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沉情瞳孔骤缩,心口剧痛:“赢尘,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吗?”赢尘忽然笑了下,收了表情,声音冷厉:
    “我曾无数次想过我是否是一个错误,否则我父皇为何那般厌恶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并非父皇亲生,而我的亲生爹娘另有他人,他们也还好,不过是在我襁褓之中就将我抛弃,丢给下人抚养。”
    往事像是被豁开了的伤口,独独发疼。
    赢尘面无表情,看了看赢纣,又看了看时沉情:“既然如此,朕还是祝你,好好的跟那个人生一个自己喜欢的孩子,万万不能像是朕一样了。”
    说罢,他揽着曲长笙离开。
    时沉情面露不忍,痛呼出声:“赢尘!”
    赢尘脚步一顿。
    时沉情咬着下唇,素来做事儿果断的她,对于赢尘,她的反倒是优柔寡断,歉意浓浓:
    “我不想你像我一样,走我的老路,你跟长笙两个人,我是希望你们两个人能够好好在一起的,我是来帮你的!我不希望你恨我!”
    赢纣压抑着自己心里的痛意,目光狠戾的看向赢尘,命令:“跟你娘道歉。”
    赢尘陡然一眯眼睛,忽然扭头朝时沉情看去:“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还是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时沉情脸色乍变。
    赢纣猛地拧起眉心,蕴了气就朝着赢尘袭了过去。
    “小心!!”时沉情惊呼。
    不行,赢尘武功被封,这一掌下去会死的!!
    曲长笙亦是紧张的瞪大眼,想要护着赢尘,赢尘却纹丝不动,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背后,倏然抬手,对上了赢纣的袭来的掌。
    “碰!!”
    巨响响起,赢纣痛苦的被反弹回去,重重的砸落在地。
    不可能!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心口一痛,吐出一口血。
    大牢内一片静默。
    众人愕然的看着站在高处的赢尘,他发髻微散,双眸冷的似冰,独有那眉心的血印红的似血,似乎是要挣扎着散去,形状微微起了些变化。
    像是一株妖娆的藤蔓,诡谲的印在他的眉心之间。
    按理来说,赢尘武功尽失,该受伤的是他才对,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一刻冲破了身上的封术,甚至更胜一筹。
    时沉情眉宇愈发凝重:“子蛊竟然在对母蛊反噬?”
    所谓血印,便是被控制的人放着子蛊,控制的其的人身上放着母蛊,在控制的过程当中,如若享有子蛊的人过于强大,则会反噬母蛊。
    这是极为稀有的概率。
    一般来讲,下了子蛊,受蛊的人,身体就会自然而然被压在母蛊之下的。
    他竟然在这一瞬间就将母蛊超过了?!
    “太上皇!”琅白闻声急匆匆的闯进来,见赢纣受伤,他赶紧上前去搀扶:“太上皇,您没事儿吧?”
    赢纣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染红了他的雪发。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赢尘:“你竟然……”
    赢尘看着自己的手,方才承受了他的那个一掌,此时不过也只是微微发红,反观对方,受了不小的伤。
    他眯起凤眸,感受着自己身上失而复得的力量,甚至带着全新的强力力量,将他本来封顶的武功突破了极致。
    赢尘诡谲的勾起了嘴角:
    “原来血印是这么好的东西?朕竟从来都不知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