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龙天若又开始发狠。
    “你瞧我敢不敢?”沈千寻咬牙,比他的样子狠几百倍。
    “死丫头!小僵尸!”龙天若咒骂,“这么坏,爷诅咒你以后嫁不出去!”
    “那你一定会失望的!”沈千寻轻哼,“你的五弟已经上赶着要娶我了!”
    龙天若盯着她,眸光幽浮不定:“真要嫁给他?”
    “为什么不嫁?”沈千寻挑眉。
    龙天若拿眼瞪她,半晌,突然诡异的笑起来:“你那么坏,就算嫁人,将来生孩子也没p眼!”
    “你……”沈千寻抚额长叹,她强烈怀疑这货的尊贵的身份。
    他是皇子吗?是在那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皇宫里出生的吗?
    这低俗无耻无下限的语言才能,绝对不可能是在那里熏陶出来的啊!绝对得是那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才能产出的!
    好吧,他无耻,她只好比他更无耻!
    沈千寻眨眨眼,十分淡定的回:“你比我还坏,所以,你以后的孩子,一准儿长两个p眼!”
    龙天若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死妞……你……你果然够狠!”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沈千寻抱着双臂晃着腿,很难得得瑟了一回。
    “只是,你说这人要是长了两个p眼的话,要便便的时候,会不会很纠结很犯难?他一定会想,用哪个好呢?用哪个比较爽呢,用哪个……”他煞有介事的皱起眉头,沈千寻那边却有要呕吐的冲动。
    妹的,他的联想怎么那么丰富啊?他到底是怎样奇葩的一种生物啊?他怎么可以这么恶心!
    沈千寻被打败了。
    她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一步步往后退,退到房门处,拔腿就跑。
    可终究晚了一步。
    龙天若扯着她的衣角将她卷了回来,直接掷到了床上,他脸上的笑邪魅yin荡又诡异,他嘎嘎的笑:“爷刚才说什么来着?别让爷捉到,否则,爷活剥了你!爷现在就开剥喽!你千万别害羞哦!”
    他伸手往沈千寻腰间一戳,一股酸麻感立时传遍全身,沈千寻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龙天若,你不要胡来啊!”她惊恐大叫。
    “放心吧,小乖乖,爷不会胡来的,爷会温柔待你的!”龙天若的动作越发轻佻无耻,手指一勾,沈千寻的腰带松软的散开了。
    龙天若大笑着,伸手扯去她外面的薄纱,又开始动手剥她的长裙。
    夏天的衣服,本就穿得单薄,哪经得起一剥再剥?很快,在沈千寻的大呼小叫外加警告咒骂声中,她身上的衣衫还是一层层散落在床下,到最后,只剩下最后一层薄绸中衣了!
    沈千寻俏脸涨红,鼻尖冒汗,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这货今天是上了什么邪火了?
    莫不是她真的惹恼他了?
    怎么办?
    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赤条条的被他“办”了吧?
    眼见无良男的手指向胸前袭来,她果断低头告饶:“对不起,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惹你了!”
    “噫?”龙天若大笑,“这新鲜了!你还会求饶?再求一个给爷看看?”
    沈千寻脸红得滴血,羞恼的扭开了脸。
    “再求一个嘛!”龙天若压在她身上,笑得又坏又贱,“再求一声,爷就放了你!”
    沈千寻欲哭无泪,但却不得不艰涩开口:“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湘王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回!”
    龙天若摇头咂嘴:“不行不行!你这话都是套话,太没有诚意了!”
    “那你要怎么样?”沈千寻暴躁大叫。
    “爷来说,你来学,爷说一句,你学一句,学得好,爷就放了你!”龙天若黑眸微眯,清咳一声,捏着嗓子说:“听好了啊!你说,若,我好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气你的,我只是心里嫉妒,为什么要有那么多女人围着你?为什么你不能属于我一个?”
    他那搔首弄姿轻吁短叹的模样和那肉麻的话,让沈千寻身上的鸡皮疙瘩冒了一层又一层,妖孽啊,果断是妖孽啊,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奇葩的物种啊?造物主造这货时,脑子一定被她驴踢过不止一次吧?
    她忿忿摇头,通红的眼睛鄙夷万分的盯着他:“龙天若,你可以去死了!”
    “不说?”龙天若挑挑眉,手指一动,灵巧的解开了中衣靠胸的那粒盘扣,那白腻的饱满呼之欲出,龙天若打了个唿哨,伸出舌头舔自己的嘴唇。
    “秀色可餐啊!爷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吐着舌头对她做鬼脸,沈千寻崩溃大叫:“我说!我说!”
    虽然咬牙忍耐,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她抽抽噎噎结结巴巴的把他的那句超级恶心肉麻的话复述出来,龙天若仰头,快活的大笑。
    “哈哈,太好玩了!这游戏太好玩了!”他顽童似的在沈千寻身边打滚,“爷都舍不得停下来!爷还要玩!”
    他突地伸过手来,手指上下翻飞,竟是把其他的扣子也依次解开,沈千寻目眦尽裂,狂吼:“龙天若,贱男人,你无耻,你混蛋,你怎么出尔反尔?”
    “我一向都是这德性啊!”龙天若一脸无辜,“我以为你了解的!这叫闺房之乐,懂不懂?”
    沈千寻彻底崩溃。
    她惊恐的看着某无良男扒开她的中衣,一对白腻粉嫩的小白兔蹦了出来,被粉红碎花的bra一托,越发饱满丰盈,勾人魂魄。
    龙天若呼吸骤停!
