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彬收了线,却留下了一句戛然而止的话,特警的敏锐立马让越越感觉到事情不对,她抿了抿唇,月色下宛若琥珀的眸子里划过一闪即逝的光。【全本言情小说】
    跟着,车身在半山腰上打了个转儿,重新往隐匿在山中的苏家别墅开去。
    越越刚跨进玄关,就发现屋子里的气氛不对。
    下人一个都不在,客厅凌乱,摆设摔了一地,甚至有打斗过后的痕迹。
    出事了!
    灵韵从房间里匆匆出来,手里拎着医药箱,正巧撞见披着夜露进门的越越,怔了一怔,“你怎么回来了?”她的语气里划过诧异。
    “你拿医药箱做什么?”越越现在心里慌得很,可心里越慌,表现的却冷静。
    灵韵欲言又止。
    不对劲。
    她出门前后不过半个小时,灵韵就知道了她不在家里。
    谁告诉她的?
    “苏黎天呢?”越越追问道。
    屋子里太安静了,静的有些可怕。
    越越的小脸有些白,不是那种自然的白,更像被人一点点抽干了血色。
    可偏偏她的声音很冷静,冷静的没有一点儿起伏,仿佛她只是随口一问。这样的越越才让人觉得心惊,她说话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
    “师哥,师哥他……”灵韵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好。
    她能说越越前脚刚走,后脚苏家就遭了袭击?
    没有一个人受伤,因为盛怒中的师哥火力全开,一个人上去就干了对方十几个人,然后……他不幸挂了点彩?
    越越低下头,喃喃道,“药箱是给苏黎天用的,是不是?”
    “我……”
    灵韵的表情已经给了越越答案,越越二话没说,就直奔楼上,心跳的厉害,脑子里一瞬间只剩下空白。
    房间里,没有人。
    人在书房里。
    书房里挤了很多人,成彬,丽萨,还有保卫跟下人,该在的人全在。
    书房里间的大门紧闭,似乎里面盘踞着沉睡的巨龙。
    气氛,压抑的可怕。
    见越越进来,成彬的神色才松懈下来,大步走到越越面前,口气却是不好,“夫人,您既然回来了,就麻烦您进去看看总裁吧,总裁现在谁也不愿见。”
    成彬的语气里有责怪,换做是平常的越越,早就不服气的反唇相讥了,但此时,她满心记挂着苏黎天,哪儿有心思去斗嘴。
    灵韵跟着越越进来,闻言把医药箱塞进越越的手里,又推了推她,小声道,“你快进去吧,师哥受了点伤,不过应该不严重。”
    越越点了下头,走进了内室。
    刚进去有东西被砸出来,巨响,男人的咆哮更响,“滚出去!”
    越越松口气,但很快又担心了起来。
    盛怒中的男人跟女人一样不可理喻,在发飙界里,苏大boss绝对位居鼻祖。
    越越平复了一下心情,还有力气摔东西那就说明不严重。
    大不了,她服个软,哄哄他。
    越越大着胆子继续往里走。
    这帮下人胆子越来越大了,苏黎天拿起东西又要摔,余光却瞥到了一个小心翼翼的身影。
    牵动着他所有情绪的臭丫头回来了!
    他深深的看着越越,在确定眼前确实是本人之后,撇开脸,傲娇又冰冷的说道,“你不是去找别人了么,还回来做什么。”
    呐呐,吃醋呢。
    越越讨好的凑过去,趴在他的床边,一双天生带萌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软软蠕蠕的说话,“好啦,老公,我错了,你就别生我的气了。”
    苏黎天不吭声。
    这一次,她是结结实实的把他给气到了。
    苏黎天这辈子动过的火气,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因为她楚越越。
    可眼前的女人却一点也不自知,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越越知道他还在气头上呢,拉着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大眼睛里泛起了水汽,“老公,我担心你。”
    苏黎天抬眸看向越越,望进她水波悠悠的眸子里,心猛地一荡,他咬了咬牙,立马提醒自己不能心软。
    “你担心我?”他低吟问道。
    “我不担心你担心谁去!”越越扁扁嘴,看着这个突然孩子气的大男人,颇为委屈道,“你可是我的老公。”
    “那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吗?”苏黎天扬了扬眉,倨傲的问。这次,他一改自己霸道的作风,执拗的要她一个答案。
    越越毫不犹豫的点头。
    她的反应令他很满意,不过这样还不够。
    “那跟楚慕辰比呢?”
    以前,他苏黎天最不喜欢的就是跟别人比较,尤其还是个令自己不屑的人。
    但今天,他还非得要她做出个比较来了,尽管答案是什么他心知肚明,但是男人一旦成了醋坛子开始计较,那是比女人还要可怕的。
    越越愣了愣。
    她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小心翼翼,随后言语软绵的回道,“你,你重要一点。”
    “只是一点?”苏黎天挑眉看她,语中显然不满。
    他该死的可以不去计较楚慕辰在她心里有位置这件事,但起码,他在她心里的地位,要比那该死的楚慕辰高多得多。
    “你重要,很多很多。”越越大概是被逼急了,眼泪真的掉下泪来,她不愿意苏黎天总是拿自己去跟楚慕辰做比较,在她心里,那完全是没有办法去比较的。
    她担心他。
    她的心里只有他。
    她可以离的开任何人,可要是离了他,哪怕只是想一想,她都觉得自己连一秒的呼吸都好困难。
    越越的泪滴在苏黎天的手指上,越越自己毫无知觉,苏黎天却猛地一震,越越的眼泪仿佛有侵蚀的力量,轻易就灼痛了他。
    他是不是把她逼得太紧了……
    苏黎天皱起眉,忽然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来。
    但很快,他眉间的愁绪就一散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狂喜,没有什么比越越的这些话更能令他高兴的。
    越越在他身边坐下来,半个身子倚在他的身上,但越越不敢用一点力,生怕自己不小心压到了他的伤口,轻声问,“你伤在哪儿了?我给看看。”
    苏黎天握着她的小手坐起来,他的腰腹上有个两寸大小的伤口,不严重,但血流的多,将白衬衫完全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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