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看起来是一件比较普通的房子,不算太大。
    另一人从马车上缓缓走下,长生不经意的侧目一撇,却移不开了目光。
    从暗处缓缓走至光芒下,男子身着墨色长衫,领口的口子一丝不苟的扣在最上面的一颗,俊颜与周身那种气度让她有些缓不过神。
    倘若说冷艳俊美是赢尘,潇洒倜傥是沈一顾,那眼前的男子,便是经过岁月沉淀的那种美玉。
    他的俊雅是与生俱来,但是这种气度却是一个男人步入三十才会慢慢有的成熟与魄力,优雅而又矜贵。
    许是因为她的打量注视太过入骨,这男人竟朝她看了过来。
    长笙一阵心虚,垂下眸子,不大自然的杵在那里,跟在他身后进了院子。
    他这里虽然不大,但是侍卫却多。
    开门的两个人也是侍卫,乍一见到曲长笙纷纷露出了惊诧的眼神,旋即又赶紧低头:“主子回来了。”
    池冥不语,径直离去,长笙被车夫给拦住:“你随我这边来。”
    长笙颔首。
    待门口的人一走,两个侍卫惊诧的炸开了花,一侍卫看去长笙的背影惊诧的好像是天上下红雨:“你刚刚看见没有,我们主子竟然带了女人回来?是我看错了,还是那只是一个打扮成女人的男人?”
    “看错什么呀,人家就是个小姑娘你没看出来啊。”侍卫双手抱怀摇了摇头: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府中竟然也会有女子来的这么一天,我还以为主子这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女人了。难道老门主终于逼婚成功,我们的主子也终于要娶媳妇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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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园子里面没有侍女,都是男人,所以也就不给你安排洗澡,院子里面有口井,自己打水洗洗就睡了吧。”这个车夫随便的塞给她一个铁盆:“不要惹是生非,也不要逢人就问东问西。”
    “多谢,明天早上我就出园,到时候用不用给你们打个招呼?”
    “明天?”车夫挑了下眉,表情莫测,似乎是对她的话抱有一丝嘲讽:“明天的事儿再说明天的。”
    “……”曲长笙觉得有些怪,见他走了,她手里抱着盆,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奇怪,她之前拦截那个马车的时候那个马车分明是冲着她的这个方向来的,在她上了车之后又迅速调转车头。
    是只是巧合而已?还是这些人看见自己上车之后又换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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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茶盏甩至墙壁摔了个粉碎,赢尘脸色阴沉,双拳紧攥:“人在哪?”
    “……属下让长笙姑娘先走,结果长笙姑娘不知去了哪里,属下很快的就解决了那些人,出来的时候却不见长笙姑——”
    胸膛被帝王生生闷踹了一脚,死士身子栽倒在地,旁人甚至能听见肋骨碎裂的声音。
    他连闷哼都不敢闷哼一声,又重新跪好,面如死灰:“属下无能!”
    “找!”
    一声沉喝几乎是从帝王的唇齿间挤出,他双眼腥红,额角青筋突突的跳,“找不到,就将你们挫骨扬灰。”
    下属们头皮发麻,立即闪身而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