    听到外头动静的曦儿和墨儿已经冲了出来:“母皇!”然后眼巴巴的看着魏西溏手里只剩下一点的兔兔尾巴。
    魏西溏伸手塞到了嘴里,指了指食盒:“左相大人带了不少,这里还有。”
    曦儿眼泪包在眼眶里直打转,委屈的:“兔兔……”
    魏西溏:“……”
    墨儿倒是不挑,已经自来熟的自己拿了一只老虎吃了。
    曦儿还在倔强的站着,魏西溏问:“吃完了,怎么办?”
    曦儿委屈死了,她就喜欢兔兔,这是她上回的,结果被母皇吃掉了。
    相卿站在旁边,听到公主的话之后,什么话没,伸手把那糕点塞到了嘴里,道:“公主殿下稍安勿躁,臣下次再给你带。”
    魏西溏倒是了句:“不可胡闹撒娇,一块糕点值得你哭鼻子?你若是哭出来,下回可就什么都没的吃了。”
    曦儿的眼泪被吓的缩了回去赶紧跑过去,也不管是兔子还是大老虎,赶紧抓在手里开始吃了。
    丫头胃口好,长的还是圆滚滚胖墩墩的,好在脸蛋儿可爱,就算胖胖的,那也是漂亮可爱的姑娘。
    魏西溏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语气多了些宠溺,道:“曦儿,可不能天天都吃这么多,这一直胖下去,以后可怎么办?”
    曦儿不明所以,忽闪着一双水灵灵的漂亮大眼,吃的脸蛋上都是糕点沫沫。
    魏西溏笑了笑,摸摸丫头的头:“墨儿,你和皇姐吃完了,就赶紧去念书,颜先生还等着呢。”
    墨儿使劲点头,奶水奶气的:“是,母皇。”
    自己生的,魏西溏虽然宠他们的时候不多,不过,心里头是真喜欢,每天都要看一眼才踏实,好在宫里皇太后还帮她照看,她也省心不少。
    她沿着回廊朝前走,相卿便心的跟在她身后,魏西溏一边走,一边道:“季统今日到了金州,这速度倒是不慢。”
    相卿笑:“那是,陛下宣召,他岂有不回之礼?快马加鞭那是应当的。”
    魏西溏继续朝前走,待看不到那两个家伙了,她才再次开口,回头瞄了他一眼,道:“季统的事,朕不喜欢再看到任何多管闲事,包括你,若是母后那边有压力,你只管推给朕,若是让朕发现你瞒着朕做了不该做的,朕绝不轻饶!”
    相卿恭敬的低头:“陛下的旨意,臣不敢不遵。”
    魏西溏点头:“如此便好。”
    她走了几步到了桥上,一低头突然看到下头的水里竟然多了不少彩色的鱼,“这些鱼什么时候有的?”她想了下,问:“朕要是没记错,当年宫里好似就有这鱼,还什么达官贵人来了这鱼就聚拢过来,若是常人,这些鱼根本不会搭理。是什么仙鱼,可有此事?”
    她看着相卿,警惕:“相卿,朕可告诉你,你别在宫里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当年荣承帝是怎么办完蛋的?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刀。
    “臣不敢,”相卿看着那些鱼,道:“这些鱼并非什么仙鱼,不过是喜色彩鲜亮的衣裳罢了。宫里陛下和嫔妃衣着华贵,群鱼聚拢倒也正常,再则它们若是饿了,看到倒影自然也会聚拢,和达官贵人无关,不过是当年宫里的贵人们争风吃醋口口相传出来罢了。”
    魏西溏不甚信任的看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眼那些鱼,也觉得这样一低头,一群人便吐着泡泡围过来让她觉得有意思。
    宫里两边的各种花草正是盛开夺艳的时候,这样走着倒是闲适。因着身边有人一起话,魏西溏走的有些慢,一边走一边问着相卿政务上的事。
    毕竟是君臣,大多的问题交集还是朝政上的事。
    算起来自打魏西溏和相卿谈过复生的话题之后,对他倒不是以前那样敌视,虽然还是有所忌惮,不过想必之前有心要弄死相卿的态度,可谓天壤之别。
    如今也能这样慢慢跟他话,有事也会主动听取他的建议,且不论他的对不对合不合心意,不过,她也算是多了一条听取不同声音的渠道。
    她在前头慢慢走,一边走,声音还时不时的传过来,相卿慢慢的跟在她身后,比她高了不少,以致他看得到她发上戴的金冠。
    在宫里头,她大多是这种中性打扮,除非有仪式的时候,她才是正是女帝朝服,要不然就是这样的装束,让她显得愈发英姿飒爽。
    上方有一片发黄的叶子飘飘荡荡落了下来,不偏不倚,落在魏西溏的头发上,刚好被金冠卡住。
    相卿的眼睛盯着那片叶子,魏西溏回头转身动了几下,叶子都没有掉落。
    相卿沉默的看着,他抬眸看了眼女帝的侧脸,然后伸手,捏住那片叶子,手还在缩回来的路上,魏西溏再次回头,直接对上他的眼睛,她问:“怎么?”