    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女人的中衣里面,不是还有一件红肚兜吗?
    他原本只打算剥到肚兜的!
    可是,这女人里面穿的是什么东东?
    是他太孤陋寡闻了吗?最近京城贵女开始流行这种奇里古怪的“肚兜”?
    好看,真是好看……
    那纤细的腰线,那花苞里的丰盈迷人……
    他的小心脏在短暂的停滞之后,开始狂跳,他的血管在全身雀跃奔流,如百川入海一般,全聚积在他的两腿之间,他的小兄弟撑得难受,嗷嗷的挺立起来,叫嚣着要来一场狂风疾雨般的战斗……
    他粗喘如牛,狂咽口水,他的头开始发懵,眼也开始发花,他的脸,一点点的往下俯,向那片温香腻软处狂奔而去,滚烫而颤抖的唇瓣似是终于找到了此生最美妙的家园……
    沈千寻痛苦的闭上眼,牙齿碰到舌头,血腥味立时弥漫口腔。
    她咬舌自尽算了!
    胸前灼热而微扎的触感,让她羞愧欲死。
    可是,死不了。
    想到接下来将要受到的污辱,她浑身的汗毛都坚了起来。
    此时,不管是叫骂,还是大哭,都已无济于事。
    她沉默着,忍受着这莫名其妙招来的凌辱。
    但是,出乎她的意料,她意想中的不堪并没有到来。
    龙天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费力的撑起双肘,从她身上翻了下来。
    他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额上脸上全是汗,黑眸里满是蛛网般的红色血丝,他的鼻翼翕动着,嘴大张着,仿佛喘不过来气一般。
    这情形,如此熟悉!
    沈千寻微怔,随即纵声长笑!
    “你又发病了?哈哈!你又发病了!太棒了!”她笑得眉眼都舒展开来,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快意和舒爽,“太好笑了!我要笑死了!姐姐我早就说过了,某些坏心眼的人,搬石头人砸人时,往往砸到的是自己的脚!龙天若,你快去死吧!”
    龙天若蜷缩在那里,血红的眸子怔怔的盯着她瞧,这一次,没有**,也没有坏笑,更没有玩世不恭放荡不羁,他的眼神那样安静,那样温柔,那样……凄凉……
    沈千寻的笑声嘎然而止。
    凄凉,她是疯了吗?为什么会从这个登徒子的眼里感受到了凄凉?
    那种独属于龙天语的忧郁凄凉的眼神,怎么会在这个少心无肺的浪荡男眼里流露出来?
    这太诡异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脑中有奇异的念头一闪,一颗心陡然狂跳。
    她呆呆的盯着他看。
    如果不油腔滑调,不浮夸放荡,不穿那件花花哨哨的紫袍,那么龙天若跟龙天语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
    好像……区别不大!
    她细细的看了看他的眉毛。
    这是她自认为两人区别最大的地方。
    龙天语眉毛浓黑,人却显得愈发轻灵秀美,龙天若眉毛却是微微上挑的,配着他那双别致的桃花眼,说不出的风流潇洒。
    可现在,也不知是气血不畅连带着脑袋也混沌了,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眼前这人就是龙天语。
    她这才意识到,大部份时间里,她都是以衣着声音和气息来确定龙天语的身份,而现在,一袭白绸中衣不言不语面容沉静的龙天若,跟龙天语哪里还有什么显著的区别?
    她的心越跳越慌,脑中一片纷乱,某些琐碎的细节像放电影一般在她眼前一幕幕闪过……
    正神思不属间,龙天若的却突然奋力一挣,歪歪斜斜的向她扑了过来!
    沈千寻下意识的想要逃开,这才意识到自己压根就不能动。
    龙天若扑倒在她的身上,脸红得发紫,如一条垂死的鱼,他费力的吐出两个字:“解穴!”
    沈千寻了然,由得他在腰间一戳,只觉血流涌动,身子很快又恢复灵活,龙天若却似因为这一点,已经将浑身气力用尽,他缓缓的瘫软在床上。
    他脸上的紫红已慢慢褪去,只剩纸一般的苍白,黑眸亦恢复原来的清澈,他趴在那里,歪着头,直楞楞的盯着她瞧,沈千寻受惊般的跳了起来。
    她衣衫不整的冲出房门,大叫:“阿呆!阿呆!”
    阿呆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木木的问:“做什么?”
    “你家主子又发病了,他……”她话未说完,阿呆已经窜入房中。
    她气喘吁吁的跟过去,却被阿呆冷冷的关在了外头。
    “沈姑娘请回吧!”他恨恨的看着她。
    沈千寻不自觉争辩:“又不怪我喽!是他自己……”
    “啪”地一声,房门闭紧,差点撞到沈千寻的鼻尖,她揉着鼻子拔腿就走。
    他活该,他自作自受,他死了最好!关他什么事?
    可是……
    刚刚那个盘绕在心里的古怪念头再度浮了出来。
    如果……
    有这种可能吗?
    脑海中不断浮现的细碎情节提醒着她,她的内心排斥着这样的念头,职业生涯形成的理智却告诉她,一切皆有可能!
    她的心里突突一跳,犹豫半晌,转身又跑了回去。
    阿呆堵在门口不让她进。
    “你别再来祸害我们主子!”他一脸忿忿然,“我们主子没遇到你以前,几个月也不发一回病,自从遇到你,这个月,发三次了!”
    “什么啊?明明只有两次好不好?”沈千寻辩解,“再说了,这怎么能怪我呢?还有,他这到底是什么鬼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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