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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道士一点一点的弹,那血一点一点的消失,随着盆里最后的一点水用完后,刚才还满是血污的窗户现在干干净净。
    “天啊,这太神奇了,马道长真是三清祖师下凡啊!”
    被震惊的呆若木鸡的人群中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紧接着人群就好像煮开了的锅一般,顿时沸腾了起来。
    许悠然也是看的很惊讶,她实在不明白那窗纸上的血是怎么没有的,若是想在她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根本就不可能,莫非真的是马道长把鬼就这么驱散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烟子期也是轻轻的皱起了眉头,他也不懂这道士究竟是怎么做的,而如今柴太守一家惨死,所有的线索都断了,而那根柴太守在死前命人带给他的簪子他也没弄明白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事情的突破口仿佛只有这个闹得迁州人心惶惶的马道长一个人了。
    黄员外见那窗户上的血迹就这么没了,更是对马道长只能深信不疑,见马道长疲惫的模样,黄员外急忙叫人又给马道长备了五百两银子和一些进补的药材让人给马道长送道观去。
    “无量天尊,多谢黄员外破费了。”马道长客气道。
    “不敢不敢,有劳道长为在下府中驱邪了,道长可算是黄某的救命恩人啊,一点心意,实在是微薄,还请道长不要嫌少啊!”黄员外连连作揖说道。
    马道长也没在此事再说什么,而是指着那窗户说道“这窗子上的邪魔已经被贫道给驱散了,只是这上面依然阴气过重,切不可靠近。为了以绝后患,员外还是把这窗户烧了为妙,今天晚上子时便是好时辰,院外最好派一个鼠年酉时出生的和一个虎年亥时出生的人去做此事,只要这窗户烧了,保证黄家再无鬼魅风波。”
    黄员外如得神谕,连忙便吩咐下人查一下府中谁是这两个时辰出生的,又亲自躬身把马道长给送了出去。
    随着马道长的离开,人群也渐渐散去,刚才马道长说这窗户上阴气没有全散,于是便没人敢再留在此处,全都离开了。
    许悠然好奇,见一没了人,便急忙从房顶跳了下去,几步便来到这窗户下面,对着那窗户东看看西看看。
    烟子期也跟在许悠然的后面,他着重查看了屋檐之下有没有什么机关,又看了周围有没有什么破绽,但是却毫无所获,什么都没有发现。
    “到底是为什么呢?”许悠然也皱着小脑袋苦思着“要不咱们去把那姓马的道士绑来吓一吓,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许悠然一瞬间脑子里出现了好几个缺德的点子,顿时兴奋的出主意道。
    烟子期没有搭许悠然的话,他看着那窗户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他忽然对许悠然问道“然儿,你觉得这窗户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嗯?许悠然听了烟子期的话也学着烟子期的模样看着窗户,看了一会后许悠然道“要是说不一样的地方,好像这窗户纸比平时看到的窗户黄一些吧!不过用的时间长了的窗户纸也会发黄,穷的人家用的纸不好,也是黄色的,这个也不算什么问题啊!”
    “不”烟子期摇了摇头道“这窗纸不是用的时间长的,而是新糊上去的。”烟子期摸了摸那纸张后又道“而且这纸的材质极好,并不是那些寻常人家用的黄纸,所以我觉得有些奇怪,这黄员外为什么要用这种纸来糊窗户呢?”
    “师兄,你觉得这事和窗纸有关系?”许悠然又上前去戳了戳窗纸问道。
    “我也不知道,再看看吧!”烟子期说着,随后便在窗户上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用随身的刀裁下了一小块纸放在了贴身的荷包里。
    俩人离开黄家后找了一处客栈落脚,,烟子期又把那块纸拿了出来,,许悠然觉得好奇,于是便把那纸片拿了过去,反复看了一会后,许悠然抽了抽小鼻子,有些奇怪的说道“师兄,你有没有闻到这纸有一股酸味啊?”
    “酸味?”烟子期一愣,他接过许悠然手里的纸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果然上面有一股醋的味道,这酸味中还混杂着其他一种特别的味道,感觉有些怪异。
    “走,咱们去一趟药店。”烟子期脸上的笑容轻轻的浮现了出来,拿着纸片对许悠然说道。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二人赶到药店的时候刚好伙计要关门,见二人进门,伙计道“客官,我们这要打烊了,买什么药明早再说吧!”
    “我们不是买药的。”许悠然说道。
    “不是买药那莫非是家里有病人?先生没在堂里,你们二位还是去城南的焦艺坊先生的家里去寻他出诊吧!”那伙计又道。
    “我们也不是找大夫的,,是想让你帮着辨一下这纸上染的是什么东西的。”烟子期说道。
    那伙计一听俩人是为了这个耽误他时间的,要知道马上就要天黑了,现在天黑不回家,那多吓人啊!小活计顿时便有些不满,刚想直接说不知道,烟子期却先一步从怀里掏出了几钱银子一起递了过去,于是那小伙计的不耐烦顿时没有了,变成了满脸笑容。
    小伙计把银子塞到了怀里,又拿着纸片反复的又看又闻,之后琢磨了好一会,忽然眼前一亮,对着许悠然和烟子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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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在迁州城降临了,随着远处天际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地平线的时候,迁州城便沉静了下来。家家闭户,处处封门,街上除了偶尔蹿出的几只野猫之外,再没有别的生物了。
    平时喧闹的教坊现在也不再有歌舞,迁州城就如同死城一般,即便是不宵禁,恐怕街上也不会有人影的。
    黄家的花园内俩人正在抬着什么东西,俩人皆是一身仆役的装扮,三十左右岁的年纪,一胖一瘦。
    “哎,我说二哥,这大晚上的让咱俩来烧窗户,这也太吓人了吧!”那瘦的实在是抬不动了,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放,气喘咻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