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怎么在这儿?”去外公书房没见到杨进业的廖清回过头来找赵芝芝,意外地发现老妈杨爱梅正站在赵芝芝身旁,一脸气愤地看着她。
    “哼!我不能在这里吗?”杨爱梅白了廖清一眼,踏着重重的脚步离开了。儿子回来了,不管做什么事都不方便。没想到杨新这么没用,让他拖住清子半个小时都做不到。要是再给多几分钟给自己,肯定能把这个乡土妞给气走。杨爱梅忘了刚才被气到的貌似只有她自己,赵芝芝根本不知道杨爱梅有心在针对自己。
    “芝芝,我妈没有对你怎么样吧?”廖清一脸的担心,很怕他那个不着调的老妈会给芝芝难堪。他知道杨爱梅的脾气,一贯看不起人,特别是乡人。自从知道自己留在玉山县上学是为了追求芝芝,老妈不知道发了多少次脾气,先是软硬兼施让自己回省城,接着看不可能,就开始强调说廖家人不能娶一个乡土妞,那样会让她在上京的贵妇人圈子里很没有面子。
    廖清一直不肯妥协,照他看来,找伴侣是为了自己生活愉快,并不是找个花瓶般的摆设给别人看的。在廖清的心目中,赵芝芝简直是个十全十美的姑娘,不仅学习成绩好,头脑聪明,一身医术也出神入化。可惜芝芝救了外公的事廖清又不能说出去,怕会给芝芝带来麻烦。
    “没有,阿姨很友善地问我是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地方,我说是的。后来你就来了。”赵芝芝忍着笑说。她不是真正的十四岁小姑娘。当然感觉到了杨爱梅对她的敌意。但这又怎么样?自己可没打算做她廖家的媳妇。
    “芝芝。你受委屈了。”廖清知道自家老妈的刻薄。可以想象地到当时说话的语气。
    “没啊!我很高兴,到这儿可以看到很多没见过的美景。”赵芝芝冲着廖清眨了眨眼,又向几堆女孩那边看去。
    天气太冷,穿着清凉的几个女孩中已经有人开始打喷嚏了。
    廖清顺着芝芝的眼光见到一堆花枝招展的女孩,忍不住为杨帆掬了一把同情的泪水。杨家小辈中适婚年龄的男孩有三个,杨帆正是其中之一。为了避开这些女孩子,廖清过完年后今天是第一次回杨宅。
    这时,杨进业已经来到了大厅里。一帮女孩子急忙涌进了大厅,迅速分散在各个角落,既不会让杨老爷子心烦,也可以不时地在杨老爷子面前露露脸。
    杨进业见自家突然之间多出了这么多女孩,眉头皱了起来。他早就说过今天的生日宴会只是家宴,什么时候老大自作主张请了这么多人回来?
    杨进业招招手叫了个站在自己身后的孙子过来,这个孩子叫杨新,是老大家的二小子。
    “小新,这些女孩是怎么回事?”杨进业不苟言笑的时候显得很威严。
    “爷爷,那是我妈请来的客人。”杨新今年和廖清一样大。见到老爷子板着脸孔,心里有点发憟。
    “说重点。”杨老爷子果然知道他话里还有没说完的意思。
    “我妈说是顺便给三哥五哥和六哥相看的结婚对象。”杨新低着头轻声回答。他心里恨死小姑了。要不是杨爱梅让他在这里伺机骗开廖清,他用的着留在这里被爷爷盘问吗?没见到杨家的其它小辈们都躲了?
