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当其他和一四二团差不多距离的部队,比一四二团多用了好几个时才赶到唐庄,而一四二团,又是如何节省出这金子般的几个时时间的呢?
    其中的艰险,可想而知。
    出的数字是苍白无力的,语言甚至是匮乏难以形容的。
    只有经历过的一四二团的士兵们才知道、才了解,他们到底闯过了什么样的风浪。
    在艰难险阻面前,他们的团长叶伯煊,选择了不低头。
    叶伯煊高昂着头,以身作则,迈着坚定的步伐,带着大家朝前走,点燃了全团的万丈豪情……
    一四二团开拔后,车队在东北平原上,风驰电掣奔向华北平原。叶伯煊始终神色凝重地盯着手中的地图。
    京都军区作训处已在途中向各团指挥车,下发了各自的行军路线。
    从一四二团驻地到唐庄的600多公里路程,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国道。叶伯煊不停地来回抚摸着手表,他在心里算计着时间,不出意外的话,他觉得会在天黑之前赶到城郊。
    但是,叶伯煊的心里仍旧很焦灼。
    叶团长心里清楚明白着呢,这么大的地震之后,“没有意外”才是真正的意外呢!那么意外又到底在哪,何时会出现,他全然不知。
    部队出发时天气尚好,晴空万里,暑气正盛。一路上麦浪翻滚,稻田菁菁,辛勤的农民劳作在田间地头,汗水浸入丰沃的土地。
    叶伯煊深锁着眉头,望向车窗外。
    时值仲夏,满眼的枝繁叶茂。鸟语花香,鱼翻藻鉴,蛙声一片,万类霜天竞自由,整个东北大地都是一副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的景象。
    叶伯煊看着这些,心情更加沉重,因为他能想象得到。华北大地那座不幸的城市。也许早已成为一座死城。
    作为一团之长,他的责任更加重大,他必须要把所有的可能性提前考虑到。
    叶伯煊陷入沉思。大脑飞速地运转着。一四二团属于野战部队,平日里的训练科目,也都是战斗技能、战场协作、突击、防御。
    而关于救灾这方面,士兵们也只是参与过地方的抗击洪水、蝗灾。
    至于地震。连他都只是在军校的地理课上学过。
    凌晨那一通,他是头一遭见识。
    那么地震的破坏性到底有多大。伤亡情况,采取什么救治措施,叶团长全都是一头雾水。
    他觉得难怪外公常:活到老,要学到老。时刻要学习,做一个有全面技能的人,这样在突发情况下。你比别人活下来的可能性更大。
    入伍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苦练杀敌本领。这如何救人,可真是老革命遇到新问题呀。
    想到这想起了夏天,要不是媳妇提醒,他估计他得带领这几百个傻大兵,赤手空拳去扒碎石,掀楼板,拽钢筋了。
    一想到夏天,叶伯煊都要压抑不住自己的矛盾心理了。
    他是又欣慰又生气。欣慰的是,平时马大哈惯了的媳妇,居然能在如此危急之时,想得这么细致。
    再深刻的思考那个建议,叶伯煊觉得夏天的一句话,简直是救他于水火,搞不好什么都不带就去灾区,恐怕过后他都有可能背上贻误救援的罪名。
    夏天的这个进步,必须正面表扬,应当夸赞。
    想到这,又气上了夏天犯了虎气,不经商量,擅自做主,就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自己是七尺男儿,野战团长,军令如山,要视死如归,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记者,职女兵,跑去凑什么热闹!
    叶伯煊正视自己的心理,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怕她受伤,怕她出意外,怕得厉害呀!
    铁汉柔情,叶伯煊心里想着,如果顺利的完成这次任务,他一定会好好亲亲夏天、他心中那个亲爱的姑娘,不吝多几句夏天爱听的甜言蜜语。
    ……
    太阳由东向西,一刻不停,出了东北地区到达华北,几百公里开出去,天也跟着慢慢阴了下来。
    一片片乌云越聚越浓,渐渐布满天际,像浓墨的硝烟。
    隐隐的打雷声,如远方的炮响,似在告知着人们,唐庄正在经历着怎样的风风雨雨。
    路边已经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坍毁房屋。
    叶伯煊攥紧拳头,快了,快到了,离灾区越来越近了。
    一连几个时狂奔下来,一四二团一分一刻都没有得到过原地休息的指令。他们的团长叶伯煊,信任他们。
    有的驾驶员在炎热的天气里,因连续开车已经有了困乏感。
    有经验的老兵为了克服倦意,从口袋里掏出预先准备的红辣椒大口大口地嚼着。然后再通过众人的传递,送到驾驶员的手中。
    有那一口辣椒都吃不了的驾驶员,递给副驾驶座的士兵一根针:“我这办法比吃辣椒好。来,我自己下不了手,你来,扎我。雨天更难开,我必须得精神些。”
    外面的天儿阴了下来,车里是一片黑暗。叶伯煊也累了,乏了,昨晚一宿只睡了不超过两个时的觉,实在是困乏得厉害。再加上赶了大半天的路,叶伯煊着实挺不住了。
    他的头靠着车窗上,虽然有些颠簸,还是不影响他打起了瞌睡。
    “吱嘎——”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响起,叶伯煊的脑袋重重磕在前挡风上。
    叶伯煊一激灵马上惊醒过来,暴了句粗口:
    “特妈的!谁叫停车的!”所有队伍停滞不前。
    叶伯煊骂完就马上抓起步话机质问头车。
    不一会儿车队中来回传递命令的通信兵,开着摩托车过来了,和叶伯煊报告了前方情况,明了为什么突然停车的原因。
    叶伯煊听完,打开副驾驶的门,一跃跳下,骑上通信兵的摩托车后座,催促着快点儿往前赶。
    叶伯煊在低头观察路况时,不经意间的发现,滚烫的发动机,早已经把战士的腿都烤起了燎泡。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连续行军。叶伯煊瞟了眼骑着摩托车士兵的侧脸。
    不出叶伯煊在刚出发时的猜测,意外真的来了!
    滚滚大河向东奔去,这条河上,长达一百五十米的大桥被震断,桥板从中间断裂,跌落在湍急的波涛之中。
    叶伯煊拧着眉头看着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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