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嬗脸一红,伸手欲推开他的脑袋,却被他捉住了手,他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心神一荡,他五指撑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紧扣,继续道:“今晚想抱着你睡觉,去我那里好不好”
    他不掩饰对她的企图,却让她心慌意乱,她脸颊越来越烫,她轻声道:“你给了我三天时间,现在正好答复你,贺东辰,我”
    “回家再谈,我有点困了。”贺东辰从她肩上滑下来,直接躺到她腿上,高大的身躯这样躺在座椅上,不出来的局促,他往她腹上蹭了蹭,然后闭上眼睛,道:“到了叫我。”
    云嬗无语地看着他,堂堂贺氏集团的总裁,居然也这么幼稚的逃避问题。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心里叹息,逃避也不是办法啊,迟早都是要面对的。
    如果他们才开始,都这样难分难舍,以后相处久了,感情深了,到那个时候要被迫分开时,应该会比现在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贺东辰,我知道你没有睡着,我们”
    贺东辰倏地睁开眼睛,望着她下巴的目光格外凌厉,他冷声打断她,“看不出来我现在不想谈么嘴巴闭不上,干脆我们做点别的。”
    完,他作势要起来,被云嬗推了回去,她俏脸通红,只得妥协,“行了行了,你是大爷行了,之前是谁迫不及待的一个时就要听到答案。”
    贺东辰重新躺回她腿上,骨节分明的长指用力扣紧了她的手,他知道,她深思熟虑了三天。从她下飞机就与他保持距离的态度看来,他已经知道她的答案了。
    他知道他逃避没用,他们迟早要面对事实,但是他只想让这个时间再延长一点,也许她就会改变主意,他闭上眼睛,道:“云嬗,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是我这些年来,最快的一个晚上,拥有你,比拥有全世界还让我兴奋与满足。不要轻易放弃,为了我勇敢一次。”
    云嬗眼眶发烫,她连忙抬起头,视线已经模糊,他多么了解她啊,她还没开口,他就已经知道她的答案。她偏头看向窗外,心口钝痛起来。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她甚至想过,在他再婚前,她可以待在他身边,无名无分的跟着他,恣意享受这迟来的爱情。可是她不能,拥有过再失去,那样的痛苦会让她承受不住。
    她没勇气站在他身边,甚至没有勇气躲在他身后,让他独自去承受那些压力。这是她爱的男人啊,可是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盘桓了太多阻碍,寸步难行。
    贺东辰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轻叹一声,扣紧了她的手,脑袋往她腹上钻去。
    车里静默下来,不一会儿,云嬗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她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枕在她腿上的男人,他五官刚毅,线条强硬,温柔起来,却像是能拎出水来。
    她舍不得他,尤其是拥有过彼此以后,她再也不能把他放下。但是现实如此,他们长痛不如短痛。
    云嬗确定贺东辰已经睡着,她抬手按下车内对讲机,让季林靠边停车,把她放下去。不一会儿,车子停下来,云嬗心翼翼地将他的脑袋放在座椅上,她推开车门准备下车,才发现她的手还被男人紧紧拽在手中,她试图挣扎出来,奈何他们十指紧扣,她刚掰开他一根手指,另一根又紧了。
    她忙活了大半天,忙得满头大汗,都没能将自己的手解救出来,最后只能坐回去,将车门关上,认命地对季林:“开车。”
    季林降下隔绝玻璃,看了一眼后视镜,他抿唇浅笑,云嬗一直忙着和贺总的手做斗争,根本没有发现贺总一直都醒着,那睫毛颤得连他都发现了。
    哎哟,他怎么没发现贺总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车子停在贺东辰的公寓楼下,贺东辰恰到好处的醒来,他揉了揉眼睛,看向车窗外,问道:“到了”
    云嬗看了他一眼。再看两人还紧是缠绕在一起的手,她道:“到了,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贺东辰转过头来,冲她慵懒的笑了笑,“不可以,我一放开你就跑了。”着他打开车门,弯腰下去,大手始终紧扣着她的手。
    云嬗被他拽下车,季林下车把行李拿出来放在贺东辰身边,道:“贺总,我就不打扰你们约会了。”
    贺东辰含笑点头,这个秘书很识趣,他升起拉杆行李箱,拖着行李箱往单元楼里走去。云嬗跟在他后面,看着他昂藏的背影,她停下步伐,道:“大少爷,我就不上去了。”
