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众人心中自然还在愤愤不平,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是因为犯了错才被惩罚。
    沈扬琪面露担忧:“你们都被记了大过,到时候家里人知道了怎么办。”
    有人闻言更是丧气的垂下了头: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呢,我来的时候我家人千叮咛万嘱咐,就是让我好好的不能惹是生非,这生活上若是有了污点啊,到时候做什么事情都费劲了。”
    听到她这么一说,这些姑娘们纷纷垂头丧气,没了精神。
    沈扬琪略作思忖,倒是没有对她们的举动做出什么安慰,反而纳闷的嘶了一声:
    “待会儿就要上课了,曲长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就是迟到了也是要记过的。不知道她能不能赶在上课之前回来。”
    此言一出,立马让那些打了败仗的姑娘醍醐灌顶。
    “对呀!”安夏早一拍手心:“曲长笙要是迟到了这也是要记过的,不守时间也是一项错,总不能我们被她拉下水,她反倒逍遥自在。”
    有人疑惑问道:
    “那咱们该怎么办?曲长笙那丫头,王嬷嬷可护着了,要是我们还做出什么,王嬷嬷到时候又该说咱们不对了。”
    安夏早灵机一动,笑着道:
    “放心吧,我有办法!只要拖延她上课的时间,到时候不管什么都不是问题!”
    -
    东厢房中,白素讶然的看着这位新来的教书先生。
    赢尘衣着一袭白色长衫,衣领滚着雪白狐毛。眉眼清冷,气质脱俗。
    “您就是太子介绍来的博弈先生?”
    赢尘微微颔首,并不说话。
    瞧这男子气质不凡,又是个言语金贵的,白素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沉先生若是不爱说话,觉得能教好这些姑娘吗。”
    赢尘开口,简洁明了:“自然。”
    白素虽然不是那种市侩之人,但毕竟是太子推荐而来的人,想必也有几分本领:
    “待会儿正好是博弈课,您方便这个时候上课吗?如若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跟您换一下。”
    “无妨。”
    赢尘勾了勾嘴角,便是这一笑恰如冬日初雪微融,让人感到了一丝暖意:
    “我都可以。”
    白素颔首见他不是那种怪毛病多的,那也放心了,指着靠窗的桌案:
    “那是沉先生的位置。”
    赢尘走过去刚一落座,外面的王嬷嬷就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这帮丫头可真是太不像话了!”
    她眉头纠着,脸上的横肉微颤,坐到了白素对面。
    赢尘抬眼朝她望去,王嬷嬷没注意到,新来了一个人,自顾自的说:
    “白先生您是不知道呀,这帮丫头当时比那当年的秀女还要邪乎,她们不仅挤兑同僚,不让那个学生吃饭,就浪费食物,将本应该给下等人的吃食搅和在一起,导致今日下等人没有饭吃。”
    白素闻言,眉头立起:“浪费食物是大忌,她们不长脑子的吗?!”
    “更恶劣的还在后面,她们恶人先告状,说那女学生大吵大嚷让她们不能吃饭。其实那女学生从早上就没吃饭,到中午一粒米饭都没碰,在厨房喝了整整三碗面条汤!胃疼的不行,脸都发白了:”
    什么?
    一听这话,白素更怒不可遏的站起来:“那个女学生叫什么?身体好些了吗。”
    “那孩子叫曲长笙,沈家的那个后回来的嫡女,现在好多了,我让厨房给她下了碗面条。”
    窗边的男子动作微顿,忽而站起身,走到王嬷嬷的面前,温和的低声问询:
    “打扰一下,可以问一下来龙去脉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