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零晨一点开始上传,到二点,也进不了作者后台,我都打算早起再来更新了,试了最后一次,竟然进来了,坑大婶的袖娘啊!!!燔)
    晏家夫妻二人从军中回到王府已是午,自是不能去王家了,所以,商量着明儿再去。
    晏寒天去了书房,梅素婉也没有换男装,便准备去妙舞天走走。
    书房外,梅素婉看着被晏寒天叫回来的石仁,只见他脸色略有苍白,走路略不自然。
    双臂环胸,倚在门边风凉凉的说了一句,“挨军棍了?”
    石仁知道王妃有意看他笑话,却还是点了头。
    “该!让你不长记性。”
    石仁垂头,“这世上的女人,我只当你一个是诡计多端的,哪里会想到,还有?”
    “哦,何着我还应该谢谢你对我的高看了!石中尉!”
    去了一趟中军才知道,石仁与陌痕这两只并不只是晏寒天的奴才,还在军中有要职在身。
    也才知道,原来晏家军中,还有一个所有将士向往的队伍——鹰军窠!
    这就好比,没当兵的人想当兵,当了兵又想进晏家军,进了晏家军的将士又严格要求自己,想进晏家军中的鹰军!
    据说鹰军是晏寒天直接领导,军中五万人马,个个身杯绝技,个有所长,一人能敌十人!
    听的梅素婉大为好奇,那鹰军中的人物,倒底有何模样?
    更好奇,若是与她的人碰上了,哪方能赢?
    嘶——要不要找个时间,将大家集齐了,来一场比赛……
    石仁脸色微红,对她拱手作揖,“王妃,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
    挨打受罚他不怕,可他就怕他家王妃那张损人的嘴啊!
    唉!
    梅素婉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以后把眼睛放亮些,要知道,这世上,长的越漂亮的人,越有毒!别哪天被人家毒死了,你还要对人家感恩戴德呢!”
    说完这话,梅素婉便带着向与丁健出了王府。
    而石仁,默默的向书房内看了一眼,爷,王妃说的这话,当真有理啊!!!
    ——
    “主子。”
    袭人上前行了一礼,“挺奇怪的,那人竟连着几日未来观舞,却在昨晚又来了,只是仍然那般小心。”
    林丹道,“主子,他的警惕之心非常人能极,不过,昨夜里,属还是摸到了他大概的方向。”
    “哦?”梅素婉扭头看他。
    “梅府!”
    “你是说……”蓦然想到,被劫那日,李清玉的话,梅如鸿的车夫换了,韩惠珍又有了动作了……
    只是,有几日未来……
    “袭人,他昨夜里来观舞,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回主子,他从不与人交流,打听是打听不到,只不过,昨夜里,他的面色却不是很好。”
    “面色不好……”
    有没有一种可能,当日他参加了绑架自己一事……
    那人说:不用废脑子,王妃确实不认识在!
    他说的可极其肯定啊!
    “他大约在什么时辰到这边来……”
    “亥时!很准时,并且也只呆半个时辰便离开,那个时候,刚好是每日所排新舞的时间。”袭人回道。
    “也就是说,他来看的都是新舞……”
    见众人点头,梅素婉又道,“咱们的新舞,是每月只排五支,五日一轮,可看六日……六日的时间,想偷学了去,却也不难……”
    “主子是说,他是来偷艺的?可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当真是没有往这上面想!”柳姨拍了一大腿,“真是大意了。”
    “也不一定,我只是猜测,不过,今晚我来,我来绘绘他!”
    打定了主意,梅素婉又交待了一些事,便回了王府。
    半路上向收到消息,凑到梅素婉的身边,“主子,南唐关那边来了消息,东头在大宅等咱们。”
    “哦,难道是查到了什么?”
    让人去南唐关查肖青婉这六年来的所作所为,已有些时日了。
    ——
    到了大宅,早有兄弟等在那里,随后几人便进了密室。
    “主子,南唐关那边来信了,信上说了这六年来,肖青婉在夫家的生活,看上去,清清楚楚,毫无破绽,只是,马三哥说,太过透明反而是一种假象,让主子不要急,他再查查!”
