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她总觉得自己没有自由,做什么赢尘就好像是有天眼一样能看见,难不成,就是因为他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了这么多的死士?!
    心里又惊又凉,长笙有些缓不过劲来。
    为什么赢尘会在她的身边安插死士,她分明记得自己应该是被封为妃子之后才有的那种被监视的感觉。
    这种情况维持了多久?
    还是他一直再派人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眼见曲长笙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像是发生了什么可怖的事情一样,玄月冷笑道:“从那日李青禾死了之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个人既然有心思杀你身边的人,那就一定有心思杀你,可是他却迟迟按兵不动,而你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豆腐,又如何能威慑到他。”
    玄月顿了顿,心里头五味陈杂,语气夹杂着些许叹息:“现在我可明白了。原来,皇上早就在你身边安插了随行死士,护你周全。”
    恍若是一头冰水从头沁到脚,曲长笙极力保持着自己的冷静,故作不知晓的问道:“你觉得有多久了?”
    “应该是从皇上对你不同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守在你身边了。估计这期间不一定杀死了多少个想要取你性命的人。”玄月望着长笙,双手抱怀,酸溜溜的抛下一句:“你上辈子是烧了高香才这么得帝王青睐吧。”
    烧了高香吗?
    她为什么不觉得?
    她知道赢尘的爱可怖又让她无法承受,就好像是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人,一句不顺遂的话,一句勉强的话,对他来讲都是刺。
    像是一个可怕的疯子,得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就算是撕碎了也不要撒手。
    很奇怪,她今日穿的已经够厚了,却开始发抖。她脑中闪过了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赢尘会不会也复活了?
    上辈子赢尘的身体不好,同她在一起之后因为她不能忍受血腥所以再未弄过落晖宫,他说过在自己身边就是他最大的补药,但是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而她无心侍奉,很多时候她都无视赢尘的虚弱。
    但赢尘面对她的时候,不管自己身体舒服与否,皆是满脸笑容。
    现在回想起来,她甚至不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到了何种地步了。
    曲长笙搓了搓身子,抬腿往太和殿跑。
    现在想想,不对劲,太多的不对劲了,为什么赢尘一开始看见她的时候是排斥的,却忽然好像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一样?对她百般温柔,甚至直接下了死士?
    帝王身边的随行死士保护,那是多大的殊荣?除非他在心里早就已经认定自己是他的妻子。
    可是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分明他看起来是很正常的,为什么会在背地里做了这么多。
    脚下一个踉跄,曲长笙不敢停,她一路疾奔至太和殿,甚至守在门口的死士都还未等拦着,就见她闯了进去。
    崇凛刚侍奉出来,见长笙这般匆忙,甚至就要闯进殿里头去了,他伸手拦住:“你干嘛,火烧屁股了?”
    “皇上呢?”曲长笙急着想要观察。
    赢尘闻言动作微顿,手提兼毫,笔尖的一滴血墨滴入画中,他微皱眉心,惊心点缀几笔,画卷更添了几分艳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