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语里满是阴冷跟狠毒,这让所有人俱都胆战心惊地又举起手中弓箭,对准即墨莲。
    那数十名黑衣人这才满意颔首,逐渐靠近。
    当领头之人见着躺在地上的两人时,话里满是怒不可遏:“他们是你杀的?”
    即墨莲点头,冷声回道:“是我如何?”
    “呵呵呵…”低沉的话里满是嘲讽:“原来人人看不起的病痨鬼还有这么一手,果真让我大开眼界。”
    然,他话音一转,接着说道:“即便你再厉害,我也能将你射成蜂窝,今日,我就要替他们报仇。”
    “给我射。”那黑衣人扬手。
    然,半晌后,身后之人未有丝毫动静,而是闻见接二连三的扑通扑通落地声,那头领惊讶转身,却见地上躺了一大片。
    不管是黑衣人,还是骑在马上的弓箭手,皆满目不可置信地望天,他们致死都不晓得对方是谁。
    即墨莲见此,眉头一簇,继而笑道:“今日成为蜂窝的恐怕是另有其人,记住,下辈子做事千万别大意了。”
    话落,那涌上来的另一批人放出手中的剪羽,仅剩的一名黑衣人顿时瞪大双目,成为蜂窝煤。
    见处理了那批黑衣人跟士兵,涌上来的人,直接问:“你可是即墨莲?”
    即墨莲默然点头。
    “那就受死吧!”涌上来的这一批同样黑衣,不过这一批未蒙黑巾而已。
    即墨莲觉得好笑:“既然你们要置我于死地,为何刚刚又出手相救?”
    那人顿了顿,说道:“既然要死,也无需知晓很多。”
    即墨莲看着将自己包围起来的众人,猜测道:“你们是救赫连宵,杀我?”
    这一批跟上一批的不同,倒地的这一批不仅将目标集中在自己身上,更主要的,他们想杀赫连宵。
    而此时这一批,却惟独将自己围住,丝毫没有要进去杀掉赫连宵的意思,能做出此事的只有一人。
    即墨莲肯定地说道:“是赫连峥派你们来的?”
    那人眼底闪过赞叹,好一个聪慧的女子,只可惜,她最不该得罪的是自己的主子,这女子注定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你也不用猜测,还是别挣扎了,我等可以给你一个速死。”那人说道。
    即墨莲眼神望向远处,突然,回头,扫了一圈众人,用很遗憾的口气说道:“恐怕这事由不得你们。”
    即墨莲话刚落,这批黑衣人顿觉周遭一片杀气,他们想转身,然随即而至的疼痛已经让他们无力回头,就连领头的那人也做不到多活一刻。
    即墨莲看着里外三层的尸体,有些无语,今夜这一出好像不止是鹬蚌相争吧,这都三批了,特像后世那句俗语: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
    即墨莲立于众尸体当中,淡雅从容,疏离漠然,遗世独立,通身是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华贵。
    即墨莲淡声问:“你们又是谁?”
    这数名黑衣人面色齐齐肃穆,单膝跪地,声音整齐划一:“见过小姐。”
    “你们是赫连宵的人?”只有赫连宵的人才会叫自己小姐。
    那名跪在最前面的黑衣男子抬手,回道:“是,属下未,奉命保护小姐,属下等来迟,还请小姐责罚。”
    “起吧。”话落,即墨莲已然转身。
    “是。”身后的声音洪亮有力。
    回到房间内,赫连宵的运气到了最后关头,朝南面上已经恢复了血色,就连朝北,有了陌玉的帮助,也不过是有些虚弱而已。
    蹲在赫连宵身旁,即墨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之人,一阵心疼。
    终于,朝南身上的血已经被悉数换过,赫连宵缓缓收功,即墨莲一手接住赫连宵,一边迅速对陌玉说道:“现在可以拔下他背上的羽箭了。”
    这边,即墨莲抱住已经脱力的赫连宵,低声呼唤:“赫连宵?别睡。”
    从来强大的人此刻却如虚弱的娃娃般苍白无力,以往温暖的身体此刻一片冰冷,霸气嗜血的红眸半眯着,听闻即墨莲的话,赫连宵长长的睫毛颤巍巍,试图睁眼,然无论他怎样用力,始终处于一片迷蒙之中,直到最后,彻底陷入黑暗。
    轻轻吻向赫连宵苍白中染上嫣红的薄唇,咽下刺鼻的铁锈味,即墨莲鼻尖酸酸的,捧着赫连宵的脸,即墨莲靠近,贴在他的面上。
    黑暗中的赫连宵似乎能觉察出此刻即墨莲的温柔,嘴角渐渐勾起,紧蹙的眉头也渐渐展开,如熟睡的孩子般。
    其余几人不忍心打扰这个温馨的画面,陌玉一手架住一个,轻脚出了门。
    即墨莲握紧赫连宵的手,药该用的都用了,此刻只能看赫连宵的复原能力了,执起他的手,即墨莲的内力如暖流一般流向赫连宵冰冷的身体内。
