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冷笑。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就墨怎久这样的能跟她走到一起。
    “可惜啊,墨怎久活不过今天晚上了。”
    老祖宗拔高了声音,故意说给曲长笙听:
    “伤了长亲王,不波及到我们沈家都不错了,竟然还敢在这儿替他觉得委屈。”
    “老祖宗难道不觉得九姨也可能是情非得已吗?”
    曲长笙反问:“太子甚至都还没有下结论。”
    “太子没有下结论是太子的事儿。”老祖宗呵斥:
    “墨怎久伤害皇亲贵戚,必死无疑!你再敢帮墨怎久说话,我就也给你送到大牢里头去!
    长笙挑了下眉梢,李丽在一旁轻嗤,“吃里扒外的东西,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到底也不是我们沈家的人。”
    回了沈府,曲长笙旧房间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寒酸的小单间。
    里面只有一张床,还散发着很恶臭的味道,像是那种好几天不不洗澡不洗脚的男人味儿。
    她身处这里,根本无处下脚。
    要欺负人也欺负的太明目张胆了一些,曲长笙随便的扯了一把椅子坐了,依然没吭声,把受气包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
    李丽依靠在门框上,瞧着曲长笙这副模样,她轻嗤一声:“你以前的房间倒是不能用了,眼下这个房间先凑合着,屋子里面有点味儿,我们帮你清一清。”
    说着,就命人插了一炷香。
    香气甚是幽微,有些好闻,确实有散味儿的功效。
    不过这味道闻着闻着就让人身上燥热,感觉就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分明是寒冬腊月里,这里还没地龙,曲长笙就感觉自己身上有什么在叫嚣在躁动,挠了挠自己的脸又挠了挠自己的肚子,反正就是停不下来。
    外面飞闪而过的一个黑影子撬开窗户进来,一见曲长笙面红气喘目光呆滞,脸上全是小疹子。
    黑衣人傻了,取下自己的面罩露出那张精致的小脸蛋:
    “你咋回事儿?!”
    “我难受啊。”曲长笙粗喘着气,感觉呼吸困难,挠自己身上动作越来越频繁:
    “我感觉我要死了。”
    玄月眉心紧缩,环顾四周,看见地上有一个香炉,她抬脚就给踢翻踹灭,然后开了窗户:“这香不对。”
    说着她折断香,细细放在鼻尖闻。
    “这里有催情花。有纵情的功效。”说着她又看曲长笙身上的疹子和脖子上诡异的红印:“你对催情花过敏?”
    “我怎么知道?”长笙瘙痒难耐,“你听到她们怎么说的?”
    玄月就是方才偷听的黑衣人。
    她先将自己听见的一五一十的都跟曲长笙说了,但是后面的,因为声音太小,她就没听见。
    听不见也能猜出来个七七八八的了。
    所谓让她身败名裂的法子,可不就是让她提前跟别的男人不清不白吗?眼下这个浑身恶臭的房间,约莫着就是那个男人的房间!
    曲长笙狞笑,挠了挠自己身上的疹子,刚巧,远处晃荡的传来了哼唱声。
    她眼波一转:“你先出去,一会儿你再进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