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旎嫙与娇喘的龙啸殿和温度开始明显降的山林形成鲜明的对比.钱沫沫一伙人吃过东西后围在一起唠家常.这个时候钱沫沫还是喜欢听他们说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的.
    也不知道是谁挑的头.说着说着一帮人就说到了九王府.自然而然地说起了九王妃.原來在外人的眼里.九王妃是享尽万般宠爱传奇一般的女子.
    本來钱沫沫还是不想听的.可是听到他们这么夸自己又來了兴致.每每当众人说到神乎其神的时候.她就会泼上一盆冷水.哪里知道这些人立刻就群情激昂地开始护着那个他们口中的她.
    慢慢地套话问她才知道.原來当时祭天施粥的时候卧龙寨的很多人也去了.他们对于钱沫沫当时能挨个帐子嘘寒问暖.亲自检查粥食都是感动的不得了.完全是把她当菩萨一样供着的.
    听到这里.钱沫沫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再和他们说去了.倘若他日她卸去脸上的人皮面具.她又该如何面对他们.
    “三哥.天色不早了.我也有些累了.我就先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去和二哥他们汇合呢.”
    “嗯.行.四弟你先去睡觉吧.我们一会就去睡.”
    丁吉对钱沫沫之前作为天圣公主时连得四魁的事喜闻乐道.和几个手正在兴致勃勃地说着那段有些被严重杜撰过的百菊品雅赛.随口应了钱沫沫一声就又津津有味的投入到了八卦中.
    钱沫沫摇摇头.谁说只有女人才会八卦的.这一群男人八卦起來也不女人强多少啊.她起身來到玄武给铺的干草旁边斜倚了來.刚闭上眼睛.身上一沉.厚重的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是玄武替她盖上的.
    “对不起.吵醒主子了.”
    “沒有.哪有人躺就能睡着的.况且这荒郊野外我估计就是想睡也需要一段时间酝酿酝酿.不过是想闭目养养神罢了.”
    说着钱沫沫就又做了起來.她的确是沒有睡意.只是觉得和丁吉他们在一起坐着听着他们那般夸赞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主子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玄武回头看看丁吉那边依旧兴奋交流情报的人.又转回來看向钱沫沫.
    钱沫沫被玄武的话说的一愣.要不是她对玄武的存在感早已熟悉.她都会怀疑今天站在这里和自己说话的是别人冒充的.
    “呵呵......”钱沫沫轻笑出声.拍了拍自己的旁边道:“坐來吧.陪我说会话.”
    玄武稍微犹豫了一还是撩起自己的衣袍坐了过去.干草铺的面积本來就不是太大.钱沫沫占了一般.另一半玄武坐去后虽然刻意的拉开了一点点距离.还是显得有些拥挤.
    钱沫沫拍拍玄武有些僵硬的后背.望向他有些发窘的俊脸道:“玄武.你怕我.”
    玄武并沒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不过经钱沫沫的手这么一拍他的后背倒是沒有那么僵硬了.钱沫沫叹口气.知道想指望玄武先找个话題打发时间是不可能了.
    她便开始给玄武讲她曾经听到的一些故事.从天上的星星月亮讲到河流山川.时间静逝.丁吉那边慢慢安静了來.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呼噜声传來.钱沫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缩成一团斜靠在玄武的身旁睡着了.
    林中夜冷.即便有温泉和地缝在侧钱沫沫畏冷的体质还是有些吃不消.玄武抬起手臂几次犹豫最后还是抱住了畏冷的钱沫沫.驱动自己的内力给钱沫沫当火炉.
    本來钱沫沫是依偎在玄武身边.玄武也只是单手搭在钱沫沫肩上的.可玄武的身体因为内力变的更暖后钱沫沫出于本能便又向玄武的身上凑了凑.
    不消片刻.钱沫沫已经整个都钻进了玄武的怀中.寻了个舒服的角度砸吧砸吧小嘴满意地不再动弹.只是却难为了玄武.架着两只胳膊完全不知道应该放到哪里.一脸的吃惊久久不曾消失.
    看來今夜.注定有人无法入眠.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在钱沫沫脸上.闭目养神的玄武察觉到后伸出抬起自己的手掌在钱沫沫的脸颊上方遮挡住.希望钱沫沫能多睡一会.
    他的手臂才一动.窝在他怀中的钱沫沫便嘤哼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玄武的手就那么停留在空中.钱沫沫投过他的指缝看到玄武有些无措的表情.
    这样的画面停留了近一分钟.钱沫沫才眨巴眨巴眼睛嗖地一从玄武的怀里坐了起來.拍打着自己的额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玄武也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那个...谢谢你玄武.”
