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被打了你媳妇打的”
    似乎是让张毅一进包厢门、就发出大声的感叹给闹的
    叶伯煊开瓶直接吹
    他长这么大,他父亲都没打过他。
    他今天被夏天又打又骂还是没被放过,又被撵出家
    叶伯煊站在圆桌边儿,单手插腰、一手端酒杯,大声吆喝着:
    “来,干脆点儿”
    狼狈的喝着,只为让自己麻醉,忘了今天的是是非非,叶伯煊眼睛红了,频频举杯。
    而张毅要拉着徐才子一起,徐才子叼烟冷眼旁观,心里想着:俩二百五再喝两个二锅头,叶伯煊一准儿飞
    得,张毅没墨迹,大声回应着:“伯煊,他不来,我奉陪”一口菜没吃,完直接仰脖干了一杯。
    十分钟后,徐才子按死了烟头,拍了拍叶伯煊的肩膀:
    “上头了吧来吧,后续发展情况,别端着了”
    叶伯煊手肘拄着桌子,大手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颊。
    妈的摇了摇脑袋,怎么直往上反酸水呢扯着嗓子喊道:
    “服务员给我打、打盆凉水”
    脑袋插在水盆里,叶伯煊整个儿脸埋了进去,起身大力摇着脑袋甩了甩水珠儿,他还算洒脱地道出了答案:
    “她要和我离婚。”
    张毅瞬间转过身,惊讶出声:
    “你和宁浔漪有事儿啊”
    “要有事儿还用拖到她夏天出现”
    “没事儿离什么婚你媳妇脑子里想什么呢”
    没喝多前,叶伯煊确实在端着,他秉持的观念是:
    男人,笑着也要把委屈咽下去,即便能呕死自己
    他委屈,他就是不。
    可喝多了,不出徐才子预料,谁心里装着伤心事儿,几杯酒下肚立刻絮叨,那就跟男人女人无关了。
    “夏天根本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怎么解释都没用
    我就不理解了。她打浔漪毫无道理,她回家打我骂我行,我忽略了闹闹,打人家算怎么回事儿人家又没跟我怎么地
    夏天了。浔漪对我有那意思,哥们心里话,她有她的意思,我从发觉那天开始就躲着了我不是不知道,要不然能扯着老徐一起去
    可这次是孩子病了。一接电话除了女人就是孩子的哭声,是满身满脸长红点子,我当时只想着,我也有儿女唉
    总之我就没像老徐的开车拉着她们往医院的路上才想起来,想着赶紧让医生治疗我再打电话吧。
    什么事儿没个轻重缓急就是这么巧,闹闹也病了,一个病房,你们俩也跟我去过浔漪那,你俩那是脱了那身军装,穿军装也得被叫爸。那孩子眼力有问题”
    其实无论是张毅还是善解人意的徐才子。他们倒真挺理解叶伯煊。徐才子虽觉得夏天有理,但真心觉得没必要闹那么大。
    原因无他,正如张毅吃惊问出的那句话,又没发生什么事儿,有啥解释不清楚的
    男人重视结果,女人在意过程。
    “动手啊,些气话,我理解。跟我怎么使横那都没问题,我确实不如她付出的多,她委屈。
    但一码是一码吧我问她今天是因为什么她不好好回答。我骗了她,我骗她我赔礼道歉
    可她跟我扯闹闹、扯我闺女,扯她对我的付出,我都承认但我不明白的是:她早想什么呢
    就她的那些。如果之前只要不满就出来,我早注意到了她可倒好,全跟着这事儿一起搅合着吵
    吵完,人家自己个儿失望死心就宣布离婚。
    离婚做梦吧”
    徐才子眯了眯眼,端酒杯:“来,伯煊。咱哥几个干半杯”
    酒量挺深吶,还矮不下来身子呢
    叶伯煊在跟着挚友絮叨着夏天的不是,仍旧是一副死性不改硬装强悍时,夏天化身为怨妇。
    是的,怨。
    她抱着双膝,以泪洗眼。
    她终于承认了自己配不上敢爱敢恨、干脆利落几个词,她也终于知道了自己没有想象中没心没肺。
    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它无关谁对自己更好,谁的条件更适合,谁对自己在乎更多。
    它爱了就爱了到底该怎么把爱拔出呢
    它让你伤了心,它变的多余了,它让自己嘴硬出的话很洒脱。
    可那个人影埋进了心坎里,即使自己恨到恨不得捅死他,他却依旧顽固的盘踞在自己的心里、放不下。
    “她要和我离婚她怎么能出口女人的心那么狠吗
    我不要和她离婚,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她、我很满意她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挑剔”
    叶伯煊仰靠在椅子上,眼圈儿泛红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再有第二个女人,只她就够了
    我们从相识到成家,她为了把我从废墟里扒出来,手指被包的连勺子都拿不住。
    要个孩子都得靠她来回折腾着坐火车去找我。她进手术室,哥们觉得天特么的要塌了
    就这一件事儿,这就算解释不清了
    打也打过了,真对我有怨气就再打,哥们扛得住,就放过我这一次,我特么铁定再不多管了还不成吗我要是变心了,我娶她闹着玩
    她得给我当老伴儿老来的伴儿那是她自己的,她敢话不算话试试看”
    张毅叹息了一声。
    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发、铮铮男子汉,出去谁不夸一声响当当的汉子,他何曾见过叶伯煊这一面
    “来,伯煊,咱们不醉不归。我先干了。”
    “不归”叶伯煊笑了,笑出了声,又忽然大吼出声:
    “我特么哪有归的地方啊”
    徐才子站了起来:“走。”
    张毅纳闷:“不喝了”
    徐才子指了指直接趴在饭桌上的叶伯煊:
    “喝个屁他这状态效果最好,就照着刚才那话本再来一遍,也许有的救。
    我从夏天面相上看,犟着呢,真不是和他闹着玩”
    “嗯,行,我知道了。”宋雅萍接着下属的汇报电话:“那先这样,医院那面有什么事情记得及时给我打电话。我在这面估计还得一周时间。”
    “院长”
    “什么事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您汇报”
    宋雅萍手抖地握着电话筒,她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
    “那是一场误会让李主任来魔都接替我。”
    挂了电话的宋雅萍,心潮起伏,她迅速整理衣服。
    坐火车
    飞机
    “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爱憎分明不忘本”
    三个人先是刮坏了衣服跳进了院墙,张毅和徐才子一边一个,搀扶着酩酊大醉后唱歌的叶伯煊。
    “夏天,这是我迎娶你时唱的。”他只唱了一句后被徐才子捂住了嘴,深更半夜的。
    然后,他只能喃喃表白道。未完待续。
    ps:  夫妻那点儿事儿,哪能跟下饺子似的,就是下饺子也得烧水煮沸腾等凉了吃。唉,你们一催我、我也着急。可我上章干仗,下章离婚,那是大纲,不是故事吖乖,女人不是都重视过程吗你们重视重视。
    三更大概下午三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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