    东来简单的说过,便将手中的信交给了梅素婉。
    梅素婉打开,一一看去。
    肖青婉的夫家姓张,丈夫名叫张源。
    张源的父亲原是南唐关知府,只是十年前发生的事,累了他被罢了官。
    张源的父亲与肖青婉的父亲私交甚好,再加上晏寒天出了那样的事,肖青婉几乎是
    不要名声也要嫁到擎王府,所以,肖青婉她爹一怒之,就将她给嫁的远远的了!
    只是那张源本就是一介文人书生,喜好风雅,大婚前夕却因游湖不甚落水染上了风寒,结果越来越重,竟在大婚当日病死了!
    原本,好好的喜事变成了丧事,这放到一般人家,早将新娘子打死了,这不是娶个丧门星吗?却不想,张源的父母到是极为通情达理,还劝着肖青婉回京再嫁!
    只是,肖青婉却以嫁夫随夫为由住在了张家,一住便是六年。
    这六年来,她伺候公婆,更是做人处事低调又低调。
    原来南唐关的百姓对于那日喜堂变灵堂也多有谣传,可却在见到她每月里必有两次为穷人施粥,又为人和善,那些谣传也就渐渐的平息了,更是将她孝顺的美名传了出去。
    六年中,张源父母也因独子的离去,而备受打击。
    四年前,张源的父亲离世,而张源的母亲身子骨更差了,也在去年冬天,驾鹤仙游了。
    临死,却叮嘱家里的老奴,将肖青婉一定要送回京城。
    只是,肖青婉并没有回来,却隔了半年之久。
    梅素婉放手中的信件,道,“以肖青婉那做作的性子,这种面子上的功夫,到是她可以做得出的。只是,我就不明白,这样一个整日里窝在府中的女人,何以,会读唇语?”
    她可没有忘记,大婚那日人群中肖青婉那一白的脸色!
    “所以,马三哥说再查查,估计也是不相信肖青婉当真是这样温和兼恭之人。”
    “去年冬天的时候,那张府中就只剩她一人,到了今年春暖花开之时也没有回来,却在晏寒天大婚的时候,赶了回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东来点头,“属综合马三哥的来信,分析了一,应该是主子与王爷赐婚的消息刺激到了她,所以,她便连夜赶回来,只是却不知做何打算,明明已经到了京中,却又缓了些日子才出现在主子与王爷的面前。”
    “还有一点……”梅素婉说了一句。
    “什么?”
    梅素婉起身,嘴角含着一抹嘲讽的笑意,“第一次的赐婚,她很驽定,晏寒天不会要那个女人,因为那个时候晏寒天的心还在她的身上。第二次赐婚,她仍就驽定,是因为柳家的千金是个病秧子根本不可能活太久。至于到了我这里,她原本也不是很在意,却突然得知,晏寒天对我的不同,所以,她才会坐不住,更不要说,她已不在年轻……”
    梅素婉住了口,来到窗边,“而我刚才说的那一点便是:她自认六年来做的功课已经很足了,要的便是嫁入王府中。”
    东来道,“主子的意思是,她有什么阴谋?”
    “并不是我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只是,一介文人的后代,因何会读唇语?你们都知道,学这个并不是一件易事。这六年,张家不过就是她的一个晃子,所以,南唐关那边,一定有着什么……而她想嫁进擎王府,也定有着她要谋的东西。”
    只是这件事,要怎么跟晏寒天说?
    不管晏寒天现在心里是否还有她,却不能抹去,曾经存在过!
    也许晏寒天的天平会倾向自己,只是,他的心里也一定不会好受!
    将心比心,若自己曾过一个男人,不管如今自己如何的爱晏寒天,遇上他的事,自己也一定会有诸多的无耐!
    叫东来吩咐马三哥多加小心,不急于求成,便与向丁健回了王府。
    ——
    “岚儿,四妹,你们怎么来了?”
    才回府就听文伯说,梅府二少爷与四小姐来了。
    二少爷,她却不觉得愣,只是这梅雪晴怎么也跟着来了?
