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天冷着脸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状况十分不好。【】
    他额头上冒着冷汗,这么重的伤,竟然敢这么大着胆子高烧了一夜。
    越越望着他,心里慌乱的不行。
    忍不住揪住身边的秦牧医生,她得服软才行,要是得罪了医生让苏黎天的病情加重,她岂不是更不能原谅自己了?
    “他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退烧?我是不是该熬点儿粥给他喝?他看起来很糟糕是不是?”
    她一直不停的追问,大眼睛时不时的望着床上闭目养神的男人。
    昨晚还压着她,霸占着她不松手,折腾的天昏地暗一整夜,可一觉醒来竟然病成这样。
    秦牧不怀好意在两个人之间流转了下目光,故作深沉道,“这个啊?我也不是说你,他受了枪伤你知道吧?这能当成儿戏吗?他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吗?要节制要节制你懂不懂!你是不榨干了他不罢休是不是?!”
    他可找到机会了,把小女人脸上百变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刚刚还对她极度不信任,现在知道服软了啊?这丫头亏他还是他们俩爱情的催化剂呢。
    暗中思索间,秦牧觉得头皮发麻有点儿,他扫了一眼床上忽然睁开冷冰冰双眼的男人。
    轻咳了一声,拍拍被训得越发自责的女人肩膀,“好了好了,你可不要哭啊,我要是把你弄哭了,他做鬼也不会放过我的!”
    话落,秦牧心情极好的想要吹着口哨从房间出来,苏黎天,为了你这个红颜祸水,你也有今天。
    越越心急的追在他后面,“秦医生,你别走啊……他还没醒呢!”
    今天太糟糕了,从早上在被窝里发现他发烧到现在,自己真是狼狈的可以了,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再手忙脚乱的哄着病号穿上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里的混乱才敢让丽萨叫家庭医生过来。
    秦牧见到她,那眼光跟狼似的,“哎呀,总算见到活蹦乱跳的了。怎么样?大姨妈痛治好了吗?”
    越越小脸刷的一下爆红,就差尖叫出声,“丽萨,我要的是家庭医生不是入室流氓!”
    “哎呀,小妞儿,别脸红。生理变化,人之常情,苏老大呢?他那铜墙铁壁也有倒下的时候?”
    真是见了鬼了。
    越越才见鬼了呢,她气呼呼的看着秦牧优哉游哉进入卧室的背影,一双眼睛里窜出了火苗。
    “夫人,可别气坏了身子。等总裁病好了,有这小子受的,总裁心疼死夫人,一定会帮你收拾他的。”丽萨在一边小声安慰。
    越越哪儿有时间害羞,心心念念都是苏黎天,跟着进了房间。
    她怎么能这么大意?明明知道他有严重的伤,还任由他胡来,竟然还跟着他胡来。
    “喂喂喂,还活着没?”秦牧走到床边,眼神滴溜溜的转,扫了一眼刚刚被匆匆收拾好的房间,嘴角勾起一阵不怀好意。
    越越看他极为不顺眼,吊儿郎当,阴阳怪气,看起来就不像是个正儿八经的医生,她担心他医术,会越治越糟糕。
    “你轻点儿,你干嘛他是病人!”这臭医生,一点医德都没有,偏偏她看到苏黎天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样子又心疼的不行。
    秦牧忍着笑,给苏黎天做了个检查,伤口做了重新的处理。
    “幺,还知道心疼啊?”他不怀好意的挑眉。
    越越手足无措,又气又恨,那种明明不服气却又偏偏不得不求人的感觉真是糟糕极了。
    ……
    因为忽然高烧,苏黎天被越越勒令乖乖躺在床上哪儿都不能去。
    小丫头一个人在厨房忙碌着,她歪着脑袋想了好久才记起来接下来要往锅里放的材料。
    “夫人,您还是让下人们来吧,你看你小手烫的!”丽萨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夫人熬粥把两只小手烫的都是泡,这细皮嫩肉的可不行。
    摆摆手,拒绝,“不用不用,他醒了没有?”
    “哪儿啊,总裁一直就没能睡着,这会儿正在床上看公文呢!”丽萨响起来都觉得心惊肉跳,手上挂着点滴,却怎么都忘不了工作。
    越越把手里的汤勺往锅里一扔,就着可爱的兔耳朵围裙擦了擦手就急急忙忙的往楼上走!
    “他不要命了吗?”那软软的焦急的声线,听得一群下人心都碎了。
    房间里,光线比较暗,衬托的苏黎天一张俊朗分明的脸忽明忽现中越发的不真实。
    听到匆忙的脚步声,他不听使唤的大脑蓦地一紧,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穿着小花围裙的越越,正急急忙忙冲进来,好像生气了似的,走过来二话不说夺走了他手里的文件扔在旁边的床头柜上。
    “干嘛啦,谁准你工作的!你不知道你是病人吗?”
    她声音带着哭腔,比他这个生了病的还着急,小脸涨红,咬着唇硬是没让自己担心的哭出来。
    苏黎天整个人仰靠在床头上,一只手打着点滴,皱着眉头,英俊的眉眼上海带着些不正常的红晕。
    他怔怔看着她,竟然扯了嘴角,“我不舒服……”
    呼……
    越越竟然跟个大人似的叹了口气,病人都是这样的吗?明明病着却任性的不得了。
    他眸子里竟然带着些莫名的任性。
    谁成想,向来不可一世的苏黎天,竟然也有脆弱的时候?
    大概这世上,除了他的媳妇儿楚越越,没人见过此时收敛下所有冰冷和伪装的他了。
    “我知道啊!可你明明不舒服,干嘛还要不要命的工作啊……”她坐在床边,近距离的观察他,他看起来很不好,眉头颦起来,像是被听到她恨铁不成钢的数落。
    再次黑眸锁着她,重复道,“老婆,我不舒服!”
    越越的心彻底化成了一滩水。
    也忘了刚刚的焦急,皱眉摸了摸他的头,“哪儿不舒服?”
    小手热乎乎的,贴在他高温的额头上竟然带着些凉意,苏黎天舒服的往上蹭了蹭,索性整个人都歪在她肩膀上,那儿最软。
    他知道她身上哪儿最软。
    “头疼!”他闷闷的开口,因为高烧,整个人都十分的干燥,“喉咙也痛!”
    心里有个病怏怏的小兽叫嚣着要蹦出来,你快心疼我啊心疼我啊,再不心疼可没机会了。
    苏大人身体强壮如牛,这么点儿小病好起来可是分分钟的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