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或许是,但现在肯定不是了!”明姝仰脸看他,目光清澈坚定:“叶启寒,我变了,我已经不是过去傻白甜的明姝,现在的明姝,见过肮脏算计见过血,为五斗米折过腰,为了赚钱养家赔过笑,有时候夜深人静想一想,我都不敢相信,我会变成如今这样。”
    “姝姝,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你!”叶启寒的视线锁着她,眼中满是痛楚与痴迷,“姝姝,只要是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的心里都只有一个你。”
    “感谢你的痴情,但那并不是我想要的,”明姝伸手抵住他逐渐靠近的胸膛,“我现在想要的,就是想请你离我远远的,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那不可能!”叶启寒死死盯着她,“姝姝,你是我的,我不会将你让给任何人!”
    “我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明姝昂起下巴,傲然说:“除了我爸爸,我不属于任何人,也不会臣服于任何人!”
    “我从没想过让你臣服!”叶启寒握住她的手臂,“姝姝,我现在想让你做我的妻子,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以前那些话,是我气糊涂了,信口胡说的,我从没想过要轻贱你,我……我舍不得!”
    明姝甩开他的手嗤笑,“就好像逼我喝酒、打我耳光、想强行占有我的人不是你似的!”
    叶启寒满眼痛楚:“是,我承认,那时我太冲动了,我错了!但我们之间从小一起长大,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你不能因为我一时冲动犯下的错误,就抹杀我们过去所有的感情!”
    “我为什么不可以?”明姝挑眉冷笑,“我可以!我就是这么薄情!我负心薄情,我无情无义,我无理取闹!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明姝,我并不值得你喜欢,所以,你现在可以走了!”
    “不……”叶启寒抓住她的手,死死握住:“姝姝,不管你什么样,我都喜欢!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不,你不爱我,”明姝看着他,冷冷说:“如果你爱我,你会舍不得我伤心难过,你就不会偷偷对付我爸,你就不会在我爸倒下之后,将我赶出家门,让我过的像是丧家犬,任由别人欺辱奚落!”
    “我……”叶启寒哽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当时,我的心比你更痛!可那时的你太骄傲了,你想给你爸爸报仇,你想和我拼命!我不得已,才……”
    才想折断她的翅膀,让她屈服,乖乖待在他的身边。
    “我现在比以前更骄傲,你要试试吗?”明姝挑眉看他,目光冷然:“叶启寒,你应该请上天保佑你,千万不要在有朝一日,让我睡在你身边,不然的话,你熟睡的时候,我手中的刀片会割破你的喉咙,你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姝姝!”叶启寒盯着她,脸色泛白,指尖颤抖,身上下都弥漫着巨大的痛楚:“你就这么恨我?恨不得我死?”
    “对,”明姝毫不犹豫,掷地有声:“我就是这么恨你,恨不得你死!所以,拜托你离我远远的,你只有离我远远的,才能保住你的性命!”
    “你……”叶启寒咬牙,额筋爆出:“我们的过去,在你心目中,到底算什么?”
    明姝想了想,摇头,“我不知道,我现在没心情考虑那些,现在的我,只知道,我想离你远远的!越远越好!我希望以后你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永远都不要!”
    说完之后,她猛的拨开叶启寒,朝外走去。
    叶启寒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入怀中。
    明姝被迫被他箍在怀中,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
    明姝停止挣扎,仰脸看他,“叶启寒,忘了你在电话里和我怎么说的了吗?叶大少现在已经堕|落到连脸都不要了吗?”
    她眼眸清澈明亮,却冰冷锐利。
    目光如利剑,狠狠刺在叶启寒的脸上。
    叶启寒心中一痛,下意识松开了攥着她手腕的手。
    明姝猛的推他一把,头也不回的离去。
    叶启寒呆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不断远去,心越来越冷,越来越痛。
    不是说,痴情女子负心汉吗?
    为什么这句话到他这儿就不灵了呢?
    明姝与他分手分的那样决然,决然的让他怀疑明姝到底爱没爱过他。
    而他,用尽了所有方法,都没办法将明姝从他的心上抹去。
    他像是中了毒。
    只有明姝才能解的毒。
    *
    回到韩天雪的公寓,明姝像是打了一场大仗一样,精疲力竭,瘫倒在沙发上,用抱枕捂住自己的脑袋,毫无形象的声嘶力竭的大叫了几声。
    叫到嗓子都要哑了,才将心头那股缠绕不去的郁气排解了出去。
    猛的从沙发上坐起,抱枕丢到一边,使劲儿拍了拍脸,起身拿出画画的工具,给郁临画画。
    郁临的出现,就像是她的及时雨,解决了她的资金问题。
    这段时间被杂七杂八的事情耽误了,有段时间没画画,郁临给她列的想让她画的列表,已经在手机上存了好几页,足足上百幅。
    明姝怀疑,那位小少爷的空闲时间,都用来琢磨让她画什么画了。
    上百幅画,一幅两千块。
    只要没什么意外,最近一段时间,她都不会缺钱花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不知道叶启寒是被她的话打击到,还是他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好长一段时间明姝没再被他搔扰。
    但是,为了免去再次被绑架的命运,她深居简出,专心在家给郁临画画。
    去看爸爸、弟弟和韩天雪时,她就打电话让明旭和明欢来接她。
    就这样,明姝过了一个多月平静的日子。
    平静安恬的日子,就像是从乱世里偷出来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天在她家喝完酒之后,她就再没见到战墨辰。
    想到他身上还带着伤,明姝惦记了很长时间,做梦都梦到她给战墨辰擦药。
    她实在惦记的厉害,联系不到战墨辰,忍不住打电话给莫白。
    给莫白打电话时,莫白倒是接了。
    告诉她战墨辰一切都好之后,莫白就在电话那边惨嚎,说他这阵子过的如何如何凄惨,如何如何无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