    看着女孩们当中几张熟悉的面孔,杨进业摆了摆手让杨新离开了。虽然大媳妇这样做有点不尊重他的嫌疑,但是他知道是自己的突然倒让老大有了危机感。杨家现在的小辈们工作岗位都不算重要,老大现在才不过是大校,难怪想靠着孩子们的联姻让杨家的地位稳固些。
    杨进业相通了儿子们的顾虑,也不好突然之间发脾气赶人。要知道每个女孩的身后都站着一个或大或小的家族,他可不能一子全得罪个光。
    突然,杨进业的眼睛一亮,眼前手拖着手走进厅来的正是他的乖外孙和赵家小丫头。
    厅里开了暖气,一进门,赵芝芝就脱掉了身上的呢子大衣,露出了里面一件白色高领套头的羊毛衫。羊毛衫外面挂着一条细长的白金链子,链坠是粉红色的南珠,有小指肚般大小,正是廖清过年前从羊城买回来送给赵芝芝的。
    廖清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羊毛衫,脖子上挂的正是赵芝芝送的鸡油黄翡翠生肖虎挂坠。
    廖清看着赵芝芝,高兴地笑了。他觉得他们之间有时候还挺有默契的。
    对于廖清和赵芝芝的事,杨进业是举双手赞成的那一位。赵芝芝的神奇他已经亲眼见识过,知道这样的人才可是上京几大世家争抢的对象。还是自家外孙有眼光,在遥远的山沟沟里都能发现赵芝芝这样的璞玉。
    “老爷子,精神怎么这么差?”赵芝芝走到杨进业跟前,看到杨进业有些萎靡的神色,觉得很奇怪。
    “叮!主人,这个老头肯定没有等药效完全发挥就做了什么事?”企鹅扫描了一判断。
    “上次不是中毒了吗?我这个状态不是解毒后的反应?”杨进业有点奇怪。
    “我走后发生了什么事吗?您吃了药后应该在半个小时后就会完全恢复的。”赵芝芝说。
    “没有啊!”杨进业回忆了一说。
    “外公,抽血。。。江医生抽了一大管血。”廖清提醒着杨进业,其实他是希望芝芝还有办法补救。
    “愚蠢的人类,身体还没好竟然敢让别人抽出身体里的血液?那些都是我们的药剂啊!”企鹅非常不满,在赵芝芝脑袋里哀嚎着。
    “企鹅,闭嘴!说说有没有补救方法。”赵芝芝喝止了企鹅的鸹噪。她看出了廖清眼里的渴望,看在廖清的分上,如果有办法,赵芝芝不会吝啬的。
    “没有办法了,那种药剂的服用效果只是一次性的,本来这个老头可以完全恢复健康,现在活多十几年就差不多了。”企鹅嘟哝着说。
    赵芝芝觉得很惋惜,杨进业是她见过的唯一一个国家元老级的领导,她觉得在老人的身上,有很多华人的美德。
    杨进业从赵芝芝的神色中知道自己的身体只能是这样了,心里失落了一就放开了。活了这么大岁数,经历过这么多的事,他已经看得很开了。
    “外公,云儿和大哥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时,廖清的妹妹廖云走过来说,一边说一边从身旁的廖峰手里拿过一只盒子递给杨进业。她在做这些事的时候,还用一双眼睛瞄着赵芝芝。
    赵芝芝想起今天到杨宅祝寿,进门先是被杨爱梅拦住讲了一堆麻雀和凤凰的论调,进厅里又被杨老爷子的脸色惊住了,还没顾的上送生日礼物呢!
    赵芝芝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小的盒子递给杨进业,也说了句:“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哎呀!你来就好了,怎么还带礼物?”杨进业眉开眼笑地放手中廖云给他的盒子,接果赵芝芝手里看起来只有火柴盒大小的盒子。
    “外公!赶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那是我和大哥用零花钱给您买的。”廖云见杨进业没有打开礼物的意思,急忙催促着。她是奉了老妈的命过来的,盒子里装的是老妈准备的一支两百年的老山参。要不然就算有廖峰在一旁壮胆,廖云也不喜欢往严肃的外公身边凑。杨爱梅的意思是让赵芝芝开开眼,瞧一瞧自家的实力,随便一个孩子都送的起老山参,可不是她那种乡土妞能比的。
    杨进业盯了廖云一眼,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慢慢地打开了手里赵芝芝送的小盒子。不管赵芝芝送什么,杨进业一会儿都打算大大地夸奖一番,省得老有人看不顺眼她。
    盒子打开了,周围的几个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盒子里放的是一只冰种的翡翠挂坠,一片雕刻地栩栩如生的绿色叶子,脉络都很清晰。
    “丫头,这件礼物太贵重了,老头子不好意思收。”杨进业虽然不是收藏家,但是他的层次决定了他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个吊坠一看就是帝王绿,属于有价无市的那种极品翡翠。
    “老爷子,这不是我买的,是运气好捡漏捡的,不信你问清子。”赵芝芝笑着说。她拥有企鹅这么强大的作弊器,想要极品翡翠是分分钟的事,这些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是啊,外公,芝芝的礼物可不兴往回拿的,最多算上我一份,我的那份就省啦!”廖清讨好地冲着杨进业笑。
    “你这皮猴子,想省一份,没门!”杨进业难得地和廖清开起了玩笑说:“除非你有本事把芝芝拐回家做你媳妇,要不然她的礼物怎么能算上你的份?”
    “爸!您可别乱点鸳鸯谱,咱们家清子还小呢!”杨爱梅凑过来的时候听到了老爷子的话尾,心里很不满意,忙出口打岔。
    杨进业皱着眉头瞪了杨爱梅一眼,心里为这个傻女儿叹气。芝芝多好的一个女孩,配自家清子,算是清子烧了高香了,她这个当妈的不说帮一把,还在这拖后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