    贺东辰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望着她,唇边的笑意有些凝结,他皱眉道:“你刚才喊我什么”
    “大少爷。”
    “云嬗,你想死慌了,以后再敢叫我大少爷试试。”贺东辰挥舞了一下拳头,警告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牵着她继续往单元楼里走。
    云嬗跟在他身后,她抿了抿唇,道:“以前都这么叫,已经叫习惯了。”
    “我怎么记得你以前叫我哥哥”贺东辰拿门禁卡刷了一下,然后拖着行李箱继续往里面走。高档区的入门处修得极为奢华,处处透着金碧辉煌。
    这不是两年前那套公寓,而是贺东辰经常住的公寓,云嬗心底是犹豫的,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今天跟他上去,他们之间就会没完了。
    电梯前面,她再度停了下来,不肯跟他进电梯,她道:“我真的该回去了,这几天在洛水镇,也没能好好洗个澡什么的。”
    “你是我家里没有浴室不能让你舒服的洗个澡”贺东辰挑了挑眉,到洗澡,他还真想看她芙蓉出水的模样,那一定特别的性感。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云嬗话还没完,就被贺东辰拽进了电梯里,电梯里富丽堂皇,角落里安装着摄像头,她下意识避开摄像头。不让自己被监控拍到,这大概是职业习惯。
    两年前她被要求长期潜伏时,她一开始看到摄像头就躲避,后来才慢慢习惯了。
    贺东辰看了监控摄像头一眼,淡淡道:“不用躲避,这个区的私密性非常高,不会透露半点业主的消息。”
    云嬗心思被他看破,她心里有些窘,电梯到达好不好”
    云嬗心底震颤,手里的碗都有些拿不住,他这是在和她索要一辈子的承诺吗可她敢给他吗“贺东辰”
    “叫我哥哥。”
    “”
    “要不欧巴,亲爱的,老公,你选。”贺东辰的下巴在她肩上磨蹭着。
    “”云嬗无语到极点,这哪一个她都叫不出口好伐,她想了想,继续道:“我知道你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我们之间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想对我负责,其实真的没必要,我也过,那天晚上我拒绝得不够彻底,后来的每一次,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以后,我们不能再这样了。你给了我三天时间考虑,我考虑得很清楚,我不会和你在一起。”
    贺东辰皱紧眉头,他直起上半身,伸手将她的身体扳过来,他直视着她的眼睛,问得认真:“云嬗,你爱我吗”
    云嬗一怔,随即道:“我的决定和我爱不爱你没有冲突。”
    “我爱你,云嬗。”贺东辰突如其来的表白,震得云嬗有些懵,更多的是难以置信。比他他要娶她还要难以置信,“感到很诧异是,可是这是事实,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那天晚上,其实我很卑鄙,我不顾你的反对,强行占有你,让你变成我的女人,让你再没有机会拒绝我,其实我很怕,很怕我再迟一步,我们之间就再也不可能,云嬗,你相信吗十年前,你十八岁那晚,我庆幸那个人是你,你的第一次,我的第一次,我们都给了彼此。我们已经错过了十年,你还忍心让我们继续错过下去吗”
    云嬗被那三个字震碎了心,有什么比你爱他,他也爱你更让人欣喜若狂的事他一开始表现得只是对她的身体有兴趣,她以为是她不停的抗拒让他产生了征服欲,却没想到他对她竟爱得如此深沉。
    这一刻,她心动了,连妈妈的告诫都忘了,她眼泪扑簌簌直落,她怎么还有力气再拒绝他的靠近“贺东辰,我”
    “云嬗,你爱我吗”贺东辰轻轻捧着她的脸,问得心翼翼,似乎怕她的答案会撕碎他的心。
    云嬗流泪点头,不想再抗拒了,不想再把他推开了,她扑进他怀里,泣不成声道:“我爱你,爱了好久好久了。”
    贺东辰心底亦是震颤,他抱着她,像是得到了全世界那样满足,“云嬗,乖乖待在我身边,什么也不要想,一切有我。”
    “嗯”云嬗用力点头,有他在,有他的爱,不管未来的路有多艰难,她都想去争取一下。
    贺东辰稍稍推开她,低头凝视着她,他忽然吻上她的唇,云嬗睫毛轻颤了几下,然后闭上眼睛,沉沦在他热情的深吻里。
    这一夜,是属于情人的火热夜晚,那个承诺只是抱着她睡觉的男人,并没有遵守承诺,而云嬗也来不及追究,只想沉沦在他怀里。
    夜深人静时,贺东辰终于放开了她,亲了亲她汗湿的头发,侧身躺在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慢慢平息自己体内的躁动。