    然,让即墨莲疑惑的却是为何她输送的内里流入赫连宵体内却像是水滴入了大海,了无生息。
    赫连宵到底习得是何武功?好生奇怪。
    尽管如此,即墨莲依旧没有停止输送自己的内力,而赫连宵的体内却如一个无底洞,无论她输入多少,皆瞬间被吞噬。
    这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即墨莲这才陡然发现一直赫连宵一直冰冷的身体渐渐暖了起来,就连病态般苍白的面色也不复之前的羸弱,即墨莲心下喜悦,她之前的判断可能出错了,赫连宵的武学跟一般人不尽相同。
    这大概也是为何赫连宵之前所说的他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很强悍。
    大概不用十日,他的武功便会回来,只要自己每日为她输送些内里过来。
    沉浸在喜悦中的即墨莲没有注意到一直昏迷的人这是长睫闪动,正试图睁开眼,赫连宵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他只觉得自己身处一片干涸的沙漠中,周遭一片黯淡,身体更是孱弱,空虚,好几次甚至就想这么倒下去,再不起来。
    然,耳边始终响起一个徐徐,软软的说话声,这个声音让他舍不得就此颓废下去,他想抓住那个不知是虚幻,还是真实存在的人儿。
    清泉般沁凉的话让赫连宵浑身舒畅,体内絮烦也得到了救赎,赫连宵想抓住这声音,让其再不离开。
    如此,双眸猛地睁开,里面血色蔓延,不是暗红,而是血红,似是能滴出血来,感觉到有人碰触到自己,血红双眸猛地迸发出一种蚀骨寒意,像是想到什么,赫连宵身体一颤,眼底寒意渐渐褪去呃,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暖意。
    即墨莲察觉出手中的颤意,惊喜地说道:“你醒了!”
    没有回答即墨莲的问题,赫连宵抬起胳膊,依旧有些冷的手抚上即墨莲的眼睛,那里晶莹剔透,赫连宵的声音有些许的沙哑:“你哭了。”
    这是为自己流的泪,即便心疼,赫连宵也高兴。
    攥紧他的手,即墨莲摇头,笑道:“不是,这是高兴的。”
    赫连宵也不拆穿,难得见即墨莲如此柔顺的时候,他觉得这伤的值得。
    对于赫连宵的决定,即墨莲无法置喙,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在此时好好照顾他。
    即墨莲端了杯水,半扶着赫连宵:“喝点水。”
    赫连宵笑道:“我没事,自己能喝。”
    坐了起来,赫连宵浑身一阵无力,他淡声说道:“好像真的没内力了。”
    对于失去内力这件事,赫连宵的态度很淡然,于他来说,武功不过是留着保命用的,他倒是没有那些嗜武成痴的人,面临失去功力的那种颓废。
    反正即墨莲就在他身旁,况且,即便没了武功,他也能保护的了她。
    见赫连宵面上没有丝毫介意,即墨莲也暗暗松了口气。
    她行医几年,也见过不少江湖中人向她求医的,其中不乏想要恢复武功的,那些失了多年修为的人总是怨愤多些,对于突然变成废人这件事如何也接受不了,甚至还有人扬言,若是再也恢复不了苦练多年的武功,他们宁愿一死。
    提及内力,即墨莲疑惑:“为何你的内里跟旁人的不一样?很奇怪。”
    “怎么说?”赫连宵问。
    即墨莲凝眉片刻,这才尽力表述道:“以我以往的经验,用尽全力后最低也得失去十日的功力,之后即便旁人再如何的补救,也是于事无补,然,你的却不一样,我刚刚给你输了点内里,却发现,虽然像是石沉大海,到底也是有作用的,你本该昏睡到明日清晨,你跟我说说你的内里由来,说不准还能多替你保些功力。”
    赫连宵见即墨莲说的满面激动,笑看着她,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娘亲给我的,凌姨说,娘亲怕旁人知晓,便将内功心法跟修炼的注意要诀秀在包着我的锦被上。而且,事先娘亲也说过,若是我服了她的血,这武功秘法方可让我修炼,若是我这一生都未饮了娘亲的血,娘亲让凌姨将这锦被烧掉,不能让旁人发现。”
    见即墨莲仍旧一副焦急的模样,赫连宵继续说道:“这功法开始我也不清楚,那时还小,只觉得开始难,很难,且很痛,像是整个骨髓都被打碎重组了一边,多少次都差点未坚持下来,仅第一层我便用了五年时间,突破第一层后便轻松了些,身上的痛处也渐渐少了,直到遇到其他人,我才觉出自己的武功路数跟旁人的不同来,别人练功是从易到难,而我的武功路数却是从难到易。”
    “也就是说最后你甚至不用练,修为都会逐渐提高?”即墨莲问。
    赫连宵点头。
    “到最后甚至吃饭睡觉的时候武功也在无形中提高?”
