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施斐脸上一脸茫然无辜,好像是这件事情与她没有关系似的:
    “王爷您问妾身做什么?这事儿跟妾身也没有关系啊。”
    赢纣嘲弄的抬了抬嘴角,越过她,走向主位坐下:
    “你知道本王今天去了哪吗?”
    施斐战战兢兢的立在那糯糯的道:
    “远山寺。”
    赢纣横了一眼时沉情:“她去哪了?”
    施斐额头已经渗下了冷汗:
    “妾身不知。”
    赢纣也不恼,捧起茶盏,轻轻地拨了拨茶叶沫,淡淡的道:
    “你再撒谎,就回家吧。本王方才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你都不肯说。”
    “王爷!!”
    施斐提着裙子跪下,她真的不想承认,但眼下自己也不得不承认:
    “妾身其实也是为了咱们好啊,您有没有问过她去远山寺是做什么?”
    “求姻缘符?”赢纣抬眸:
    “你知道让她一个身体本身就不好的人去求姻缘符,远山寺的台阶那么多,还要六步一磕头,多少个人指着本王的后脊梁骨说本王苛待手下?”
    “……”
    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施斐的脸色变了变,却敏锐的发现了一丝不对:
    “可是只要她不说,没有人知道她是王府中的人啊。”
    赢纣不屑于再与她多余,示意琅白接着说下去。
    琅白毕恭毕敬的道:
    “王妃身边的那个静好,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们两个是王府中的人,还在那儿大肆宣扬说,她是受了王妃之命。”
    “搞得那些老百姓们全都知道了,还说这不是在求福,这分明就是让她来送死。”
    “可您的身边那个静好却是不忿,吵吵嚷嚷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在那儿大肆宣扬说这是王妃的旨意,不听就是在跟王妃作对,引了诸多老百姓的不满,觉得您纯粹就是在刁难人。”
    施斐越听,脸色越是惨白。
    她们虽然生为皇亲国戚,但是却也怕老百姓的议论,一传十十传百,整个皇城中到时候都会污烟四起,损坏她整个人名声。
    她受家父之命,嫁给赢纣,成为王妃,代表的是她整个世家大家族的颜面,可如果……
    她刁难人的事情被爹爹知道的话——
    想都不敢想,施斐哭着看向赢纣祈求道:
    “都是我不好!王爷!都怪妾身不懂,听信了外面的那些谣言,以为姻缘符就是要贴身侍女每六步一磕头去求才好。”
    赢纣眸光暗了暗:
    “你确定像她这样的身子,六步一磕头,能活着回来?”
    施斐的头压得低低的:
    “是妾身疏忽!还请王爷不要再怪罪妾身,妾身再也不敢了!”
    “本王不怪罪你倒好说,可是外面的老百姓早就已经看到了,眼下只怕是半城人都知道你王妃苛待下人。”
    赢纣斜了她一眼:
    “本王若是让别人宣扬本王娶了一个心肠狠毒的王妃,那本王倒不如不娶。”
    施斐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王爷千万别这么说,妾身再也不敢了,妾身这就领着暮瑶去最好的医馆去看病!”
    说着她看向时沉情,目光中的急切,似乎是想让她帮忙说两句,把这事含糊的过去了。
    赢纣却愈发沉了脸:
    “若是要轮到你来给她看病,只怕她早就死在了本王府上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