    云嬗目光有些失神,她并不后悔,爱上他,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她倚在贺东辰怀里,问他:“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贺东辰心满意足的抱着她,低声道:“你十五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你还记得吗”
    云嬗摇了摇头。
    “那年你来初潮,云姨和家里的女眷都不在,你惊慌失措的来找我,你得了癌,要死了。”听他提起旧事,云嬗脸颊微微发烫,心里更是羞窘,她比其他的同学发育得晚,所以来初潮的时间也晚,当时学校并没有生理课,也没人和她过这个。
    她还记得那天他很温柔,去给她买卫生棉,学着上的教程帮她垫上,也许就是那一天,她对他就不再是单纯的崇拜之情。
    “那天晚上我梦见你了,一整晚都是你,和你做着今晚对你做的事。”那时贺东辰21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别的战友会看着动作片打手枪,他却不会。他还被战友取笑是弯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觊觎那个丫头。
    后来他刻意疏远她,因为每次看见她,他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晚的春梦,就会忍不住想对她
    云嬗的脸火烧火辣的烫了起来,她没想到他那么早就对她有了那种心思,她恼得伸手捶了他一下,“你居然你这个禽兽。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
    贺东辰抓住她乱动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他没有尴尬,神很坦然,“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我只是想了想,没有付出行动。”
    云嬗窘得不行,她记得那年他堵在走廊上调戏她,问她知不知道她名字中嬗的含义。她不知道,然后他:“字典里,嬗是处女的意思,你得对得起你这个名字。”
    之后两年,他休假回来,趁四下没人时,就会用这两个字调戏她。而她慢慢也懂得了男女之情,对他产生了不该产生的心思。
    “你还没有,那我十八岁那年,你为什么”云嬗窘得自己都不下去了。
    贺东辰又亲了亲她的手,一本正经道:“你应该庆幸,我的第一次给了你,因为没有经验,才会把你弄得那么痛。”
    “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身经百战有经验了”云嬗反问道。
    贺东辰傻笑,坚决不能在女人面前承认自己很有经验,就算是再豁达的女人,钻起牛角尖来都是要命的,他以唇封缄,边吻边道:“老婆,我又想了,我们继续。”
    云嬗还要再创根问底,却被他堵得不出话来,她想,他们没彼此掺与的十年,其实没什么好追究的,只要现在他们属于彼此就够了。
    翌日,云嬗在贺东辰的床上醒来,她还枕在男人的手臂上,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来,看样子时间已经不早了。
    这是第一次,她从他怀里醒来,她看着他英俊的五官,想到昨晚他与她的那些情话,心里忍不住悸动起来,她所有的理智,都被他的“我爱你”三个字摧毁。
    她终究是为了他什么都不顾了。
    她抬起手臂,在虚空中描绘他的脸形,他额头上有美人尖,他眼角有一道微不可见的细纹。当他眼底漾起笑意时才会露出来,这让云嬗想起他已经是个三十四岁的男人。
    二十岁的男人是成品,三十岁的男人是精品,四十岁的男人是极品。
    那么三十四岁的贺东辰无疑正处于精品向极品的过渡阶段。
    云嬗正盯着他看得出神,没想到贺东辰会忽然睁开眼睛,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她心跳漏跳了一拍,看着自己还在半空中的手,她有些慌乱的收回来,就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如大提琴般在耳边响起,“老婆,早”
    下一秒,她的手被握住,在空气中举得久了,她手腕有些凉,所以男人的大掌握上去时,才会烫得惊心,随即一股热气袭来,他吻了她的手背,然后将她的手塞进被窝里,他转头,亲了亲她的嘴唇,笑得十分温柔,“昨晚睡得好吗”
    云嬗脸颊滚烫,心想他这不是问的废话,把她折腾得快天亮才让她睡,她能不睡得好么可心里到底羞涩,那些话不出口,羞得直往他怀里钻。
    贺东辰很受用,看着她微红的脸蛋,又密又黑的睫毛在她脸上落下两道扇子一样的阴影,一闪一闪地,秀挺的鼻梁下,嘴唇又红又肿,他忍不住将她的头抬起来,再度吻了上去。
    一吻结束,他满足的叹息,“都快上瘾了,怎么吻都嫌不够,老婆,喜欢我吻你吗”
    云嬗的嘴唇被他吻得木木的,听他这样问她,她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昨晚他一直老婆老婆的叫她,就好像他们现在真的已经是夫妻了。