    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钱沫沫最后还是喏喏地说了一句谢谢.不管怎样.说句谢谢应该不会有问題的.
    玄武咳嗽了两声有些不自然地轻哼了一声.如果这会子不是他腿麻了估计早就钻到林子中去了.从自己的袖口里掏出针筒.刚想为自己的双腿扎上两针來加快知觉的恢复.便被钱沫沫一把夺了过去.
    “你做什么.”
    钱沫沫还以为玄武是自责准备惩罚自己.可是等仔细一看才知道她有些太过紧张了.玄武的性子要是看到自己已经醒來.肯定早就跳起來和她拉开距离了.
    此时他还老老实实一脸苦相地坐在地上.再加上他那僵直的坐姿.钱沫沫拍拍自己的额头拿过玄武的针筒将银针重新放回去道:“是被我压的腿麻了吧.你也是傻.怎么就不知道动动呢.”
    “属是怕吵醒主子.......”
    玄武的话刚说一半就被钱沫沫一记怒瞪给憋了回去.
    钱沫沫把针筒塞回到玄武的手中.半跪在地上两只手开始在玄武的腿上揉捏加速血液的流动速度.她这一按不要紧.玄武那种仅次于夜殇的万千冰块脸居然害羞的泛起了潮红.两只手急忙去拉钱沫沫的手臂.
    “主子.属怎可让主子为我做这种事.主子快停來......”
    钱沫沫仗着玄武这会子双腿麻木沒有感觉.两条腿无法躲避.让开玄武抓向自己的手.想玄武脚的方向又躲了躲.两只手力道适中地揉捏着玄武腿上僵硬的肌肉.
    为了让玄武放松一些.钱沫沫笑眯眯地道:“嗯.怪不得你轻功那么好呢.这两条腿一点赘肉都沒有呢.”
    钱沫沫是想调节一气氛.那里知道她这句话刚说出來.玄武的脸一就红到了耳根.别着头不去看她.反应迟钝的钱沫沫忽然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太露骨了.本來在现代就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暗啐了自己一口.钱沫沫一时间也想不到该说些什么了.只能有些讪讪地笑着.脸上的笑容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他们这边的动静很快就惊醒了那边昨晚聊天睡在一起的丁吉他们.丁吉也揉揉眼坐了起來.可能因为睡姿的原因.咧着嘴嘶嘶地揉着自己的脖颈.
    突然看到钱沫沫蹲在那里给玄武揉腿.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瞌睡虫一子吓沒了.猛地一跳起來.堪比海豚的高音将所有睡醒的沒睡醒的全都吓醒了.
    “四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玄武的腿怎么了.”丁吉一边嚷着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地來到钱沫沫身边.
    “三哥你这一大早的练狮吼功呢.玄武不过是腿麻了而已.我帮他揉揉罢了.”
    钱沫沫瞪了丁吉一眼.视线扫了一眼那边不知所以向这边瞄來的目光.有些头痛起來.
    手的双腿一动.玄武的腿已经恢复了一些直觉.他用双手撑着旁边的岩石站了起來.
    “谢谢主子疼惜.属已经无碍了.”玄武站直身子视线越过还蹲在地上的钱沫沫.温度慢慢变冷.抬眸望向那边往这里窥视的人群.冰冷如毒蛇的感觉立即便让那些人低了头.不敢再向钱沫沫这里看.
    “沒事了就好.我们准备一.吃点东西后就准备回去吧.估计二哥他们应该已经在地方等着咱们了.”
    钱沫沫并沒有发现刚才的事.拉起干草上的披风站了起來.准备一会儿到温泉边上去擦把脸.
    “四弟手艺这么好.那四弟能不能给俺揉揉脖子.俺这脖子好像是落枕了.疼的很.”
    舒口气安心來的丁吉注意力又被脖子上的酸疼感给吸引了注意力.看钱沫沫几就帮玄武麻木的双腿按好了.有些羡慕的将自己的脖子凑了过去.
    钱沫沫的额头立即就冒出一条黑线.她这成专业的按摩师了么.抬起手刚要去给丁吉按脖子.玄武的身影一挡在她的面前.手中银光一闪.银针那修长的小身子骨就有一半都沒入了丁吉的皮肤中.
    收起针落.那动作极其潇洒利落.等到丁吉发觉疼的时候.玄武的第二针都已经刺入了丁吉的皮肤中.
    “嘶......你干嘛.俺让四弟帮俺揉揉.你咋用针扎俺呢.”
    丁吉完全被玄武黑沉沉的脸色给吓到了.一开始还高吼的声音.随后就变的跟小绵羊一样沒有了任何伤害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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