    赫连宵复又颔首。
    即墨莲心情渐好,不自觉挑眉,似笑非笑地问:“也就是说不能按照旁人的经验来放于你身上?你虽然此刻功力全失,然,几日后便会有七成功力,而后还会蹭蹭地,不知不觉地往上长?”
    赫连宵还是点头,尽管面色看不出异样,心底还是有些虚,这事他之前不肯定,遂也未提及。
    对于赫连宵的默认,即墨莲又气又笑,但心底更多的是欣喜。
    她还是喜欢目空一切,霸道无理的赫连宵,若是有了旁人无法启及的武功,这样的赫连宵才是真正的赫连宵。
    即墨莲起身,猛地抱住了眼前这人,嘴角勾起,说道:“幸好。”
    醒来便有心底之人投怀送抱,赫连宵心中无限春情,他回抱住即墨莲,寻着那两片菱唇。
    半眯着眼睛,即墨莲心底暗道:这赫连宵还真是天生亲吻高手啊,自己不过是三言两语这么说了一回,他倒好,还能举一反三,就如此刻,薄唇侵入她的口中,翻转,缠绕,追逐,吸允,霏糜的啧啧声在这空间流淌,即墨莲面上铺洒下一层嫣红,她嘤咛一声,身体再也撑不住,软到在赫连宵怀中。
    赫连宵身体一紧,带着馨香跟药香的娇躯就在怀中,他如何不情动,以往出现过几回的那种浑身紧绷的感觉又回来了。
    身体紧绷的难过,赫连宵身体本能的想要磨蹭,那个坚硬的部分恰巧抵在了即墨莲的腿上,赫连宵此刻的触觉尤为明显,他坚硬的部分不停地小幅度的摩擦着那处柔软的触感,越是磨蹭着,赫连宵越是觉得不满足,他粗重的喘息着,声音本就有些低哑,此刻更是满含磁性,赫连宵说道:“难受。”
    即墨莲瘫软如水的身体一僵,继而迅速清醒,他们两情相悦,即墨莲虽不介意婚前性行为。且然,这时间地点都不对啊。
    外面还有好几位呢,说不准他们就得过来。
    正想着,门被敲响。
    两人身体又是一阵僵硬,然,人或许都是如此,越是激动,越是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刺激,即墨莲想要起身,赫连宵哪里准,他按着怀中的人,低低在她耳边说道:“不理。”
    扣扣扣。
    门又被敲响,这次声音稍微轻了些。
    即墨莲想要撑起身体,然,手忙脚乱见,手碰触到一处坚硬如铁的地方,没等她反应过来,耳旁赫连宵的喘息里带着痛处,也夹杂着愉悦。
    即墨莲像是被蛰到一般,立即缩回,然,出厂这种滋味的他得寸进尺地拽住即墨莲的手,又将那只白嫩小手按了回去。
    “继续。”赫连宵只能无措地命令道。
    他从未有过这般水深火热的感受,似乎是在死亡边线上挣扎着,这种挣扎中却又有一种死也不忍放过的欢愉。
    “赫连宵!”即墨莲低喊:“外面有人!”