    她感到很幸福,却又觉得这种幸福是踩在虚空中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脚踩空,就会被狠狠摔醒,到那个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爬起来。
    “别害羞嘛,告诉我你心里的想法,以后我们的床上运动才会越来越和谐。”贺东辰调侃道,她这害羞的模样,让他爱得停不下来,甚至一碰她,她全身就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特别可爱。
    云嬗一拳挥了出去,“你讨厌啦。”
    贺东辰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拳头,见她真恼了,他没再逗她,他抱着她,心里格外满足。真希望以后天天都能抱着她醒来,那样的话,他肯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他搂着她在床上温存了一会儿,直到听到空气中传来不和谐的声音,他转头看她,闷笑道:“饿了”
    云嬗恨不得会隐身术,立即隐身消失,她的肚子能争气点么,每次都在气氛正好的时候发出不和谐的声音来,她伸脚踢了男人的腿一下。“去做饭,我饿死了。”
    贺东辰坐起来,他身上未着寸缕,他长腿一迈下了床,径直往衣帽间走去。云嬗拿被子捂住自己的脸,却又忍不住偷偷露出眼睛,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
    传中穿衣显瘦,脱衣显肉,的就是他,他身材的比例绝对是黄金比例,每一处都完美到极点,昨晚她偷偷摸过,手感绝对一流。
    走到衣帽间前的男人忽然转过身来,笑吟吟地看着床上偷看他的女人。云嬗撞进那双含笑的黑眸里,吓得连忙移开视线,脸颊上立即飞起红霞。
    贺东辰倚门而站,笑道:“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看自己的男人不用害羞。”
    “”回答贺东辰的是一只飞过去的枕头,他伸手接住,嘴角的笑纹加深,他抱着枕头走进衣帽间,挑选自己的衣服。
    眼角余光瞄到衣柜旁边挂着十几条睡裙,每条睡裙都各有特,薄如蝉翼。他终于明白,她昨晚宁愿穿他的衬衣,也不愿意穿这些衣服的原因了。
    他盯着那些睡裙,心里想着,什么时候骗她穿上给他看看,她那么完美的身材,不要藏在衬衣里暴殄天物了才好。
    贺东辰换好衣服走出衣帽间,他又去浴室里放好洗澡水,他出来径直来到床边,看见云嬗还躲在被子里,他伸手拉了拉被子,柔声道:“我给你放好了洗澡水,我先下去做饭,你去泡个澡下来。”
    云嬗没理他,也没从被子里钻出来,贺东辰伸手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俏臀,“别躲在被子里不透气,我出去了。”
    云嬗脸颊再度涨红,这个男人,她竖起耳朵,听到关门声,她才从被子里钻出来,满脸热气,跟着了火似的。
    她重重的喘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起身,扶着酸疼的腰下床,走进浴室,浴室里撒了玫瑰花瓣,仔细闻还闻到一股精油的味道。她嘴角微微上翘,其实有时候,贺东辰真的是温柔又细心。
    云嬗泡了个美美的澡,才想起没拿衣服,昨晚她穿的衬衣被贺东辰给撕坏了扔在楼下,她拿浴巾裹住身体,走出浴室,来到衣帽间,在满柜子的西服里,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件长袖毛衣,米白的毛衣盖过大腿,不会像衬衣那样撩人。
    她在镜子前照了照,觉得满意了,这才转身下楼。
    或许每个进入恋爱中的女人,都会开始注意打扮,想每时每刻留给对方的都是最美好的自己。虽然她大多数时候很女汉子,但是在爱情里,她也是一枚女人。
    从楼上下来,她走得很慢,泡了澡,松了松了疲乏的身体,虽然比刚才起床时要好许多,但是下楼还是很困难。
    贺东辰端着午餐出来,看见她扶着扶手,一步步往下走,那别扭的模样让他止不住发笑。他当然知道他昨晚有多卖力,他放下盘子,大步朝她走来。
    云嬗看到他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她心里窘迫,怨怼地瞪他,他还有脸笑,要不是他不知节制,她哪里会这样
    贺东辰三两步上楼,来到楼梯中央,他伸手将这只快要炸毛的猫打横抱起,她身上穿着他的毛衣,和昨晚穿衬衣时又是另一种感觉,性感中多了一丝俏皮。
    他发现,她挺喜欢穿他的衣服,当然,也有可能是没得选择,他笑得坏坏的,打趣道:“你穿我的衣服真好看,以后在家都这样穿给我看,嗯”
    云嬗将脸埋在男人怀里,除了清冽的男性气息,还闻到一股油烟味。这本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却每每为了她洗手作羹汤,轻而易举就征服了她的心。
