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讨厌自己,离开皇宫去医学院,或许对她来说是一件很轻松愉快的事情。
    赢尘眸色沉沉,这件事儿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一夜未见就足以让他彻底的知晓什么叫做度日如年了。
    五年不见,他想都不敢想。
    曲长笙双手掐腰,准备跟他谈判:“那若是我想要去医学院学学知识呢?”
    帝王徐徐掀眼,看着她不语。
    好吧,那这眼神那就是没戏了。
    曲长笙瘪瘪嘴,想也没想:“那您是想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您越来越严重,然后最后穿着丧服给您守丧吗?”
    放肆啊!!
    殿内候着的那些下人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又开始哆嗦的像个任人宰割的小鸡仔。
    永安帝的目光深邃如潭,让人捉摸不透,曲长笙也毫无畏惧的站在那里与他公然对视,仿佛刚才讨论的不是皇上的死,而是今天晚上皇上您想吃什么。
    “你这是在诅咒朕?”他的声音沉冷几分:“还是恨不得朕死。”
    “奴婢说错了吗?皇上有病不治,落晖宫封了,有唯一的一个办法却又不去。您难道不就是在等死吗?”
    “那也轮不到你来救朕的命。”
    语气里似是卷着滔天怒意,用这愈发沉冷的音色愈发让人从心里打怵。
    曲长笙忍着自己的寒意,不顺反呛:“好啊,皇上既然这么想那就再好不过了,若是皇上再过几年因为自己的身子不好而仙去,刚好奴婢还能出宫去伺候别人!”
    蓦然,她只觉得一股强力的吸力将她带向床畔,赫然抬眸,只见眼前拂过墨色宽袖,微凉的质感划过肌肤,自己的下颚被人狠狠的牵制住。
    她的身子站不稳半跪在地上,甚至双手都撞到床畔一声闷响,痛得她皱了皱眉头。
    “你是朕的人!!”这声音形同烙铁一般敲打在她的心尖上,恍若前世。
    曲长笙睁开眼,呼吸微喘,赢尘死死的看着她,额角青筋暴起,似乎是连想一想都在挑战他的底线。
    他垂下头,靠近她,因震怒而浑身颤抖,一字一顿:
    “永远都是。”
    曲长笙瞳孔骤缩,对上他的双眼,见他双眸赤红,目光里似是夹带着什么。
    他还在忍耐。
    他再忍耐什么呢?是对自己控制不住的占有,和那些病态的喜欢?
    这些就连这辈子,她都无法摆脱吗?
    曲长笙被迫昂首,带着倔强而不服气的神色,轻佻的挑起唇角:“皇上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难道不就是在将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东西拱手让人吗?不只只是奴婢自己,您现在的所有到时候都不会再是您的了!”
    “我在乎的从来都不是那些东西!”
    牵制着的手掌倏地收紧,曲长笙痛呼:“疼!”
    赢尘瞳孔骤缩,立刻松开了手,就见曲长笙软趴趴的栽倒在地,捂着自己的下巴脸都皱成了一团。
    他想也没想的滑下地,伸出手来观察她的情况。
    而当赢尘一伸出手,曲长笙就条件反射的后扯一步。
    指尖与她的脸颊只有半寸的距离。
    赢尘微怔,看着她,双手凝固在半空,有些不知所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