    要知道,这丫头可是属兔子兼鸵鸟的,胆小又逃的快的那种。
    “二姐!”
    听到声音,梅泓岚嗷一声叫了起来,直接冲过来就扑到了她的怀里,一双小手,紧紧的将她抱住,竟然还有些颤抖!
    “怎么了?”梅素婉被他的冲劲撞的后退了两步才稳住了身形,便伸手拥住了他。
    抬头看着梅雪晴,眼里闪着疑问。
    梅雪晴盈盈起身,见她身着男装,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惊讶,对着她福身一礼,“雪晴见过二姐姐。二少爷这……还不是今儿从人的口中得知日前二姐遇上的事,所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没得办法,父亲便也只好同意他来看看你,更不要说,明儿,二弟便要起程去读书了!”
    听着梅雪晴的话,梅泓岚却更要抱紧了她,却是将脸埋在她的腰间,就是不抬头。
    梅素婉对梅雪晴道,“四妹坐……”
    随后拍拍梅泓岚,“男子汉大丈夫哭鼻子可是让人笑话的哦。”
    “我没有哭!”小子就是趴在她的身上,死不抬头。
    他都快要吓死了,可更是气恼,大家都瞒着他。
    若不是今儿他
    学早,回清玉轩的时候拐了一条路,还真听不到那几个丫头的嘀咕呢。
    跑去问了太师,见太师点头,这小子就发了火。
    要知道,现在的梅泓岚那在梅府中的地位,当真是无人可极的!
    他这一发火,那就是在撕老夫人的心,不管梅如海如何保证,梅素婉已无大碍,梅泓岚都不买他的帐。
    结果就是梅如海被老夫人狠训了一顿,直接叫了梅雪晴陪着他过来转转。
    不亲眼看到梅素婉无碍,他是不会放心的。
    “我本来想今晚去梅府看看你,你竟然来了,那便不用了……”
    “哼,你们都是坏蛋,出事都不告诉我!”翁声翁气的,却还是不抬头。
    “告诉你有何用?无外乎是增加你的担心与烦恼罢了?再说,我这不是没事吗?”
    梅素婉这话才说完,晏寒天那边就走了进来。
    看着那小子把他媳妇抱的那么紧,就挑了挑眉,不过想到他即将远行,心道,就让你抱一会!
    却又心不爽,便道,“舍不得你姐,依本王看也别去什么书院了,就住在府中,天天围着你姐转吧。”
    梅泓岚倏的从梅素婉的怀中退了出去。
    睁着一双兔子眼看了一眼晏寒天,急忙道,“姐夫,我错了。”
    当真是让梅素婉瞪大了眼睛。
    一把拉过他,“你跟他道什么歉?”
    “姐,我错了,不该任性撒娇。”这德行当真是前后判若两人!
    “呵!”
    梅素婉突然就笑了一,忽然就发现这会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看着他那一脸委屈的样子,又看着晏寒天那不变的脸色,总觉得有什么是她不懂的存在。
    梅泓岚乖乖的坐到了椅子上。
    那边雪晴就给晏寒天见了礼,也老实坐了来。
    “岚儿,是不是快去书院了?”晏寒天竟叫了他的小名,问了一句。
    梅泓岚右手绕着放在左胳膊上,似乎是不经易的,上搓了搓,一边点头,“明儿就要起程了。”
    梅素婉没有说话,可看着他那样子,怎么都感觉,好像在搓鸡皮疙瘩?
    “东西都准备的怎么样了?书童,你父亲为你找了吗?”晏寒天抿了一口茶,又问了一句。
    没等梅泓岚说话,梅素婉便道,“我原就打算跟你说一,看看有没有适合的人选,结果这几日事多,便给忘了。”
    晏寒天拍拍她的手,“没关系,为夫替你想着了。石仁,回头你便将曲风那小子送到梅府,陪在二少爷的身边,一是与二少爷一同学习,二是保护二少爷的生命安全。”
    “啊……姐夫,不用不用,父亲已为我找了书童了……”梅泓岚急忙摆手,他可不要一个晏寒天的眼线在身边,自己的一举一动还不都落了他的眼里,哼哼!