    听到他的话,她瘪了瘪嘴,“我才不要,要不是为了不满足你的恶趣味,我才不穿你的衣服。”
    贺东辰想到衣柜里那几十条不同风格的睡裙,他唇角微勾,那不是他的意思,当时让季林准备些女人的衣服在公寓里,季林就擅自作主,准备的全是那样若隐若现的睡裙。
    也幸好他没有准备正常的衣服,否则他怎么有眼福看到她不会展现在人前的一面
    “起来,你什么时候穿上那些睡裙给我瞧瞧我保证只看不动手。”贺东辰一本正经道。
    云嬗瞪了他一眼,“我才不相信你的保证,昨晚还只是单纯的抱着我睡觉,结果还不是把我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你现在在我心里的信誉非常差。”
    “谁让你穿着我的衣服勾引我,我本来不想对你做什么的,但是你让我忍不住。”贺东辰的话直白赤果果的,听得云嬗脸颊一阵阵发烫,连忙伸手去捂他的嘴。
    贺东辰瞧她羞涩的模样。他顿时心猿意马,看着她的目光更是直勾勾火辣辣的,难掩心里正在奔腾的一万只禽兽。
    云嬗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又连忙伸手去捂他的眼睛,这个人话就算了,怎么连看人的目光都那么,就好像正在用眼刀剥她的衣服。
    贺东辰被她简单粗暴的反应逗了,他的女人还很害羞呢,不能一次把她惹炸毛了,否则以后他上哪里去谋福利
    好不容易骗进怀里,那得捧着含着宠着疼着都不够,哪还敢真的惹她生气他眨了眨眼睛,睫毛扫到她掌心,痒痒的,她脸红耳赤的缩回手去,恼怒地瞪他,“不许再,也不许再那样看我。”
    “那我要怎么看你,苦大仇深的样子”罢,他做了个苦大仇深的面瘫脸,搞怪十足,哪里还是之前那个高冷范十足的总裁。
    云嬗笑倒在他怀里,她发现,原来和他在一起是这么快的事。
    贺东辰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唇边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意,这世上有一种感情,大约就是她开心,他也开心。
    将云嬗放到椅子上,他倾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转身去厨房。不一会儿,他端着一个白瓷碗出来,白瓷碗里盛着刚出锅的极品血燕,贺东辰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拿勺子搅拌了一下,然后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到她唇边。
    云嬗不习惯自己被当成残废一样照顾,她伸手去拿勺子,道:“我自己来。”
    “不是累着了么我喂你”贺东辰手臂让开,躲开了她的手,又重新将勺子递到她唇边。云嬗无语,她累的不是手好。
    贺东辰见她张嘴乖乖吃下,他道:“我现在得开始学习怎么做个奶爸,以后等我们的宝宝出生了,我才不至于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照顾她。”
    贺东辰今年34岁,尤其是看到沈晏白,他非常想要一个属于他的孩子,是女孩,他会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像公主一样,是男孩,他会陪他去打球,教他怎么做个男子汉,保护妈妈和妹妹。
    云嬗怔怔地望着他,她知道他这个年纪,确实渴望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只是她“贺东辰,你答应过我,暂时不要孩子的。”
    到底,冲动过后,她还是要回归现实,她就是想一想妈妈知道她和贺东辰在一起,就觉得那是一场灾难,她怎么还敢憧憬与他有孩子,或者是共度一生。
    贺东辰又喂了她一勺,他道:“我记得我的承诺,所以我现在先实习,把你当成我们的宝宝照顾,宝宝感受到我的诚意,不定就会从套套里钻进你肚子里去。云嬗,我答应你我会做措施,但是如果意外有了。你不准动别的心思。”
    云嬗闻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问道:“你会不会把套套扎个洞什么的”
    贺东辰俊脸一黑,一本正经道:“你看我像是这种人吗”
    云嬗瞧着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难保他不会在那上面动什么心思,他自己刚才不是了吗什么从套套里钻进她肚子里去。
    贺东辰没想到自己在她心里信誉这么差,他噎得脸青面黑,转念一想,顿时又春风拂面,笑得一脸算计,道:“那以后选套的任务就交给老婆你了,记得我的尺寸,不要选了。”
    “”一下“你曾是我唯一”第一时间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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