    相卿只是看着她,魏西溏抬眸看了眼他手里捏着的叶子,伸手在头上摸了摸,对他笑了笑,道:“这个时节,落叶就是比往常要多。”
    相卿手一松,那叶子划着弧线,落到了水里,引的一群五彩鱼争相围拢过来。
    魏西溏慢悠悠的前面走着,一边走一边道:“西阐的事还是要上点心,指望朝里那群人,只怕要不得力。朕跟宁焱也算是旧识,他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三两句话就对脑子发热……”
    贺兰词从天禹出嫁西阐,倒是有些手段哄宁焱这么久一来都还没腻,也算是被逼急了用了不少心思,只不过,她毕竟是从天禹出嫁,西阐的人只会认着天禹的好,更何况北贡已经灭亡,不足为惧,她倒是得了个天禹作为娘家,也算是造化了。
    相卿慢慢走着:“想必是西阐太闲了,若是他们有些事做,想必也会安稳不少。”
    魏西溏站住脚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莫非相卿还能找点事让西阐去做?”
    相卿低头:“若陛下愿意,臣自有法子。”
    魏西溏看着他,想了想,然后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去做吧,朕倒想看看你如何有法子?可是要派人前往西阐?”
    相卿淡笑道:“不必,臣有一子弟,如今正在西阐,想必不久之后就好有消息传来。”
    魏西溏看了他一眼,想到高湛的那些话,巫隐当初可就是从南翼蹿到北贡,所到之处鸡飞狗跳,看来除了巫隐,相卿身边还有不少人以供他驱使。
    “你那些童可要付工钱?”魏西溏冷不丁又问了句。
    相卿愣了下,一脸的茫然,半响才道:“哦……他们天生如此,有吃有穿有事做便可,对银钱并无多少贪念。”
    魏西溏眨了两下眼,然后点点头,有些吃惊道:“世上还有这等人……”
    这就是奴役命啊,这招摇山尽出现让人占便宜的人,若是宫里这些人给口饭吃不发银子,该多好啊。
    魏西溏伸手摸了摸鼻子,继续朝前走,走了两部,她突然又问:“对了,朕记得你过,招摇山那里有个岛,专门出孪生子?那你看朕的曦儿和墨儿,他们跟你那些童有何区别?”
    相卿没想到她突然会对这个有兴趣,只得道:“曦公主和墨皇子乃天皇贵胃,那些童如何跟他们相提并论?这是陛下的命数,不可同比。”
    魏西溏应了一句,“的也是。”然后看了眼相卿身后跟着的一个童,继续朝前走。
    相卿抬眸看了她背影一眼,然后问:“陛下的药可是按时服了?”
    魏西溏点头:“服了。不过朕觉得是药三分毒,是以只在头疼的时候才服用。”回身看他,问:“朕这样可是不太好?还是要每日都服用?”
    相卿笑笑:“头三个月,还是按时服的好,三个月后,陛下可头痛时才服用。这样更好些。”
    魏西溏点头,“既然你是炼药之人,那朕便听你的吧。”对他一笑,道:“可不准让朕失望才是。”
    “臣不敢有半分懈怠之心。”
    “西阐的事,明日上朝你就提一提,撩撩那几个蹦跶个不停的老臣,朕听他们话,头原本不疼也疼了。还有,明日朕会在朝上颁布封王诏书,你和溧水城城主眼睛透亮些,朕不想听那些老家伙啰嗦。”魏西溏的意思很简单,她需要一两个带头拥护的,免得那些老东西又挑三拣四的,等着吧,季统封王之后,他们便会千方百计的要替季统娶个身世出众的豪门世家王妃,扩大季统的背后支持势力。
    如今朝中上下,真的要想拉出一个人来相抗衡,也只有相卿最为合适。
    高湛刚入朝,如果太过出头,只怕脚跟还没站稳就会被人拉倒,所以她就只能把高湛和相卿拉到一块,这样还能护着高湛一些,待时机到了,把高湛外放更好些。
    至于相卿,这就是个千年不倒万能不知怕的老妖怪,魏西溏在这方面倒是要高看他一眼,完全就是个不知“怕”为何物的主,根本不在意会得罪什么人,更不怕遇到什么居心叵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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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大渣爷天天打这么多字,累死了,不想放渣稿粗来了,嘤嘤嘤,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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