    现在自己小,抢不过他,等着自己长大的,姐是他的,姐夫要自觉才行!
    唔,当真没有想到,这小子的心眼还挺多!
    “哦,准备了啊,那便一起去麓山吧……”
    “姐夫姐夫,我是去上学,不是去享福,若非我年级小,其实,也不用书童的……”说着,梅泓岚低头,脸红到了耳根子。
    其实对于自理,别看他只有七岁,这些年,姨娘虽当他是女孩子在养,却从没有娇惯着他,该会的,他都会。
    听着这两人打太极的对话,梅素婉便叫上梅雪晴离开了前厅。
    “二姐,可是有话要问?”
    梅素婉点头,“嗯,上次去府中,听老夫人说,素雯的婚事订了,这几日可有什么变故?”
    梅雪晴的脸色便顿时一白,语气也带上了无耐,“二姐,素雯不再寻死腻活,已答应嫁到简亲王府,只是,条件却是带走所有的聘礼,到是狠狠的打了祖母一巴掌。”
    梅素婉便笑,“那丫头并不是傻子,只是,老夫人又怎么会同意让她将聘礼全数拿走?”
    “嗯,老夫人是不同意,可简亲王府应了素雯的请求,叫来人通知了老夫人。”听着梅素婉称呼老夫人,梅雪晴便也改了口。
    那个家里,可都是她的亲人,可除了她娘,她当真没有感到一丝亲情所在!
    “也就是说,素雯与简亲王勾.搭上了?”梅素婉当真是瞪大了眼睛,这才几日,那么一个小姑娘,竟也学会了以利益为诱饵了。
    梅雪晴点头,看着梅素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可是怕,老夫人的损失从你的身上找回来了?”梅素婉直接了当的问道。
    要知道,如今梅府中,可只有她一个没有出嫁的女儿了。
    那老夫人先前损失了那么大一堆的东西,本想从简亲王府捞一把回来,可又哪里想到,梅素雯竟会以带走聘礼为条件,才肯出嫁呢?结果反倒是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
    梅雪晴点头,忽的跪了去,“二姐,雪晴是有些小聪明,可是雪晴真的不想被老夫人摆布,雪晴当真只想嫁个简单的人,哪怕一辈子吃糠咽菜,却不想与人为妾。”
    这话,当日里她求着梅素婉的时候,便已经说过一次,今日又重拾话题,无非便是想让梅素婉为她做主。
    “可是雪晴,不说是不是生在官宦之家,就是普通的百姓,也没有哪家会放任自己的女儿自己挑男人的!”就是她穿来的,不也仍然被迫嫁了一个身残面毁的男人吗?
    人家不会管你们是不是相爱,他们要的只是一种平衡,一种有利可图!
    梅雪晴的脸便更白了,“二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当真不想给你做妾。”
    她娘给人家做了一辈子的妾,到头来呢?
    个种苦涩,她从小便看到大,所以,她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不做妾。
    “这事,我想你应该去求父亲,我的手再长,却也不能伸到太师府中。”梅素婉拉起她。
    梅雪晴点头,“二姐,若是二姐与父亲说上一句两句,我想老夫人有多少主意,父亲都会搪塞来的。”
    这就是梅雪晴的聪明之处。
    她已看的很清楚,如今的梅素婉,在梅如海心中的地位,已大为不同。
    梅素婉只是看着她,若说那府中唯一没有做出对不起她与她娘事情的,还当真要属她们母女了。
    “你,可有中意的人?”
    这般问,顿时让梅雪晴眼睛一亮,只是她却摇了摇头,“雪晴,整日里缩在院中,怎么会有中意的男子?”
    “你年级还小,也不用太过着急,回府吧,你的婚事,我自会与父亲说一。”
    生在古代本就已经很可怜了,更不要说还是生为女人了!
    生来便是男人攀俯权力的工具,哪有婚姻自由可言?