    赫连宵耳朵动了动,而后若无其事地说道:“已经无人了。”
    “你如何知晓?你不是已经没了武功了?”即墨莲反问。
    “我就是知道。”只凭感觉,赫连宵这方面同样与众不同。
    不想再跟即墨莲啰嗦,赫连宵按紧了她的手,命令中带着祈求:“动一动。”
    这或许便是男子的天性,这么按着也不是个事,赫连宵本能的想要来回动。
    这种事情一次能忍,两次同样憋得住,多了,即墨莲担忧赫连宵这家伙那东西以后还不知能不能再用,为了两人以后的性福,即墨莲决定了:这次不让他忍了。
    她轻吻着赫连宵的嘴角,而后学着以往看过的资料,一点点往下亲去,含住他的耳垂,划过他的喉间,只要碰一下,赫连宵喉头便紧了一下,压抑的呻(和谐)吟不断从薄唇中流转出来。
    见时候差不多了,即墨莲手上稍微用力,而后动作起来。
    赫连宵揽着即墨莲,身两具身体紧紧靠在一起,即墨莲的手隔着布料不停地动着,直到赫连宵再也控制不住,低喊出声。
    这回他终于尝到了人间极乐这件事了,赫连宵只觉得那一刻脑中光芒闪过,那是一种他从来未经历过的欢愉,一种死过又活过来的感觉,他甚至无法用自己仅有的词汇来描述。
    总之,这种事情他以后一定要常做,赫连宵心里暗下决心。
    即墨莲这时突然问道:“你可知晓人生四大极乐之事。”
    赫连宵疑惑地摇头。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即墨莲缓缓道来。
    见赫连宵依旧满脸懵懂,即墨莲叹气:“也罢,到时我自然会解释给你听的。”
    此刻的赫连宵大概并不了解刚刚他们做的事本该在洞房才能行的。
    视线扫到赫连宵的身下,即墨莲咳嗽一声,面上微红,她说道:“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去看看刚刚是谁。”
    话落,再不敢多留,逃也似的离开。
    楼下。
    朝北正抱着脑袋转个不停,见即墨莲下来,朝北即刻上前,着急地问:“王爷可醒了?”
    即墨莲点头。
    朝北小心地问:“那属下可能去看看王爷?”
    “这个,咳咳,他在忙,一会儿便会下来。”赫连宵如今可见不了人。
    朝北面上的神情依旧未放松。
    却在这时,又有人下楼来。
    “朝南,你醒了?”朝北上前,扶住扔摇摇欲坠的朝南。
    坲开朝北的手,朝南眼神四处搜寻,此刻的他尚不知赫连宵为了他已经武功尽失这件事。
    “王爷呢?”搜寻未果,朝南问。
    这事不能隐瞒,索性朝北将一切和盘托出,却见朝南的脸色越来越黑,最后恨不能宰了自己。
    他推来朝北,抬掌便要往自己的头上拍去,嘴里喊着:“属下对不起王爷,再无颜见王爷,属下这就自裁谢罪。”
    朝北一把握住朝南的手,地喊道:“朝南,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想让王爷的牺牲白费了吗?”
    “我…”
    “你们在做什么?”楼上传来赫连宵淡淡的声音。
    “王爷,属下该死。”朝南跪下,眼底全是自责。
    站在二楼,赫连宵未动,他居高临下地扫了眼朝南,良久,这才淡声说道:“本王并不是想救你,不过是不喜欢身边随便换人罢了,若是有下一次,本王会任你自生自灭。”
    他赫连宵的手下,不该如此被人算计。
    “属下知错。”
    眼光看向即墨莲,赫连宵面色缓了下来,他快步下楼,牵着即墨莲的手,坐在厅堂最中央的凳子上,这才命令:“说。”
    朝南上前,垂首,说道:“是,王爷我回京都调查王爷吩咐之事,已有结果,而后收到消息,便急速赶来,岂料,半路上被人伏击,那些人弓箭上均被淬了毒,属下无能,中了他们的诡计。”
    说道此处,即墨莲突然问:“为何他们还会放你回来?”
    “这也是属下最疑惑的事,他们仅射了属下一箭,便不再动手,而是看着属下离开。”朝南一想起这个,便是一阵愧疚,要知晓的话,他便不会来了,他死也不希望王爷成为如今的武功全失的模样。
    “会不会他们想借助朝南找到王爷?”朝北插话进来。
    即墨莲摇头:“不会,我们先前在这客栈遇到的
    这几人蹙眉,赫连宵却在这时一解众人的疑惑:”他们不过是想看到如今的场景。“
    赫连宵如此一提醒,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他们的目的便是要朝南回来,若是赫连宵袖手旁观,那边失去了一个左膀右臂,若是他出手相救最好,赫连宵便成为无能的煞王,以后再动手便容易的多。
    ”草他妈的,那些小人,老子去灭了他们。“朝北再也忍不住,跳起来就要往外冲。
    ”站住。“赫连宵阻止。
    ”王爷,属下不甘心。“朝北此刻脑子被狂怒充斥,他什么也想不了。
    安抚住眼色泛红的赫连宵,即墨莲起身,说道:”你如此前去,岂不正是中了那些人的计?他们在京都肯定还有后招,你确定单枪匹马能进得了京都。“
    ”那该如何?我们就如此坐以待毙吗?“
    即墨莲望向门外,眼神悠远,湛蓝的整天天际似乎都在她的眼底,即墨莲幽幽地说道:”当然不,伤了赫连宵,我岂能放过他们。“
    瞧着即墨莲的神色,赫连宵失笑:”你做了什么?“
    知晓自己被算计,以即墨莲的性子,岂能不做些事来报复?