    ——
    回到前厅,不知梅泓岚与晏寒天达成怎样的协议,气氛到是不错。
    晏寒天竟破天荒的留了他们姐妹在府中用晚膳。
    梅素婉也亲自带着二人在府中逛了起来。
    “哇,姐,你家里好大啊!”梅泓岚发出一声声感叹。
    他来是来过,却真的没有逛过,只是在前厅与姐姐说了说话,便离开了。
    而梅雪晴,日前来的也是匆匆而行。
    结果在看到那么一个美的让人喘不上气来的男人后,脑子里根本就忘了擎王府长什么样了。
    只是她还是有些自知之明,那男人可不是一般的女子能驾驭得了的!
    “咦,四姐,你脸红什么?”梅泓岚倒是眼尖,更是毫不客气的问了出来。
    “瞎说,我哪里有?”梅雪晴满脸通红,这辈子当真还是第一次遇上那样的男人。
    太美了,美的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在他的面前,所有的女人,也只有仰望的份了。
    “四姐,你该不会是想男人了吧?”
    梅雪晴做似要掐他的耳朵,“你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咯咯咯……姐,我一定是说中了四姐的心事,所以四姐才发火的……”梅泓岚围着梅素婉转着躲着,可小嘴却怎么都不肯停来。
    他越是闹,梅雪晴便越急,可却又耐合不了他,看着梅素婉了然的眼色,急的她直剁脚,“二姐,你别听二少爷乱讲,我才没有想那人……”
    一瞬间捂上了嘴,当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梅素婉便笑,“才不是还说没有心上人吗?”
    “就是,府中姐姐们都嫁了,剩四姐,也着急了。”梅泓岚不依不挠着。
    梅雪晴张嘴,却发现越急越说不出话来。
    “哎呀,不是啦,二姐,那样的仙人,任谁看了不想多看两眼,可我却明白那人可不是自己能攀得上的,更不是自己可以肖想的,只是多看两眼罢了。”
    她这般说,倒是让梅素婉点了头,也更明白她说的是谁了。“嗯,那人看着美却是一身的毒刺。你不迷恋着他,当真是做的太对了。”
    只是这话才落,身后便传来那天籁般又温文而雅的声音。
    “属孟夏见过王妃。王妃吉祥!”
    姐仨急忙转头,就见孟夏背了个药箱站在一丈外。
    何着刚刚的话,他可是一句不落的听到了耳中!
    梅素婉眉头一微锁,这男人的身手不错啊,不说先前自己没了内力略影响听力,如今全身的毒都解了,却没有感觉得到,当真是不简单。
    “不知是我府上哪个又病了,才请得阵大夫前来?”
    孟夏抬头,一张本就让人看的穿不上衣服的俊颜,在他有意卖弄之,笑的更是让人心乱神迷。
    “王妃,难道是忘了您送给小的的那几只小可爱?”
    这话是对着梅素婉说的,可他的目光
    却有意无意的扫过梅雪晴那红的快滴出血来的小脸。
    这世上的女人,哪个见了自己不是如恶虎食,可这几日倒好,遇上一个梅素婉,离开的时候,又被那高家四小姐不屑的冷哼,原来还当这个丫头是正常的,至少眼里的迷恋是他所长见的,可不想竟听到她说不肖想他,怎么,他孟夏难道是洪水猛兽,让人生寒吗?
    总之就是一个自负又自恋的男人,突然发现不受人待见,心扭曲,发浪想要证明自己还是有魅力所在的。
    只是可惜,梅雪晴只在他说话的时候,吃惊的看了一眼,便垂头躲到了梅素婉的身后。
    “哼,花孔雀!”梅泓岚冷哼一声。
    竟是站到了俩姐姐的身前,一张小脸冷冰冰的。
    “啪啪啪!”晏寒天拍着巴掌被石仁推了过来,看着孟夏吃憋,心里当真叫着爽啊!
    “你们你们的眼睛有问题,不实货!”
    孟夏这话一出口,原来嫡仙的气质瞬间丢的无影无踪,就连躲在梅素婉身后的梅雪晴都睁大了眼睛,露出了不可思义!
    “孟夏,我突然发现,我这小舅子的话,当真是对的啊!你还真是只花孔雀!”晏寒天毫不客气的损了他一句。
    孟夏冷哼一声,“你们这群平凡之人,不过是嫉妒本仙的姿色而妄狂语罢了,哼哼!”
    “噗!”梅素婉直接笑喷了。
    这男人,太能搞了。
    梅雪晴直接摇头,突然间还真的就不觉得这男人又有什么特别之处了,拉着梅泓岚转向了内府中的大花园。
    梅素婉叫了金钗几个跟着,便看着孟夏,道,“别显摆你那独特的魅力的了,说说看看,那几只小可爱,有什么收获?”
    一边说,几人便去了梅素婉的研究室。
    看着这室内的设计,当真让孟夏瞪大了眼睛,“王妃对毒也有所了解?”
    看着那一只只装在笼子里的小白鼠,孟夏忽然发现,这可比他用的时候现抓来的好啊!
    唔,这个回头他也弄些养着。
    “略懂略懂!”梅素婉便将当日他的话,还给了他。
    孟夏便摸了摸鼻子略有不自在。
    倒也没有废话,便拿出了三个小瓶子,一字排开。
    “那毒珠的毒辣自不用小的再说,只是,是毒也是宝!”
    “哦?”
    梅素婉愣了一。
    “王爷王妃,其实最开始,大家都被它那又黑又大的体型所吓到,只知它来自南缰,可它却不是普通的毒蛛,它是南缰圣女所喂养的金蟾蛛!”
    “什么?”梅素婉惊呼,听说南缰金蟾极不好养,可那青伶竟弄出那么大的一堆,开玩笑吗?
    孟夏点头,“变异的金蟾蛛,多产多毒又好养!”
    孟夏研究的这几日,得出这一结论都想哭了,真的不知道,那些南缰女子怎么就那么偏爱这些东西。
    变异?
    梅素婉来这里十年,吃惊的次数也没有这一会来的多啊!
    “这三个瓶子,第一瓶是提取粘液上的毒,这个毒有很强大的腐蚀性,若是遇在伤口上,除非割内惕骨,不然,你别想那肉会自然恢复!”
    话落,伸手捏出一只小白鼠,在它的腿上划开,随后倒上一点粉末,只见那小白鼠的腿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腐烂。
    “先说这第三瓶,这是巨毒,提取自它的胆。”话落,捏出小白鼠,直接便将一小粒药丸塞了到了嘴里,扔了小鼠,却已七孔流血,直接便死掉了。
    “难不成,你这第二瓶,还是什么解毒的灵药?”梅素婉问道。
    孟夏却抬眼看了一晏寒天,“第二瓶,是提取它的血桨,这可是个巨宝啊!”
    手里上垫了两,打开,倒出一粒赤红的不药丸,却顿时满室芳香。
    梅素婉一愣,“你加了什么进去,这么大的香味?”
    “嘿嘿,不加香料不行啊,那血的味道太大太大,只是,王妃就不好奇,这药丸有何作用吗?”
    梅素婉看着他那忽然变的有些猥亵的目光,“难不成,你做了什么情药?”
    孟夏顿时白了她一眼,伸手抓了只小白鼠出来,看了看它的肚子便放到一边的空笼子里,接着又抓,如此抓到第五只的时候,便将他手中的药丸捏醉了,用银针挑着一点点,塞到小白鼠的嘴里,随后将它放到那四只小白鼠一起,搓了搓手道,“让你们看一场好戏!”
    这话才落,那吃了药的小白鼠顿时化身为狼,竟抱住了一只小鼠,做起了让人脸红的事!
    如此这般,那一只小鼠,竟然当了四次新郎!
    晏寒天冷哼一声,“你也就能研究这些三烂的东西了。”
    话落,拉着梅素婉就走。
    “唉,王爷,这话怎么说的呢,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是大补的好东西啊,呶呶,给你!!”孟夏
    说完了话,便将手里的药瓶一股恼的塞到晏寒天的手里,笑的一脸得瑟!