    即墨莲卖了个关子,笑道:”回京你自然会晓得,如今,你最重要的任务便是尽快恢复功力,到时给他们好好震撼一把。“
    因为每日即墨莲会给赫连宵输些内里,再加上陌玉寻来的药,如此,到了第八日时。
    房内,缓缓收回内里,即墨莲笑道:”好了,你已经恢复了八成内力,依照你的说法,估计不出几日,你便能恢复成以前的身手,甚至更上一层楼,如此,也是时候回京收拾那些人了。“
    在这八日内,陌玉仍马不停蹄地到处寻找即墨莲身上毒需要的药材,不过会偶尔回来,即墨莲将自己的换血之发如数教与陌玉,陌玉激动的更是勤快地为即墨莲寻药。
    而令人奇怪的是,这八日内再无人来这个小镇上。
    给外出的陌玉留了信,一行四人收拾好,准备离开,至于保护即墨莲的未他们,早已分散于各处。
    朝北找来了辆马车,即墨莲跟赫连宵坐马车上,朝北朝南一前一后保护马车。
    让人费解的是,这一路上仍旧一片安静,唯一不同寻常的便是漂浮于空中的血腥味,以及血腥味引来的鸦叫声。
    芳草已然开始泛黄,上面沾染的点点红色让朝北朝南一阵警惕。
    朝北禀告道:”王爷,这外面经过一场厮杀。“
    ”无需紧张,直走便是。“赫连宵淡声吩咐道。
    即墨莲做的事他从来都放心,本来赫连宵不在意这种事情,挑衅他的,杀了便是,既然她不想让那些人死得痛快,那么,就随她玩。
    车内,赫连宵终于跟即墨莲独处,他想起几日前刚醒来的那回,心底一直惦念着,无奈,这七八日来,即墨莲总以他身体还未恢复为由不准他靠近。
    是以,为了能尽早亲近即墨莲,赫连宵在所有人都不知晓的情况下夜以继日地修炼,只为了能抱着怀中人,让她再为自己撸一回。
    车上,赫连宵一点点凑近即墨莲,低声说道:”我已经好了。“
    即墨莲抬眸:”恩?“
    她知晓他已经好了。
    ”你说过等我武功恢复后再帮我的。“说着,靠的又近了。
    这回,即墨莲即便不清楚也得清楚了,她挑眉:”你好了?“
    ”武功已经恢复了九成,差不多了,世上已经无人能敌。“赫连宵说的顺畅,却丝毫未有大言不惭的意思。
    即墨莲清了清嗓子,试图解释:”赫连宵,这种事极私密的事,你不能任何时候想做便做。“
    ”这里只有我跟你两人。“那意思,空间够私密。
    ”但是马车外是有人的,他们会听到。“即墨莲如何也做不到在赫连宵下属面前这么放浪形骸。
    然,她又不讨厌赫连宵这般直接,总比那些内里花花肠子,外表正经的人强吧。
    赫连宵闻言,手指弹动,顿时前方后方一个响动,而后没了动静。
    ”你做了什么?“
    ”他们睡了,不会再听见。“赫连宵说道。
    ”你就不担心他们会摔下来?“即墨莲说着,便想掀开帘子看看。
    赫连宵见此,迅速拉下她的手,说道:”不会,我训练过他们。“
    不等即墨莲再说些拒绝的话,赫连宵直接揽紧怀中之人。
    从车外看去,前后方各有一人,两人眼神呆滞,然手中的缰绳却攥的紧,而居于两人中间的马车内,时不时传出说话声来,还有偶尔的地喘声,跟最后猛然抖动的车子。
    三个时辰后,京都城门外。
    这时不过午后,城门却未如往常一般大开着,而是紧闭,守门之人同样紧张地握紧手中武器,见着不远处的马车,大喊道:”今日城门不开,尔等速速离开。“
    ------题外话------
    亲爱的,乃们都忒激动啦,摇想说的是未来的事谁又能说的准捏?
    今天会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