    “本王不需要!”晏寒天毫不怜惜的交那瓷瓶向后一抛。
    孟夏足一点,急忙抓在手中,“王爷,你这是暴殄天物!”
    “你当本王如你一般四肢无力,腰肌酸软吗?”话落,拉上梅素婉回房了。
    ——
    梅雪晴与梅泓岚看着王府中的风景,心自是感叹。
    “二姐嫁的当真是让人羡慕啊!”梅雪晴虽羡慕,却并无嫉妒之心。
    “四姐,可觉得你若嫁进来,也一样可以做这人上人?”梅泓岚蓦然间冷了脸。
    梅雪晴一愣,看着他,却忽然笑了,“其实,我更羡慕你与二姐的感情。岚儿,生在大家之中,亲情是每个人都想要拥有的,只残酷的现实,却将亲人间的亲情磨成了渣,当真是碎了一地。但,我却更明白,二姐如今能有今天的生活,那是因为她是二姐,换一个人,我想,也许早已死了不知几百回!”
    梅泓岚看她,“你不会生了跟抢王爷的想法吗?”
    梅雪晴伸手捏上他的鼻子,“我虽是庶出,可我这辈子,就是死,我也不会给人做妾!”
    就在姐弟俩说着话的时候,他们的身后却一直跟着一个身影。
    “做妾是什么?”突然听到一个他不懂的词,便跳了出来。
    突来的男声,让梅雪晴吓了一跳,忙转过了身,背向那男人。
    梅泓岚小脸绷的紧紧的,看着那高大的身影,“你为何偷听人家说话?”
    晏正山这两日正无聊,刚出院子就看到花园中的两个陌生人,便摄手摄脚的跟了上来,他怕再遇上两个坏人,背后偷着骂他小媳妇。
    可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却对他们的对话有些似懂非懂。
    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看着梅泓岚,他低了头,“你怎么会长的这么小?”
    在他的世界里,男人都跟他差不多高,突然看到一个小的,还挺愣的。
    梅泓岚一僵,“我我才七岁,怎么可能长的像你一样高?”
    “哦,七岁……三岁……”晏正山嘀嘀咕咕的,还在掰着手指头,半晌抬头,一脸笑容,“我三岁,咱们做朋友吧!”
    噗!
    梅雪晴梅泓岚姐弟二人瞬间石化般的僵在了原地。
    就连什么时候燕正山走到她面前,她都傻愣愣的看着他抱着的梅泓岚,而忘了回避,直直的看向他那清澈的双眼!
    三岁——啊!
    ——
    吃晚饭的时候,厢房里的气氛极为诡异。
    梅雪晴怎么也无法相信,高大的晏正山,他的智商只停留在三岁。
    而梅泓岚却极其高兴,不时的跟他说几句话。
    刚在花园里,两人不知怎么就玩到了一起,更是越玩越疯。
    若非梅素婉叫着回来吃饭,估计两人能玩到天黑。
    晏寒天一如既往的喜欢给梅素婉夹她喜欢的肉吃,梅泓岚也不时的夹一,晏正山却看了一眼只知道拿筷子戳饭的梅雪晴,随便夹了菜放到了她的碗里,“你怎么都不说话?”
    梅雪晴当真是一惊,急忙抬头,“没有,只是想心事。”
    晏正山撇嘴便垂头开始与晏寒天抢起了肉来。
    梅雪晴被叫回了神,看着几人并无拘束,蓦然惊觉,这才是家的感觉,看向梅素婉笑了起来,“二姐姐当真是这天间最为幸福的女人了!”
    梅素婉撇了眼两只拿筷子打架的二人,夹了菜放到了梅泓岚的碗里,倒也没有落,也给她夹了一些,才道,“只是帮我夹了菜,你便觉得我幸福了?”
    梅雪晴脸红红的,却点头道,“当然了,不说姐夫贵为大燕的一字并肩王,就是普通的人家,男主人,又怎么可能放尊严……”
    “此话甚妙,甚妙……”
    竟是那去而复返的孟夏,拍着手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